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來了,不過有的學生並沒有回老家,而是在學校裡圖書館繼續自習,有的自發組織請老師教他們英語。
這是一個學習勁頭很足的時代。
“高興,你回去嗎?”趙正綏問道。
想到恰恰香商貿公司和溜冰場。
張高興道“我回,不過有點事情先要辦,所以過幾天再回去。”
“哦。”
“你呢,趙大哥是留校,還是回去?”
“我準備去我知青的地方看看那些鄉親們去。”
“趙大哥挺念舊情的,那挺好的。”
炎熱來臨。
瓜子的生意稍微進入了淡季,但是溜冰場的生意很火。
白天,晚上溜冰場都是爆滿。
這人多了,什麼林子的鳥都來了。
“女同志你的頭髮好長啊,都拖到那豐臀上了。”
一個穿着牛仔褲的青年眼睛不懷好意地邊看邊說着。
“你個二流子瞎看什麼!”
溜冰的女生自然很生氣。
“喲,女同志還是個小辣椒,哈哈哈!”
“哥哥的溜冰技術很溜的,要不要哥哥教你溜冰?哥哥一般不會教人的。”
……
“臭二流子!”
“哈哈哈。”
“小娘們,你罵人都那麼好聽。”
“你們真噁心。”
……
“喂,你們夠了啊。”
“你誰啊,多管閒事。”
在溜冰場幹活的小虎見張彪一行人過來,就讓人搭了口信到恰恰香外貿公司。
他在溜冰場現在是手眼通靈着。
知道張彪那夥知青閒得沒事,整天無業遊民,他防着他們搗亂呢,這次得到了消息,他們眼熱溜冰場的生意,要搞高興輪滑溜冰場哩。
可是就憑他們,他們是不知道旦哥的厲害,雖然今年旦哥不在,但是旦哥還是管着這溜冰場的。
恰恰香商貿公司。
“啥,有人在溜冰場鬧事?!”
鄭旦坐起。
“兄弟們,我們有活幹了!”
鄭旦帶着好幾十號人從恰恰香商貿公司魚貫而出。
這邊,張高興準備離開濱江的時候,看看自己的這些生意,沒想到今天遇到了自己班級裡的同學吳玉梅被人在自己場子裡調戲。
“我是她同學,我就不是她同學,我也看不慣?”
“喲,看來你喜歡充大頭。”
張彪對着他身邊幾個回城無所事事幾年的知青一個擺頭,他們默契地圍上張高興。
見到對方人多。
吳玉梅見到張高興也很是高興,但是這邊對方人多勢衆,她扯着張高興的衣服。
“高興,我們算了,他們人多……”
“喲,想開溜啊,女同志,那可不行,要不這樣,我們要麼手牽手溜兩圈,要麼這位跪下來跟我們磕頭認罪,然後我們再手牽手溜兩圈。”
“你們,無恥!”
“我們就無恥了,咋滴,來,女同志,讓哥哥抱抱。”
“滾。”
鄭旦有錢了,現在是越發的氣派了,手裡有,站那裡都是底氣。
除了跟着他乾的人,他還有一些“江湖”知青人士,那些人身邊總是圍着一幫無所事事的兄弟,他們都是回城沒工作,漫無目的晃盪,打架罵街開瓢,家常便飯,那些人受到這年代流入的港島武俠片薰陶,“江湖”習氣太重,讓他們做瓜子買賣那不太行,但是恰恰香到別的地方賣瓜子的時候被人找麻煩,只是一句話,他們跑腿辦事也特別爽利,鄭旦也是個爽氣人,給錢花錢也大氣。
在趕往溜冰場的時候,還讓幾個員工去找了一些那些閒着沒事情的“朋友”。
溜冰場。
“滾?”
“你讓我們滾?”
“就憑你一個人?”
“不,怎麼是我一個人。”
烏壓壓一羣人來到了溜冰場。
大多都是人高馬大的東北漢子。
“旦哥,就是這個張飆幾次來我們溜冰場鬧事,他們現在圍着高興哥,你們要是不來,恐怕……”
張高興不讓他們在溜冰場喊老闆,林生虎只能喊高興哥了。
聽到說張高興差點被打,鄭旦甩掉手裡的萬寶路香菸。
他生氣了。
他鄭旦現在的一切都跟張高興帶來的,高興要是被這些人打了,他非得將他們扒皮了,現在還好沒有發生,但是他仍舊火氣三丈冒。
“花哥,你們這是……”
張彪不認識鄭旦,但是認識鄭旦旁邊的旁邊的花哥。
花哥是本命魯漢中,人高馬大力氣大,頗有魯智深的架勢,所以回鄉的知青喊他花哥,後來變成了一個聽名就讓二流子畏懼的人物。
頗有能耐。
“這是旦哥,快叫旦哥。”
“旦哥好。”
“不,我很不好,來我的地方找事情,我能好麼?”鄭旦陰陽怪氣的口吻。
明顯很生氣,憤怒。
“啊,花哥,我這不知道這是旦哥的……”
張彪已經看出來了,面前的人花哥都叫他旦哥,他在花哥那裡都撐不起眼皮的角色。
他這是……這回栽了。
難怪這溜冰場生意這麼好,但是沒有人找麻煩,他本來不信邪,但是今天知道這是踢上鐵板了。
鄭旦不理睬對方那醬紫的臉色。
越過他。
“高興,你說要他怎麼樣?”
鄭旦上來問道。
張高興只是淡淡道:“躺下來滾出去就好了,我之前已經說過。”
“好。”
“聽到了嗎?”
花哥一腳踹翻張彪。
接着衆人看到溜冰場,張彪一行人躺在地上,然後滾葫蘆一樣滾出溜冰場。
吳玉梅瞪大眼珠子。
他同學是誰,怎麼說讓那些人滾,那些人也真的滾着出去……刷新了她三觀,他的同學難道是大二流子?!
溜冰場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
“小虎,溜冰場的生意現在怎麼樣?”
“高興哥,很火,每天人流有一千好幾哩!”
“喲,不錯。”
“四五百進賬,一個月也就是上萬元了。”
這要是在東三省開起來幾十溜冰場子,那也是大賺特賺,溜冰場也就前期投資。
張高興覺得這事情可以做起來,濱江大學這邊溜冰場已經檢驗出了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