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感覺自己的腰讓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摟住,身體自然的跟着托起轉向一邊兒,慣性的擡頭望去,卻煞白了駱青城的臉,雙眼這一刻,讓她感覺到酸酸澀澀的,心口,一股強烈的疼痛,猛然襲來。
“你沒事兒吧同學。”男子二十歲的年紀,擁有着一張乾淨帥氣的臉龐,一臉溫馨柔和的笑意,讓人光是看着,就感覺心情愉悅放鬆。
前世,就是這一張帥氣的俊臉,乾淨的笑容,溫柔的氣質,吸引了她的眼球,慢慢如那罌粟一般,侵蝕了她的心,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了他,不顧一切的爲他努力着,幫他攀上事業的一個又一個高峰,而今生,再度相遇,她的心,卻沒有了最初的痛恨,到京城時候的忐忑,更沒有了曾經的心動,如今的她,看着他的時候,雖然他們都還年輕,很多本質可能還未發生變化,但人心都會變,更何況,他還遠畢業就已經創辦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事業。
以前,可能就是她還單純,太傻了,全心全意爲一個男人而付出,而忘記了去關心,去關注他身邊的人事物,還有一些對於他的流言蜚語,那個時候,她是相當抵制的。
在她心裡,這個男人就是最完美的,陪着她走過了很多難熬的時光,絲毫不嫌棄她的出生,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身邊朋友對她的評價,全心全意的愛她,關心她,呵護她。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這話說的真的很對,她的結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曾經的美好,就是以後一輩子的痛苦,會蔓延至骨髓深處,讓你一輩子,都銘記心間。
猛然一把推開摟住自己的男人,面色冰冷,渾身的寒氣讓周遭圍觀的想要上前來說幾句的人全速閉嘴,他們跟駱青城不熟悉,但是卻也震懾於此刻她身上的寒氣,一個個都退避三舍。
吳偉琛也是不解了,明明就是他好心好意,爲了避免她摔在這碎玻璃渣上受傷而救了她,此刻他卻要站在這裡遭受她的白眼,難不成他這救人也有錯啊,自然心裡也不會憋着,如今的吳偉琛,可不是後世那個沉着冷靜的吳董事長,“這位同學,我好心好意救了你模擬不謝我就算了怎麼反倒是看我就像是在看階級敵人似的。”
對於吳偉琛不滿的抱怨,駱青城充耳不聞,心中冷笑,現在他可能是認爲她在無理取鬧,認爲她有些不講道理嗎,但是那又如何,重生一次回來,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頂風路口,就是她手裡捏着指揮棒,說怎麼弄就怎麼弄。
挑眉怪異一笑,聲音一字一句全然都是刁蠻不講理,“對不起,可能你表錯情了,剛纔的事情我並不感激你,就算是摔在這堆玻璃渣子裡面了,我也不希望你來救我。”說完,便一把推開面前擋住自己進入教室的男人,風一般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岑珈懿這個時候也連忙趕了過來,挨着駱青城坐下,雙眼卻有意無意的瞄向身邊的駱青城,顯得欲言又止。
“剛纔你怎麼了?”過了好一會兒,可能是因爲駱青城也不說話,岑珈懿終究是夾不住話的人,終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句話來。
聽着這話,駱青城擡頭看向岑珈懿,隨即對她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來,“沒事兒啊,怎麼會這麼問?”
“……可是你剛纔……你剛纔幹嘛兇人家帥哥,他本來對你也沒有惡意的啊,如果不是他拉住你,你可能現在就受傷去醫務室了。”
這話一出,原本臉上還帶着笑容的駱青城嘴角一僵,笑容瞬間消失,“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別問了,好了,老師來了。”
一個上午,駱青城都一直在走神發呆中度過,因爲她時常請假,更是在本學期直接電話請假到了校長那裡,而讓整個學校內的老師們所熟知,所以就算她一個上午都在發呆走神,老師看見了,也只能裝瞎而告訴自己,她什麼都沒有看見。
當中午下課鈴聲響起時,駱青城都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仍舊坐在位置上,低頭拿着一隻筆,不停的寫寫畫畫。
岑珈懿一個上午也有些心不在焉,原因很簡單,一向給她強勢幹練之感的駱青城,今天竟然如此反常,整個人顯得很是頹廢,這也給她心中增添了一絲疑惑跟擔憂,想着最開始她詢問的話,讓駱青城口氣有些嚴厲的打回來,所以一個上午,她也不敢再隨便開腔問什麼。
“這位同學,今天早上的事情……”吳偉琛心情也不是很好,明明早上來說做了一件好事,可是在別人看來,那似乎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事,而根據他一個上午的觀察,也發現了似乎他做這件好事給別人帶來了比較大的困擾,便準備過去好好談談,畢竟把大家的心情都弄得糟糕,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才轉校過來,認識的人有限,他自認不願意多得罪一個人。
聽着這聲音,岑珈懿連忙起身,對着吳偉琛一笑,“吳同學,今天早上的事情都過去了,但還是謝謝你,我朋友今天似乎心情不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別太計較。”
原本心中的鬱氣隨着這話也消散了很多,微微一笑,“沒關係,每個人的想法跟心思不同,所以我並沒有生氣,我只是看着這位同學一個上午都走神沒有心情上課,便想着她是不是還在想着早上的事情?”
