就算是原來老大對付那些不服管的老傢伙的時候,也沒有無差別殺人啊。
“只能說明對方很狂妄,而且一點都沒把老大放在眼裡。”蘇白冷了臉,“看來對方來勢洶洶,逼得我們不得不應戰啊。”
他忽然看向純靈,問道:“找彩玄的事怎麼樣了?現在我們需要他。”
純靈神色爲難,“根本找不到,沒有任何迴應。我都懷疑這傢伙徹底不想回來了。”
“不會,一定是我們的方法有問題,要繼續想辦法。”蘇白煩躁地叉着腰,“剛送走一個傅元澤,又來一個不知名的殺人狂,最近這是怎麼了?真欺負我們人不全嗎?”
提起傅元澤,林凌不由得皺眉,她渾身一緊,席越第一個感受到,握着她的手,柔聲問:“怎麼了?”
林凌擡眸看他,眸底一片慌張,“我在想,有沒有可能就是傅元澤呢?”
林凌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呂涵緊皺着眉,問:“爲什麼這麼說?”
林凌來回走了兩步,思索道:“你們想想,我們現在沒有別的仇家,更別說是這麼囂張又有能力的仇家,除了傅元澤。
只有他能做到悄無聲息地殺死那些人,而且我從他手上逃走,他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我,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動靜,我總覺得不對。”
呂涵:“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殺老島上的人,他總不可能以爲可以用老島上的人威脅你吧?”
呂涵的話一針見血,是啊,原因呢。
如果是傅元澤,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林凌搖頭,手指抓住席越的襯衣,“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手段這麼殘忍。”
傅元澤表面上看着優雅溫和,實際心理比誰都要變態。
這一次,他不僅遭遇了魅影的背叛,還輸給了席越。
林凌一直就知道,傅元澤把席越當成是假想敵。讓他輸給席越,還是在她的事上,傅元澤一定會內心失衡。
像他這種本能就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一旦心理失衡,能做出來什麼事,恐怕自己都不知道。
林凌看向外面,道:“我們去看看那幾個人。”
一共五具屍體,全部堆在路邊,像是在警告後來人,這條路不能走。
呂涵就是走到這裡,看見了屍體才返回的。
林凌看着那些屍體上面的傷口和血跡,腦海裡突然閃過無數的屍體。
人壓人,被扔在一個大坑裡。
裡面,全部都是死人。
她皺了皺眉,問呂涵,“海那邊有埋了很多屍體的大坑嗎?”
“沒有啊,怎麼了?”呂涵擔心地看着她,“海那邊從來不會浪費任何一個死人。如果有人死了,四肢不好的人,皮肉會用來喂狼狗,骨頭會做成裝飾品,掛在海那邊的各個角落。
要是四肢發達,或者是腦子也很厲害的人。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會被切割,然後放到培養皿裡,測試、複製、培養,或者是直接給新的人用,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海那邊,有時候死了比活着更加可怕。
死後基本沒有留全屍的,甚至連自己的器官都保不住,最後會變成別人身體的一部分。
林凌蹙着眉心,居然沒有嗎?
那她腦海裡剛剛一閃而過的萬人坑,是哪裡的記憶?
席越攬着她的肩膀,輕聲問:“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嗯,但是很奇怪,只有一個畫面,而且還不是海那邊的。”
林凌晃了晃腦袋,按理來說,那麼殘忍的場面,只可能是海那邊發生的事。
可是呂涵卻說沒有見過。
那會是在哪裡?
呂涵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亂想,你在海那邊的自由度比我們高多了,有可能是你見過的什麼地方,而我沒有見過,這很正常。”
林凌猶疑地點頭,“嗯。”
她沒有說,在那個萬人坑旁邊有很多人,都站在外面,如果那些人都可以看到,呂涵沒道理看不到。
不過說出來也不過是讓他們擔心,林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與此同時,老島的某個角落。
傅元澤正端着紅酒輕抿,身前恭敬地站着一個暗衛。
“少爺,大小姐已經看到了那些人的屍體,應該還不知道是我們做的。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
傅元澤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說話的人,“接下來做什麼還要我教你嗎?繼續收攏人,有些東西要失去了纔會懂得珍貴,凌凌說她不在乎稱王稱霸,是因爲她現在就在霸主的位置,而且手底下有人爲她奔走,願意爲她拼命。
可要是當她失去了這一切,沒有人再把她當老大,甚至有人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她。那她還會說自己不在乎稱王稱霸嗎?”
傅元澤笑得得意,“人啊,總是被現實血淋淋地傷害過,纔會相信別人的話。這一次,我就是要讓凌凌面對現實,讓她看清楚自己在一個怎樣的世界。
在這樣的世界裡,如果她不是老島大小姐,如果她什麼都沒有,會被欺負得多慘!
既然得不到了還不珍惜,我不介意幫她一把,讓她失去一切,到時候她自然會生出鬥志。”
“少爺好計謀。”手下人恭維道,“只是這麼一來,我們回海那邊的時間,就會被延長。不知道到時候要怎麼交代?”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抓緊時間去辦你的事,給你兩天時間,我要老島的大部分人都歸屬於我,聽明白了嗎?”
“是!”
手下人都離開,傅元澤忽然看向角落裡趴着的魅影,受傷的酒杯扔過去,直直地砸在魅影的額頭上。
魅影躲都不躲,面目表情地看着地面,任由血從額頭上一路滑落。
從回到老島開始,傅元澤就有意無意地折磨她。無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都會折磨她。
有時候是打耳光,有時候是扔東西,甚至有一兩次,他差一點把魅影當成了牀上.工具。
魅影始終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無悲無喜,也不哭,也不說話,任由傅元澤辱罵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