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不可謂不勁爆,在駱青城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也是愣神了好久之後,才勉強找到了魂,沒辦法,自己的父親跟母親,竟然雙雙都有這樣離奇的身世,實在是太狗血,這簡直就是發生在比小說情節上還要巧合的事情。
上官德彥正式清醒過來的時候,駱青城不在,因爲時間問題,她那邊除開一些必要處理的事情,就是要上課,如今她人在燕京城裡,上官德彥一天不醒,她不可能就一天都守在醫院裡,所以先去了學校上課,所以當上官德彥醒過來的時候,駱青城並不再病房裡。
病房內,就只有秦老爺子跟老太太,秦嵐跟駱凌峰兩夫妻,而作爲兒子的上官瑋跟妻子李豔紅,卻不知所蹤,期間上官榮錦和上官珊兒過來看了一下老人家,不過都因爲要上課或者藉口有事兒,並沒有用心的留守在老人身邊,守着老人醒來。
可以說,在上官德彥昏迷期間,一直都是秦老爺子等人在照顧着他。
而駱凌峰,這幾天也跟秦老爺子聊了很多,自然聊得最多的,便是他的出生地,事無鉅細,只要是秦莫森認爲可能的信息,都一一問道了,自然駱凌峰就一一老實回答。
“秦老頭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有些虛弱,不過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護士或者不是媳婦兒兒子,反而是自己的老友一家在這裡,自然上官德彥奇怪了。
聽着這話,秦莫森面色有些不自在,心中有些猶豫,雖然知道了上官瑋跟老友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並不是親生斧子關係,照顧不照顧都沒什麼,可是畢竟做了多年的父子,拋開血緣之情,他們之間也是有一份感情的,所以,老爺子看着上官德彥,竟然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不用問就已經猜到了什麼,秦莫森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很多,最終想要牽扯一下脣角笑一笑,卻發覺這都是一件堅決的任務,他沒法完成。
看着逞強的老友,秦莫森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就在此刻爆發了,“你說這麼多年了,你堅持着走過來都是爲了啥,可是這麼多年,你堅持所得到的都是些什麼,你那個兒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纔好了,你爲他做的,他就從來沒看到過,看看你這如今都在醫院裡呆了一個多星期了,他有過來嗎?”一想到這個上官瑋,秦莫森心裡就一陣替老友不值。
知道秦莫森是在心疼他,不過兒子是妻子離世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人,他珍愛了一輩子的妻子,走了之後唯一放心不下的兒子,他自認得盡全心用全力去好好呵護照看這個兒子,儘管他真的很不滿意這個兒子,可卻始終是妻子給他生的孩子。
“好了,我知道他的性子,有人不是說過嗎,兒子就是父親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是來索要的來了,而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就是來還債的。”上官德彥說的很輕鬆,一雙逐漸恢復神采的眸子,此刻看起來精光熠熠。
看着這樣的好友,最終深深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決定等着好友出院之後,再跟他說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足以震盪人心,而上官德彥的身體,還在修養恢復期間,貿貿然說出那樣勁爆的消息,怕對他的身體復健有影響。
……
駱青城這邊,在學校內也算是平平靜靜,無人招惹,身邊除了岑珈懿這麼一個朋友,也就沒有了其他人。
這些日子,吳偉琛那緊蹙的眉頭就一直沒有平復過,畢竟駱青城竟然仍舊完好無損,而上官珊兒那邊竟然沒有絲毫的消息,這不禁讓他感覺到大爲驚奇。
上官珊兒是什麼身份,開國元勳的孫女兒,想要解決一個似乎就有些小背景的女孩兒,竟然需要如此的發費周章,時間更是都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了,竟然沒有絲毫音訊,反倒是自己失去了蹤跡,而駱青城每日卻安安穩穩的在學校內上着課,過着無人打擾的悠閒生活。
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警惕,畢竟在這京城,當官的密密麻麻,這當大官的也不少,既然他都能夠遇上上官珊兒這樣的名門紅三代,那麼如果駱青城也真的有什麼高官的關係的話,也是不足爲奇的。
