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回到住處,案桌上,看着剛纔侍衛送來的文件,細細斟酌着。雖只是大周七王爺,小小的漢州主人,但是要處理的事情卻及其多。
這不,手頭上就看到了來自沿邊疆之地,有倭寇入侵,想試圖攻破他們的防線,本想大打出手,無奈,大周國卻是和倭寇談和,若是自己故意打破這平衡,上面的那位可饒不了他,現在也只能這麼忍着,隨意讓倭寇地搗亂子。
蕭晨看着這樣的信件,氣得發抖,牙關緊咬,滿臉怒氣,爲何我們要和他們友好往來?爲何我們大周要容忍侵犯我們地位的倭寇?這就是我們大周王爺朝的恥辱,這也是他大周七王爺的恥辱!
站在一旁的公公無奈地看着蕭晨,這個皇子可是他從小看到大,能從十幾位皇子中苟存下來已是最大的福氣,皇上能開口饒過他,已是仁慈,而他卻在想着一些遙遙無期地東西。
公公上前,給蕭晨倒了一杯茶水,可就在下一秒鐘,玉瓦琉璃杯被摔得粉碎,簡直就是五馬分屍之態,不忍直視,杯中上好的龍井茶葉撒了一地,有些還黏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茶香很快就在空氣中飄去。
“給本王下去!”蕭晨看着茶水礙事,把手中的文件狠狠扔向牆角,整個人就像發狂的狼,月牙色的長袍與此時的面目表情恰成反比例。
安靜時候,身着月牙色長袍,猶如一位彬彬有禮,謙謙君子。
或許因爲先皇的基因好,所以遺傳給蕭晨的基因,就只有長相了,微微渡上笑容,便能令大幫姑娘撲倒在他長袍之下。
空氣中充滿了壓抑地氣氛,蕭晨感覺此時難受得很,手拉扯着領子,直到呼吸好些才鬆手,大步走到窗前,面向着天空而立,沒有言語。
今晚的月亮甚是圓,紅得滴血般,充滿着神秘與深邃。風把天空給拉遠,帶走的雲朵更是悠遠。
此時,門口外正有一人往這裡走來,陳國華腳步聲風般走到門口,欲想踏步而入,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不放行。
陳國華皺着眉頭很是不悅,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面孔突然由開始的淡然變得深沉,戰場上的殺氣帶着不言而怒,威壓由此釋放出來。
黑色長袍字着的侍衛,面孔扭曲,面對着大周博菱關守將,眼睛發直,臉色逐漸蒼白,愣愣地對上陳國華銳利的眼神。
陳國華冷笑,沒有說話。
然而侍衛就此認爲陳國華要發作,腳步癱軟無力,另一個侍衛見狀,哆嗦的說道,“小的馬上去通報!”侍衛急急忙忙地進屋,背後像是有狼跟着一般。
“王爺爺,大周博菱關守蔣來了!”侍衛低着頭不敢看站在窗前的他。
蕭晨聽到這,舅舅這次來爲何事?他轉過頭來,招手,“傳!”
侍衛哆哆嗦嗦地出去,讓路把陳國華帶進來。
陳國華終於舒展開眉頭,踩着金絲刺繡邊的黑靴子,進來。
此時的蕭晨坐在椅子上,見到陳國華進來,起身“舅舅?”他疑惑地問道。
陳國華收起方纔的怒氣,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他看着對面坐着的蕭晨,心理唉嘆一聲,什麼時候他纔可以放下架子。
倆人相交談一會。
一盞茶時間之後,門外突然有人前來通報,蕭晨皺皺眉,這時候又有何事?
“七王爺,根據最新線索,朝廷現在欲派逍遙王爺楚孜然前來領兵!”前線侍衛報告着消息。
蕭晨緊皺着眉頭,沒有說話,看着對面的陳國華。
他抓着手中的茶杯,頓了頓了,“沒想到,朝廷這次還真派人下來!而且還是逍遙王爺!”陳國華摸着他那把老胡子,這個逍遙王爺,他到時瞭解,此人可謂是一代英雄豪傑,雖沒有過正面的交鋒,卻聽多人提起逍遙王爺的存在。
蕭晨更是生氣,黑着臉,陰沉得很,他可沒有忘記,之前想要策反楚孜然是,被他向皇帝告密害他險些被捕,因此說起楚孜然,就特別憎恨,像是擁有殺父之仇。
“這次,如果他來,本王一定不饒他!”蕭晨狠狠地砸下手中的茶杯,臉色陰沉得厲害,眼裡不自覺地釋放着嗜血的光芒,就像五月兇狼一般。
他咬緊牙關,手裡仍緊抓着茶杯沒有鬆手,“本王一定要他慘死!”他狠狠地說道。
蠟燭地光照在古樸的房間中,沒有色調可言的傢俱看起來及其冰冷,充滿着陰深之感,蠟燭雖然增添了光亮,卻沒有一絲溫暖可言。
椅子上的倆人臉色各異,陳國華只是摸一把自己鬍子,濃眉微微地捲曲,如果朝廷真的派逍遙王爺過來,那麼對於他們來說可是非常不利地。
衆所周知,逍遙王爺是戰神,就憑這個氣勢就足可以震懾軍心,如果真的打了一起來,將是一次慘痛的教訓和經驗。
“不!我們不能這麼正面和他對着幹!”陳國華起身走到一旁,手裡不知道什麼多了一顆月明珠,細細地摩擦着。
蕭晨很是不解,爲何不能,這不正是他報仇雪恨的好機會麼?怎能如此放過他?
