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揉了揉眼睛,林凌頂着一副剛大哭一場的樣子出現在尹採雪面前。
尹採雪嗤笑一聲,只當沒看見,“走吧。”
從薔薇園離開,林凌看着兩旁的車流,開口道:“我想去一趟錦和商場。”
對上尹採雪疑惑的目光,林凌解釋道:“買對耳環搭衣服。”
“怎麼?想豔壓阿越的那位未婚妻?真是庸俗。”尹採雪對林凌這種行爲極其不屑。
她的視線落在林凌身上,見她是精心打扮過,更是不屑。果然是花瓶,腦子裡只有外貌。
車子在錦和商場停了半個小時,林凌才磨磨蹭蹭地從商場出來。
尹採雪早就等得不耐煩,見她耳垂上什麼也沒有,怒道:“你不要告訴我這家商場沒有你喜歡的耳環。”
林凌挑了挑眉,“尹小姐真聰明。”
“林凌,我沒工夫陪你玩,你要是不想見阿越的未婚妻,大可以不見,我是爲你好,讓你知難而退,省得到時候人家正派未婚妻回來了,你自取其辱!”
“哦?尹小姐不是爲對席越有心嗎?難道你放棄了?”
尹採雪切了一聲,“你以爲我是你啊。我有事業有家業,沒有阿越我也可以過得很好。而你,呵……金絲雀沒了主人餵食,恐怕活不過三天。”
林凌瞭然地點頭,要不是知道尹採雪是什麼人,她還真就信了。
她餘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心裡焦急。
突然,一道光閃了下她的眼睛,她這纔看到她等了好久的人,頓時有種腦淤血前兆的感覺。
這人居然就跟在尹採雪的車子後面,膽子可真大。
“林小姐,你到底走不走?”尹採雪不耐煩地催促。
林凌不情不願地上車,“走吧。”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後面跟着輛白色的大衆,一前一後往郊區駛去。
“尹小姐,席越的未婚妻住這麼遠嗎?這怎麼連個別的車都沒有?我怎麼覺得有點危險呢。”林凌道。
尹採雪心下一慌,突然看到身後跟着的車,道:“誰說沒有別的車,這不有嗎?阿越的未婚妻不喜歡吵鬧,所以一直住得比較偏遠。”
“哦。那好吧。”林凌繼續看向窗外。
已經過了全是工廠的區域,再往前開已經沒有人煙,道路開始顛簸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往後看,一直跟着他們的白色大衆車不見了。
尹採雪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跟司機對視一眼,鬆了口氣。
還以爲是阿越派來保護林凌的人,想不到還真是路人。
看來之前在席爺爺壽宴上,阿越只是爲了表現給席爺爺看,纔對她那麼好的。
只要讓阿越和席爺爺看到她的能力,席夫人的名分絕對是她的!
車子終於停下,周圍一片荒涼,甚至還能聽到貓頭鷹的叫聲。
林凌下車看着周圍破敗的小木屋,不由得失笑,“尹小姐,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席越的未婚妻在普度衆生,住這麼簡陋的地方?”
四周沒人,攝像頭也沒有。尹採雪也不再裝了,衝司機使了個眼色。
司機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匕首,慢慢靠近背對着她的林凌。
林凌彷彿完全沒有察覺一般,直到冰冷的匕首抵上自己的脖子。
“老實點,不要亂動。否則……”司機的話沒說完,但是語氣裡的兇狠卻展露無遺。
林凌一瞬間收了冷笑,害怕地發抖,“你……你們要幹什麼?尹小姐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尹採雪拿着繩子走過來,將林凌的手捆得嚴嚴實實,“林凌,我真的不明白,阿越到底喜歡你什麼?空有一副漂亮臉蛋,內裡卻是個草包,你到底是憑什麼認爲自己配得上阿越的?嗯?”
林凌一臉憤怒,“是你!根本就沒有什麼未婚妻,你是故意把我騙到這裡來的,你到底要做什麼?”
尹採雪站起身,“還不算太笨。”
她吩咐司機,“把人帶進去。”
“是。”
司機把林凌帶到一個破舊的小木屋裡,像扔破布一樣將她扔到角落,驚起一地老鼠。
林凌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要不是爲了挖出尹採雪身後的指使者,她是真不想受這罪。
沒過一會,尹採雪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你猜猜,阿越會不會來救你?”
“尹採雪,你到底爲什麼這麼做?你就算殺了我,席越也不會喜歡你!”
尹採雪譏諷地看着她,“我說了,不要自作聰明地把我當成跟你一樣的女人。能配得上阿越的永遠只有跟他一樣強大的女人,而不是像你這樣的金絲雀。
我當然不會殺你,阿越可不喜歡雙手沾血的女人,你放心。”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等會就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今天過後,阿越一定會跟我在一起。”
尹採雪哈哈大笑,她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本來他們的計劃沒有這麼快,可林清那個女人卻非說這是個好機會,她也只能冒險行動。
看來林清是對的。
她看着狼狽的林凌,眼底閃過嘲弄,還以爲是個野丫頭,沒想到居然是林徽章的女兒。
不過那又怎麼樣,沒有腦子的草包,最終還是栽在自己姐姐的算計中。
尹採雪走去木屋,撥通電話,“人已經在我手上了,薔薇園那邊也已經遞了消息,接下來怎麼做?”
“你要過來?”
“林清,你我各取所需,你最好不要讓我難做。”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尹採雪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我知道了,你快點。”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凌還在等尹採雪的幕後人。她基本認定是席赫辰和尹採雪蛇鼠一窩,可是她還想再確認一下。
然而,她沒等到想等的人,卻等來了呂涵。
呂涵黑着臉,直接打暈來尹採雪,利落地割斷捆住林凌的繩子,道:“快走,事情有變。”
“怎麼回事?”
呂涵拉着林凌繞到另一條小路,穿過小路就看到了那輛白色大衆車。
“有一個女人帶着一批人在向這裡靠近,直覺告訴我他們很危險,快點走。”呂涵額頭上滲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