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陽清河終於被身上劇痛給喚醒了意識,她睜開了眼睛卻被眼前的光亮刺到了眼睛。又感覺的左臂微寒,勉強支撐一看衣裳半褪身邊是還帶着血的箭簇,陽清河大概可以猜出了自己的處境,箭頭被拔出來吧。
她環顧了四周才發現發光的物體竟然都是夜明珠,而看身邊的佈置赫然是一座陵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和秦風正被樑唯勇追殺麼,爲什麼現在會在陵墓裡,還有秦風在哪裡呢。
低頭打量下自己肩膀上纏的白布,似乎是男子的裡衣不用想一定是秦風的了,只是這個時候秦風會去哪裡呢。陽清河正在思考着這個問題,耳邊卻傳來了男子的腳步聲,她擡頭一看鬍子拉碴有些憔悴的秦風出現在眼前。
在陽清河心裡,秦風哪怕第一次出現那麼狼狽的時候都具有讓人無法忽視的美感和尊貴,可是現在的秦風只能用邋遢來形容。看着陽清河已經睜開了眼睛,秦風眼睛驀然睜大手裡捧着的一碗清水差點灑了出來,激動的對着陽清河說:“你醒了……都一天一夜了,我很擔心你。”
陽清河正要張口詢問有那麼久麼,喉嚨卻因爲乾澀發堵,看着她這個樣子秦風趕緊捧着碗將清水遞到了陽清河脣邊。她微微張口將清澈的水一飲而進,而後才問道:“有那麼久麼?這裡是哪裡我們逃出來麼?”
沒想到秦風激動的一把將陽清河抱住,在清醒時刻被秦風這麼緊的擁住,陽清河的心裡有些奇怪,他有力的心跳就在耳邊響着。彷彿能感覺到秦風的不安,陽清河沒有推開他只是說了聲:“沒事了,我好好的,你抱疼我了。”
聽到這話,秦風才僵硬的鬆開了身,緊緊的盯着陽清河眼底似乎有淚意涌動,他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說:“清河,那支箭離你心口只差半寸,拔箭的時候我都快死了。幸好這箭偏了一點兒,幸好箭上沒有毒,幸好你還在。”
被秦風這一連串幸好感染,陽清河費力擡起痠疼的手臂,將秦風的亂髮從眼睛上撥了過去說:“是的,沒有事了,我還好好的,你不要再擔心了。”這一刻,陽清河知道自己再沒有藉口懷疑秦風的真心,他願意爲了自己捨棄性命,自己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只是,陽清河發覺自己的動作太過曖昧,放下了手往牆壁上靠了靠。
“你還是跟我講下,我們現在的處境吧,我們是怎麼跑到陵寢來的。”陽清河喝完水後,也有了幾分力氣,跟秦風說着話。
“說來話長,那夜你昏迷不醒然後我帶着你逃到了北邊的森林。然後來到了斷崖前,記起來這裡是大雍一個親王的陵墓,然後就避開了衆人耳目帶着你下到了山腰上的山洞。然後從山洞裡找到了陵墓的入口,於是就帶你進來了。你放心,那些追兵是找不到這裡的。”秦風用了很長的話來解釋,那些追兵頂多可以沿着痕跡搜尋到崖間的山洞和斷崖底下,卻絕對想不到陵墓裡面來。
陽清河看着牆壁上鑲的瑩白的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看起來這個墓主人果然是皇親國戚級別的,纔可以找來這麼珍貴的夜明珠只爲了照明。只是陽清河明顯的發現了秦風隱瞞了,他爲什麼知道這裡有陵墓還能找到這裡,陽清河心裡默唸大雍,難道這的確是秦風的朝代麼。從第一次見面,這個年輕男子就脫開而出的大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