這個時候駱青城卻慢慢起身,徑直就往教室外面而去。
岑珈懿看着,也連忙跟了上去,在出了教室門的時候,還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對着吳偉琛點頭一笑,口中客氣的快速道:“吳同學,今天的事情總之很抱歉,我替我朋友給你說聲對不起,改天吧,改天有空請你吃飯……”聲音還在教室內迴盪,可是人卻已經麼沒了影兒。
可是對於這樣的結果,吳偉琛無疑是滿意的,嘴角那勾起來的弧度,就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沒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回了別墅,下午駱青城沒有去上課,而是在房間內關着自己不出門,上課時無論岑珈懿怎麼叫她,她就是不開門,最終只能留下她一個人呆在別墅內。
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單人沙發的一角,將腦袋也埋進雙腿間,心口的疼痛真正擴散。
原來她並不是堅強的,也並不是沒有感覺的。
面對那個曾經相戀七年的男友,真正見面的時候可能顯得平靜,也許是她僞裝得連自己都騙過去了吧,她在吳偉琛的面前,果斷表現得很平靜。
但是如今,一離開他,一給了自己安靜的私人空間,她才感覺,原來,一切都是扯淡,對於那個男人給她造成的那些傷害,永遠不可磨滅,痛苦,也永遠不曾消減。
這個時候的駱青城,真的有種敲昏自己的念頭,因爲只要昏死過去了,纔不會去想到那些痛苦的曾經,那些回憶,是她今生最大的痛苦,這一刻,她多麼希望她是一個失憶的人,雖然沒有了記憶很難受,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痛苦不堪。
回憶告訴她,她曾經是一個多麼白癡的傻女人,那個男人的一句話,她就可以爲了他,去上刀山下油鍋,可能最初,這個男人待她是有那麼幾分真心的,但是隨着身邊朋友一個個處的富家千金女友跟自己一對比,只要這些朋友的事業跟自己的事業一對比,還有那些話,他就完完全全變了。
駱青城將自己悶在房間內整整三天,都沒有出過房間,岑珈懿每天都會過來敲門,也會過來給她送吃的,駱青城表現如常,只是不給開門,對話也會有,不過卻不了太多,只是一些生活中必須用的幾句話。
岑珈懿就算缺根筋,那也知道這幾天的駱青城有點兒怪異,心情不好,所以她也沒有多來煩駱青城,給了她三天安靜的空間。
直到一個電話的到來,才讓駱青城慢慢擺脫那種糾結,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打來電話的人是李琦,五姨的丈夫,五姨父,主要還是詢問她這三天明明在學校爲何沒有去上課的事情,她本身就沒有任何問題,自然也不希望家人擔心,所以便走出了房門,試着開始去接受這樣的生活。
她,重生之後就想到過以後會遇到那個男人的,那麼如今,既然遇到了,就得全力迎擊,而不是裝縮頭烏龜躲在自己的龜殼裡不敢露面。
但是在學校的日子,她卻是不想去接觸了,因爲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跟吳偉琛最單純而美好的時光,心中始終有着一些小自私,就算如今跟這個男人已經形同陌路,但她還是想要保留當初的美好純真。
兩千年要問什麼東西最能夠炒作最能夠賺錢,那麼就會有人告訴你,炒房最賺錢,很多房地產商在初次嘗試房地產後都嚐到了不小的甜頭,如今這行業,雲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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