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玄一副被雷劈的樣子,呆愣在原地,“老大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你居然不認識我,你怎麼能不認識我了呢!”
呂涵聲音冰冷,帶着警告,“收起你那戲精的樣子,凌凌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老老實實地把你自己的生前身後事都交代清楚!”
林凌不由得失笑,呂涵毒舌起來,也真是一點不給人留餘地。
彩玄完全不被呂涵影響,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哭訴:“我最愛的老大居然不認識我了,虧我還心心念念地記掛着,我還給你們都帶了禮物。老大,你不記得他們可以,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呢?”
“而且!”彩玄突然憤怒起來,“你爲什麼會記得鬼影,不公平!”
林凌十分無語,事實上,她也是不記得呂涵的。
只是前世呂涵一直陪着她,她知道她是可信的。
呂涵直接揪住彩玄,把他拎到一邊,“離遠點哭,看着都晦氣。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凌凌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要是繼續這樣沒完沒了地,信不信我閹了你!”
彩玄哭訴的聲音戛然而止,哀怨地看了呂涵一眼,隨後自己站了起來,神情恢復淡然。
“既然誰都不記得,那就再好不過了。”彩玄心裡的小九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都不記得,那他就有機會獻殷勤,成爲老大最寵愛的手下。
蘇白對其嗤之以鼻,“真是天真。”
純靈也搖頭,“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彩玄整理了下發型,露出自己性感的鎖骨,站在林凌面前,非常認真地介紹自己。
“首先,請允許我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嗷!”
彩玄的自我介紹還沒做完,腦袋上就捱了一下,阿瑞一巴掌打在他後腦上,冷聲道:“沒有人想聽你的廢話,現在有事要你做。”
彩玄既憤怒又委屈,可他不是阿瑞的對手,只能默默忍受。
羅媚看他這樣,又覺心疼,又覺得可愛。
帥哥一般不是都很高冷嗎?彩玄這種級別的,怎麼也應該是個冰山設定。
怎麼會這麼可愛。
彩玄被阿瑞訓得一點脾氣沒有,但是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再大的事也大不過先看我給你們帶回來的禮物,大老遠帶回來的可是。”
彩玄得意地在自己那半人高的揹包旁坐下,一邊拉開拉鍊一邊說:“相信我,你們會感激我。你們每個人都用得着,而且非常有用。”
說着,他的揹包被整個攤開,裡面裝的東西全部呈現在衆人視線中,一覽無遺。
林凌臉騰得一下通紅,羅媚更是轉過身去,不敢細看。
呂涵滿腦袋黑線,已經在四處找武器,準備把彩玄給人爲閹割了。
阿瑞氣得咬牙,“你背了一整包的這玩意?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廢料啊!”
蘇白嘴角抽個不停,“我特娘地真是低估你了,不愧是彩玄,總能無限制地刷新我的下限。”
彩玄不解,“你們幹什麼都這麼排斥?很實用的禮物啊。”
他抓起一個塑膠娃娃扔給阿瑞,“你自己摸摸,手感特別好,晚上你睡不着的時候可以試一試,畢竟你這種單身狗特別需要。”
阿瑞氣得罕見地失了沉穩,臉通紅,一拳打爆了那娃娃,眼看着下一拳就要打在彩玄那張欠揍的臉上。
羅媚及時攔住了他,“算了,瑞哥,這……可能是個人愛好不同吧,正事要緊。”
畢竟他們還要依靠彩玄給林凌恢復記憶,要是打傷了他,這事恐怕又要拖上一陣。
彩玄帶回來的禮物,全部都是成人使用的東西,而且非常私密。
普通人看着都會害羞的那種,而且彩玄帶的都還非常逼真,就這樣展示出來,真是沒人受得了。
在呂涵的威逼下,彩玄一樣一樣地把禮物收了回去。對於沒有人喜歡他送的禮物這一點,他真的是很難過。
“行了。”呂涵對彩玄一點也不客氣,“我問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剛剛純靈他們以爲彩玄是看到了暗網的消息,但是被彩玄否認了。
他根本就沒有關注暗網。
他疑惑地看了一圈,驚道:“你們居然不知道嗎?是閻詔給我傳的消息,讓我快點回來的啊。”
他掏出手機,“我以前跟着閻詔學人腦信號的時候,順便還學了點黑客知識。我也不知道閻詔是怎麼找到了我的手機,然後通過網上地址,給我發來一段代碼。”
說着,彩玄開始得意起來。
“也就是遇到我這種天才吧,真的。這要是換個人,都領悟不到他的意思。太複雜了,他就傳了速回兩個字,加十八層密碼,我破解了一天一夜才整明白。
你們都不知道,當我看到最終內容只有兩個字的時候,心裡有多崩潰。
不過也算還好,再往回找外層密碼時,我發現每隔六層密碼,他都留下了一句話。
大概連起來就是,讓我偷偷回來,從叢林上島,不能讓除了自己人以外的人知道我回來了。”
呂涵蹙着眉,“是閻詔發消息讓你回來的?”
“是啊,不然我還準備再換個國家待兩個月呢。老島出事了嗎?我看着挺好的啊。”彩玄一副沒心沒肺地樣子。
純靈卻是很高興,“我就說他們不會背叛老大的,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呂涵面無表情,“有什麼難言之隱,必須要投靠傅元澤?”
純靈不敢回話,她知道鬼影最討厭背叛。
呂涵心下煩躁,如果說閻詔是背叛者,說明是他有問題。可如果閻詔不是,那他投靠傅元澤這件事就非常值得深思。
到底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需要他們投靠傅元澤?
曾經十二煞星,包括她,私底下就說過,絕對不會做那種自以爲犧牲自己就可以保全大家的事。
他們要每一個人都活下來,就算是自私,也要活下來。
閻詔是最贊同這個做法的,一直以來他們也是這樣執行的。
可是現在,他卻選擇了這條路。
到底是因爲事情太棘手,還是因爲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