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國易走後,上官世婷望着譚八,突然問出一句話來——“你怎麼不走?”
“我幹嘛要走,嗯,我幹嘛要向你這個小丫頭解釋!”譚八很是惱怒的甩甩手,轉身對施秋道:“小子,現在我以譚腿第九代傳人的身份,批准你收這個丫頭爲徒弟,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就是第十一代傳人了!”
“啊~”施秋低呼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譚八居然想出這樣個法子來,想想之後,施秋笑道,“這個事兒,你說了算?”
譚八很是自信的拍胸部,表示自己說了絕對算。
“可是,我算不算譚腿傳人呢?這個事兒,你說了又算不算呢?”
聽到施秋這句話,譚八一下子愣住了,施秋算不算譚腿傳人,這個事情,他說了,還真是不算。
痛苦的揪着自己頭上那不足一寸的頭髮,譚八半晌沒說話。施秋和上官世婷也不說話,直到韓小雨進來叫大家吃飯,譚八才站起來,“老子走了!”
“不吃飯?”
“不吃了,老子要回去找老頭子,問問他到底打算啥時候讓你變成譚腿的傳人,奶奶的,這個事情,老子說了不算,不算!老子還不是譚腿的掌門人,說話跟放屁一樣,剛纔的話,你們全當我是放了個屁!”譚八顯得非常懊惱,好像丟了很大的面子。
施秋笑着問譚八,爲啥不給老頭子打個電話,譚八一跺腳,“老頭子跟飯桶一樣,都是腦筋僵化的老古董,死活不用手機,打座機,比較麻煩,老子還是親自回去跑一趟,小子,我可告訴你了,別亂跑,我快則一個禮拜,慢就是一個月,鐵定給你帶好消息回來,你要是再跑,我可真找不到你了,唔,不過你媳婦兒還在這裡!”
“誰是他媳婦兒啊!”
韓小雨和上官世婷同時開口問道,只是兩個女孩的口氣截然不同,上官世婷是好奇,而韓小雨則帶着幾分羞怯。
“哈哈~”譚八放聲一笑,“這個還問?誰是他媳婦兒,你們心中還不清楚麼?”
丟下這句話,不顧韓家母女的挽留,譚八就穿着施秋的那雙拖鞋,走了!
“該死的傢伙啊,拖鞋都要貪污~”施秋穿着一套睡衣,腳上卻蹬着皮鞋,想想譚八穿着一身筆挺的中山裝,腳上蹬的是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暗罵之後,他也忍不住笑起來。
剛剛譚八也說了,方卓寧身上沒有發現手機,就算是有,在水裡浸泡一躺,也該失效了,照此推斷,方卓寧應該沒有機會將施秋的具體信息向暗黑兄弟會透露,暫時來說,施秋還是安全的。但是施秋還是不敢冒險,在飯桌上跟韓小雨母女商量之後,決定舉家搬離漁村,去舟山市的郊區,先暫時租一套房子住下,爲啥選擇郊區呢,行爲韓小雨和上官世婷的修煉不能停下,市區裡,想要找個面積大的房子,房租會很高,而在郊區的話,就比較便宜了,而且郊區眼雜的人也少,上官世婷不出門的話,也不會輕易暴露。
事情定下來之後,施秋讓她們今天晚上就開始收拾東西,爲了安全起見,施秋給王德馨打了個電話,說是在外面碰見老鄉,今天晚上就不回廠子了,明天還要請上一天假。
最近的生意確實比較清淡,王德馨也沒有反對,只是讓施秋在外面一個人小心點,還說最近特別流行“老鄉騙老鄉,騙的淚汪汪”。
王德馨的關心,自然引來上官世婷的追問。王德馨的情況,上官世婷還是很清楚的,私下裡,她還曾經警告過韓小雨,一定要留神啊,輸給一個離過婚的女子,那就是太不值了!
晚上,又驚又嚇的上官世婷早早的睡下,倒是韓小雨,幫襯着母親收拾完行李,發現施秋的房間還亮着燈,就來敲門。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你不是還沒睡麼?餓不餓,要不我去煮點糖水來喝?”
施秋點點頭,結果他倆的對話讓韓母聽見,又主動張羅着她去煮,讓韓小雨陪着施秋聊天。
“哈,你娘倒是主動將女兒送上門了!”方卓寧死了,施秋心情挺好,小小的開了個玩笑。韓小雨臉上飛紅,低頭道:“讓開啊,不知道這外面很冷麼!什麼送上門,說的我很低賤麼?”
施秋聽到“低賤”兩次,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他知道,在韓小雨心中,始終還是有一層陰影,畢竟他倆的關係,嚴格說起來,就是在一個風月場所結下的,任何女人碰上這種事,說心中沒有陰影,那是騙人的,即使是非非山莊這種特殊的場所。
“嗯,是有點冷!”施秋讓過韓小雨,又道:“小雨,過去的事就別去想了,你不都是爲了自己妹妹麼?”