不等蕭晨回答,他繼續說道“楚孜然是大周的戰神,就憑着這個稱號就可以震懾我軍氣勢!這次派出楚孜然,定是有百分的把握,不然也不會這麼決定!”他分析着局勢。
如果就因爲蕭晨個人的原因,而讓他自己的計劃失敗,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就算……
“縱然他是大周戰神,也說不定只是空有其表,利用民心震懾軍心而已,爲何不曾開戰,舅舅你卻這麼草率的決定着大勢?”蕭晨無法掩蓋心中的憤怒,青筋暴起,十指抓得“咯吱,咯吱”響,好不生氣。
陳國華臉一紅。竟然有人懷疑他的想法,還是自己想擁護的侄子。有這麼一次,他在想,爲何他能從衆頓王爺子中生存下來而不是慘死在兄弟的手中。
既然他能夠苟且活下,定然有什麼厲害之處,
可這麼一次又一次讓他感覺無奈的事情,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看人的目光了。
“我們不宜和他硬碰,大周戰神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目光的形勢,中原的兵力不足,糧草短缺,方奪得羊城,也損失不少兵力,若這次以硬對抗,必全輸!那麼最後你我,也永遠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現在我們佔據羊城天險,可以一此爲據,背靠漢州,那麼這樣的地勢對我們有利,如此,我們便可以慢慢和楚孜然耗。”
“如此一來,即使楚孜然的兵力有多麼強盛,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精力同我們耗!這樣,我們可以在身後截斷他們的糧草,不打自亂,便可以趁勝追擊,一舉收復楚孜然的軍隊,到時,我們便有充足的兵力和糧草,進擊中原!”
陳國華說得很激動,面前地長鬍子也被氣息吹得一飄一蕩,有些還被噴出的口水打溼着鬍子黏在了一起,好不滑稽。
沒錯,此時,他很是生氣,平時這麼沉着穩重的他,在一刻被自己的侄子懷疑起自己能力,那可謂是他的恥辱。
蕭晨聽着陳國華想出來的良策,不但沒有贊同,反而咄咄逼人,心中對陳國華的不滿更甚,這大周有一天將是他的大周,那麼植物毀不毀了楚孜然也是他說的算。
看着第一次這麼跟自己對峙的舅舅,心理逐漸懷疑起了陳國華。也想起之前的一次次舅舅對他的態度,還有之前他們的商議!
難道舅舅並不滿足於扶持他,而是也在肖想着那萬人之上的位置?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蕭晨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平日待他甚好的舅舅竟然也有謀反還有他的心。
“侄兒,難道我說的並不如你意?”陳國華稍微恢復理智,得知方纔的態度可能太過於激烈,沒有考慮過先前蕭晨有受辱之先,所以才導致蕭晨及其生氣。
“舅舅,我們爲何這麼做縮頭烏龜,我們不是老鼠,不應着東躲西藏,而更應大膽應敵,這才能壯大士兵心中的士氣!但是我們就有全勝的把握!”蕭晨不理會陳國華再次好言的勸說,心理只是更覺得舅舅的野心其實就在那個位置之上,不過他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你……”陳國華大怒,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轉身大踏步出去。留下一臉不屑地蕭晨。
門口在的侍衛看着出來的陳國華,面面相覷,方纔屋裡頭的爭吵他們也是聽到,只是他們這些作爲下屬的不好插手。不過這次能有人陳國老氣得這麼重,也真是能夠讓他們佩服的。
在他們的印象中,陳國華這隻老狐狸從來都是黑着一張臉,不言自怒,而如今只因是否出兵之事吹鬍子瞪眼地。
屋裡的蕭晨抓緊拳頭,狠狠的砸想桌子,幸虧地是桌子夠堅硬,沒有絲毫動搖。
蕭晨看着桌子,沒有預想中的爆裂,更是生氣,以爲什麼人都要跟他做對一樣,一腳把面前的桌子踹飛。
臉上憤怒更是扭曲得可怕,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