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沒有跟駱青城聊過天,打過招呼,因爲他也識趣,知道似乎駱青城很不待見他,儘管他一直都不知道原因。
“青城,今天晚上學校裡舉辦的晚會,你也去參加嘛。”岑珈懿就是一個愛熱鬧的,還記得她大概是在年前就念叨過這件事情了,可是這個女人卻壓根兒沒有把她說的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連開學的時候,班上甄選一些節目,她如何鼓動,都沒能讓駱青城給自己報一個節目,今天晚上就是晚會了,她實在有些頭疼了,怎麼除了上課之外駱青城就把大把的時間耗費在了書房裡頭呢,她真不明白,她每天在裡面忙碌的東西,都是些什麼高科技。
看着死乞白賴就趴在自己書桌上,抱住自己電腦,蓋住自己設計稿的少女,無奈的將後背靠向椅背,隨即將身體攤直了,雙眸直直的看向那個低着頭不敢看自己卻依舊自顧自嘟囔的少女。
“趕緊離開書房,我真的忙,自己去玩兒。”岑珈懿的性情很純真,再加上最終知道了她是岑熙卓的妹妹,明白她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壞心,所以對這個沒有心眼的少女,她是格外的包容。
“不嘛不嘛,跟着我一塊兒去晚會好不好,你每天都這麼死氣沉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七老八十了。”一般女人的年齡是說不得的,雖然他們如今都還很年輕,這話根本當不得真,但是岑珈懿卻認爲,這話肯定能夠刺激到一個年紀剛剛好又愛美年紀的女人。
但是她卻錯了,駱青城聽着,只是勾脣,完美一笑,“親愛的岑大小姐,我很忙,真的。”
“……人家……人家今天晚上說好了要帶你過去的。”聽着駱青城已經有了些眼裡的話語,岑珈懿有些委屈的放下電腦,慢慢站直了身體,眼眶頓時紅了起來,撇着嘴,彷彿稍有不慎,眼淚就會立馬決堤。
聽着這話,駱青城就翻了個白眼,“……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
原本還愁雲慘霧的一張臉上此刻頓時佈滿了欣喜,擡頭滿面笑容的看向駱青城,“我被人給甩了,然後我聽箐箐她們告訴我,今天晚上,他會帶女伴過去……”
駱青城聽得直翻白眼,又是一個爲愛掉了尊嚴的女人,愛一個人,真的值得這樣嗎?她雖然也愛了人,但至少像他們這樣的愛情,她從未體驗過,所以從來不知道,也從來沒有去讓自己選擇或者那樣做。
最終,駱青城還是心軟的答應了陪着岑珈懿去參加這個晚會。
一路上,據岑珈懿的說法,今天晚上會來很多名流跟明星,主要是學校爲了感謝一些對學校有捐贈的善心人士,而明星,自然是爲了過來襯托氣氛的了。
儘管駱青城不喜歡,俺這樣的晚宴,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着了晚禮服,無奈之下,駱青城也只能穿了一件晚禮服,也是岑珈懿給參考了,一條白色蝙蝠短袖的素雅長款裙子,本身身材就好,身高又達標,穿着這條裙子,更是將她整個人都襯托得清雅脫俗了。
到達晚會上的時候,現場已經來了很多人,來來往往顯得很是熱鬧。
拉着岑珈懿就找了個空着的沙發坐了下來,並不想多加理會其他,來參加這個晚會,也主要是爲了應付岑珈懿,反正這晚會時間一過,她就立刻離開。
當駱青城已經喝完第三杯雞尾酒的時候,纔有人叫起了岑珈懿的名字。
“喂,我說岑珈懿你還真來啊,人家都說了,不愛你了嘛。”一個男性嗓音,夾雜着一絲絲倔傲,一絲絲玩味兒,這就是這些個年齡該有的性格。
一邊也有人立即附和,“這你就不懂了,難道沒聽說過只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成針嗎?珈懿就是鐵了心了,要讓我們這兄弟張起回心轉意……”
一聲聲的附和聲,讓岑珈懿抱住了頭,哭嚷到:“你們都閉嘴,不就是看見我被甩了,你們高興了嗎?”
“喲,這難得啊,竟然會在這晚會上看到你,幹嘛呢你們,不想混了是吧,我的馬子你們也有膽兒老泡啊。”一聲不合時宜的男音摻和了進來,聽着那玩世不恭的語調,那囂張跋扈的話語,雖然很久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了,但是駱青城,還是一聽就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嘴角諷刺的勾起,真是哪裡都有礙眼人,最初她還想着原本陰魂不散的東西終於識趣沒再來騷擾她了,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消散了,而是捲土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