一說起這個事情,韓小雨的眼眶就開始發紅,“嗯,說起來,我們韓家真是欠了你太多了,妹妹能夠有今天,都是因爲由你,老孃她,嗯,算了,不說了,說多了,你還以爲是我有什麼想法呢?”
燈光下,低着頭的韓小雨,長長的烏絲垂下,那白皙的後頸如同天鵝般的白皙而優雅,看的施秋砰然心動,要不是想到一會兒韓母還要送糖水來,他怕是會現在就衝上去將韓小雨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惜一番。
或許是感覺施秋火辣辣的眼光,韓小雨擡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快速的掠過施秋的臉龐,又低下頭去,“施秋啊...”
“嗯...”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什麼...”施秋乾脆坐到韓小雨身邊,胳膊緊緊的貼着韓小雨。
雖然兩人之間早就有過那樣一層關係,但跟施秋的胳膊一碰觸,韓小雨任久止不住的嬌軀微微一顫,似是想要拉開點距離,偏偏動了一下之後,卻反而靠的更緊,薄薄的睡衣,並不能阻隔兩個人之間,體溫的交換,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韓小雨的臉就紅了,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
“糖水來咯~”
韓母的聲音遠遠傳來,韓小雨像是被驚的小白兔,“啊”地一聲從施秋身邊站起來,走到門口去接下老孃端在手中的糖水。
看看正襟危坐的施秋,再看看低頭不語的女兒,韓母微微一笑,打了個哈欠,“哎,這人老了,就是吃不住力,稍微累點,就困的很,我先去睡覺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哈,唔,今天晚上,估計我會睡到打雷都醒不了!”
都入冬了,還會打雷麼?
韓母這話,說的也太明顯了!韓小雨羞的整根脖子都粉紅粉紅的,像是一團粉紅色的雲團。等韓母轉身離開之後,施秋笑着起身,輕手輕腳的去把門給關上,“你...你要幹啥?”
看到施秋的動作,韓小雨撐開大眼睛,望着施秋。
“我,當然是喝糖水咯!”施秋將碗分開,盛了兩碗糖水,端起一碗,輕輕的吹了吹,遞給韓小雨,“來吧,早點喝完,早點休息啊!”
“誰要給你一起休息啊!”口中說着反對的話,韓小雨卻是順從的接過糖水,用小勺舀着糖水喝。
“咦?我有說過要一起休息嗎?不過既然是小雨你提出的要求,我就勉爲其難答應好了!”施秋哈哈一笑,也顧不上燙,徑直將手中的糖水一飲而盡,眼巴巴的望着小口小口喝糖水的韓小雨。
韓小雨現在恨不得這碗糖水一直喝不完纔好!
她不是不願意在這裡“休息”,可作爲一個女人,除非是當初在“菲菲山莊”那樣特殊的環境裡,都希望能夠男人喂她吃下“定心丸”,可施秋轉來轉去,就是不說她心中想聽的那句話,“你就算是騙我,也要說出來啊!”韓小雨心中焦急,喝糖水的速度反而越來越慢了!
雖說施秋繼承了“柳下至尊”的全套花花腸子,但理論始終還是理論,在關鍵的時刻,總會抓不住重點,看到韓小雨這樣猶豫,施秋心中想的是不是自己逼的太緊了,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是不是該給韓小雨一點緩衝的時間,可是,他現在真是非常需要了,而現在,也唯有韓小雨才能熄滅他丹田中熊熊燃燒的那一把火。
“小雨...我...”死死的望着喝下最後一點糖水的韓小雨,施秋喉結上下滾動,艱難的說出三個字來。
“秋,我...”韓小雨終於咬牙望向施秋雙眼,“我們之間,可能麼?”
“什麼可能...”
韓小雨一語驚醒夢中人,施秋聽到韓小雨含淚說出的這句話,頓時如醍醐灌頂,一時間,他如“柳下至尊”附體般,說出一句最能讓女人感動的話來:“什麼可能不可能,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做夢都想,你也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果然,柳下至尊在這方面的造詣,遠遠超過他在武學上的修爲。當施秋說出這句話之後,韓小雨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口中無意義的“嚶嚀”一聲,主動撲進了施秋的懷抱。
燈,滅了。
大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在時隔幾個月之後,施秋終於重新,徹底的感受到韓小雨的柔情,似水。
如果說,在社會道德上,菲菲山莊的經歷,是一個女人的悲哀和她男人心中難過的坎的話,那麼在被窩裡,施秋就由衷的感謝菲菲山莊,感謝李菲菲,若不是有她,施秋怎麼可能將兩輩子的第一次,交待在韓小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更重要的是,即使經歷過那樣的環境,他仍舊是韓小雨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作爲男人來說,在牀上得到這樣一個恩物,又怎麼能不心懷感激,又怎麼會不“性福”?
大半個晚上的時間,施秋都是在享受,享受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男人都無法享受到的快樂。而在另外一間屋子裡,也是剛剛經歷過“第一次”的上官世婷,卻深深地墜入一場恐怖無比的噩夢之中,即使是夢,也讓她汗溼了被褥,手腳無助的掙扎,夢中的她,急需一個人去拯救,她彷徨而無助,直到眼前浮現出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