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渾一路看各種,前些年在部隊,日日夜夜在軍營,日子很是單調乏味,現在看這花花綠綠的世界,他眼神不斷閃爍激動的光芒。
“大渾,來東京都你一定要看看美麗的富士山。”
張高興雖然有着心事,但是對於張大渾,目前他還並沒有將其當作自己的下屬。
現在像是朋友一般,讓他長長見識和世面。
因爲張高興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會發現自己現在很“高山寂寞”的感覺,身邊大多都是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員工,他似乎又在把張大渾這種兒時的好友又變成了自己的員工,現在享受和他友誼的時刻。
人若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現在的張高興在兒時好友那裡如同穿了錦衣,才感覺到這輩子自己真真切切地成爲了老闆,成爲別人眼裡的牛皮人物。
彷彿這人生纔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切切的。
回到貸款的想法上。
五千萬這年代是一大筆數目,向張高興這樣的私人老闆,這年代在國內銀行是不可能貸款到這麼一大筆數字的,因爲政策的大門是一步步放在閘門的,國家對民營企業貸款在九十年代初都限制在兩萬,對私人貸款像農村不超過兩千元。
八十年代其實對於民營企業很多不開放的地方還有許多的歧視,比如後世寫字樓房產大亨潘石頭說早年,他設法通過一箇中介與一家國有銀行當地支行的領導見面,那家支行領導說,我們有政策,規定不能與私人企業家見面,我們支行在1954年時給私人農戶借錢去買驢,他們到現在還沒有還錢。
潘石頭當初不知道說什麼了,現在什麼年代了!
你在說五十年代的事情,這就是八九十年代民營企業和民營老闆在神州大地的在金融上的尷尬地位。
不僅是國內,在島國張高興也是別想從島國銀行貸款的,他們對華人也是不信任的,受到嚴重的信用約束,無法獲得當地在金融上的支持,並被限制進入許多行業,所以張高興貸款也不是島國本土銀行,他貸款的目標是島國華僑經營的金融合作社。
尤其是東京都華人第一金融機構,東京都協和信用合作社。
張高興準備將昔日投資的部分公司在這些金融機構進行股權質押,獲取貸款的資金,他現在在島國的公司除了任天堂公司的股份,其他公司的股份是不足以貸款這個數額的。
任天堂公司現在擴建之中,不然張高興要從其中抽調,暫時動用不了任天堂公司的分紅。
再過不久,任天堂將是源源不斷地下金蛋地金雞,張高興對於任天堂公司地控制,他是想雪藏地,不想讓即將接下來喜歡各種富豪榜把自己對於任天堂公司地股份算入進去,那他真得不得安寧了。
而且任天堂這樣賺錢下金蛋的公司,島國人估計想方設法地要搞回去自己的那些股份,對於任天堂這樣的公司,他是準備雪藏到底的,除非哪一天真捂不住了。
所以,在島國的貸款,還得部分靠酒量來,這年代盛行野獸派啊,當然高興木雕株式會社將是他們最爲看重的,現在高興株式會社在島國佛龕的銷售額達到驚人的兩三千萬人民幣每年。
這將才是他們敢給張高興貸款的緣故,但是你這找他們貸款,這屬於求人,你不喝酒,那怎麼能行咯!
東京都,張高興做東,邀請了十幾家華僑金融合作機構的老闆和董事們,此次貸款,張高興準備籌集真金白銀五千萬,張高興心裡其實也沒底,畢竟這年代五千萬那可不是一點小數目,是一筆天文數字,但是事在人爲。
張高興向島國許多金融合作社的老闆發出邀宴之後,親自在島國一酒店豪華包廂親自佈置。
囑咐酒店負責人多準備一些華夏菜餚。
很快,有老闆開始赴宴了。
“張老闆,別來無恙。”
“朱社長別來無恙,神戶合作社的生意肯定不錯吧,看您紅光滿面的。”張高興說道。
“託小張老闆的福,合作社的生意不錯,到目前爲止存款突破了五十億日元……”
“朱社長請坐。”張高興請對方入座。
包廂外,又有新的客人到來。
“周老闆來了,謝謝周老闆的捧場。”
這是北海道株式會社金融合作社的老闆。
張高興立即上前招呼。
這位周老闆是溫洲人,早年在港島闖蕩,後來到東京都發家致富,覺得猶太人那句用錢賺錢更容易,所以做起了這北海道株式會社金融合作社。
接下來朱老闆看到更多同行的人士來了。
都是金融合作社的一些華人。
逐漸一些人知道張高興這次請客的目的了,估計是想跟他們貸款了,不然也不會邀請了這麼多華人金融合作社的老闆。
……
最後一位到場的是東京都協和信用合作社的老闆,這位是華僑金融圈裡大咖級別的人物,其生意最紅火,如今其合作社的存款總額已經突破新高,一舉到達五個百億日元,這年代這不是小數目,日元還沒有貶值,島國的房地產也還沒有飛起來,這五百億日元相當於7億人民幣,這年代神州大地一個省份也就才百億gdp生產總值。
當然這點錢相比島國的銀行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當然還有些老闆以合作社爲幌子,自己進行集資做生意,但是這年代,錢賺錢是個好買賣,因爲這是一個不斷物價上升,貨幣貶值的年代。
酒過三巡,張高興開始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