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行知問着,方纔的話他好像沒有聽清。
“我問你,有和男人做過嗎?”鄭淮宇注視着他。
周行知的臉上散發着灼燒般的熱度,他不敢對視鄭淮宇的眼睛,漫無目的地四處瞟視。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鄭淮宇等得不耐煩,捏起他的下巴,“問你話呢,回答我。”
周行知猛地舉起手中的內衣內褲,往鄭淮宇臉上一擲,趕緊往外走。
內衣褲從鄭淮宇臉上滑下來,他用手掌接住,漸漸捏緊,緊接着嘴角勾笑起來,原來是個處啊,稚嫩得不能再稚嫩的雛。
鄭淮宇拿了浴巾裹在腰間,單手撐在門框上看着在客廳裡裝模作樣看電視的周行知,哂笑道:“我對青蘋果不感興趣,難聽話別讓我說第二遍,否則別怪我心狠。”
周行知霍地站起來,“誰說我是青蘋果,你怎麼知道我沒跟男人做過。”
“哦?”鄭淮宇挑眉,“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可貴的經驗?”
“我……”周行知戛然而止,臉不由憋得通紅,“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就在一星期之內滾蛋!”鄭淮宇沒興趣和小男孩玩過家家。
周行知跳腳了,“我大不了付你房租,你別趕我走。”
鄭淮宇走過去,內衣褲還被他攥在手裡。待走近了,一把將周行知推倒在沙發上,“我這裡到底有什麼好的,非死皮賴臉地混在這兒。”
周行知低着頭不說話,鄭淮宇精赤的胸膛居高臨下,讓他不敢直視,他怕自己不止臉頰灼燒,連下腹也沸騰不止。
這種僵持狀態持續了半會兒,得不到答案的鄭淮宇正打算轉身懨懨離去,周行知一把拉住他,“我……”
“說。”
嚥了咽口水,周行知道:“你剛纔不是也說了嗎,我……喜歡你。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就直說吧,我就是因爲喜歡你,所以才死皮賴臉留在這兒的。就算你趕我走,我也會不知羞恥地回來的,所以別說什麼滾不滾的,現在滾走了,以後也會滾回來。”
鄭淮宇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真是拿這小子沒轍,他說:“你知道同.性戀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鄭淮宇甩開他的手,撩開自己的浴袍,他的下.體已經服帖下去了,然即便是安靜狀態下,那尺寸也不容忽視。
周行知關注着他的動作,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裸.露在外的男性特徵。他眼睛有些發直了,問:“你想說明什麼?”
鄭淮宇將手中的那衣褲扔到沙發上,說:“敢用嘴含下去嗎?”他口氣隨意,已是吃定這小子不敢。
周行知面色鐵青,坐在沙發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要要要……要用嘴含着嗎?他望着那男.根吞嚥口水。
鄭淮宇用手指捏着抖了抖,“不敢?”
周行知擡眼看他,“誰說我不敢。”
鄭淮宇笑笑:“年輕人,別太沖動,我可沒逼你。”
周行知伸手去抓,慢慢地一點點靠過去,鄭淮宇直接將他的雙手握在一起,拉起,舉過頭頂,接着□靠近,捏起下.體就往周行知嘴裡塞。
周行知沒有反抗,可他的眼睛瞬間瞪大了,沒過幾秒便開始蹙眉,緊接着開始掙扎,嘴裡發出類似求救的嗚咽。
鄭淮宇冷眼看着他,眼臉下附着一抹陰影。他抓着周行知的手勁並不大,對方簡單地掙扎幾下便擺脫開了。周行知推開了他,跌跌撞撞地往衛生間跑,接着一陣陣乾嘔的聲音傳了出來。
鄭淮宇抓扯着潮溼的頭髮,嘆了口氣,他看着自己勃.起的下.體,閉着眼睛開始動用五虎將。
周行知從衛生間裡一撥一拐地走出來時,正好看到鄭淮宇站在客廳裡自.慰高.潮。他鼓起嘴低下頭,“真是遜死了。”
鄭淮宇抽着餐巾紙不斷擦拭着,不似舒爽地轉身,周行知垂頭喪氣地站在他面前,他沒有理會,錯身往衛生間走。
周行知拉住他,“我可以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鄭淮宇甩開手,徑直去了衛生間,關上了門。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雙眼無神,人不人鬼不鬼,真是越來越噁心了,有什麼好喜歡的,那小子真是眼睛瞎了。
之後幾天,鄭淮宇都沒有理會過周行知。上班埋頭工作,下班混酒吧,混完了回來直接洗洗睡,不與那小子有任何交流。
三五天之後,周行知的腳傷康復了,於是那小子像復活了一樣,在屋子裡蹦蹦跳跳,收拾這個收拾那個,就差上房揭瓦了。
有天回來,鄭淮宇特別不高興,一腳踢翻了客廳的座椅,口中不停地罵着各種粗話。
周行知杵在旁邊看着,有些瘮得慌,“怎麼了,什麼事讓你這麼不高興?”由來已久的主動對話。
鄭淮宇懶得看他一眼,“不關你的事。”他疾步走到陽臺,用手機撥通了某人號碼,方接通便是一陣怒吼。
周行知站在室內聽不真切,只模模糊糊辨認出鄭淮宇喊的是蘇致義的名字,心中莫約有了大概,“又是爲了董事長的事嗎?”心下頹喪,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
鄭淮宇從陽臺回來,臉上還殘留着暴怒過後的赤紅血暈。
周行知見他往門外走,爬起來就問:“你又要出去?”
時下已經凌晨,外頭幾乎無人出沒了。
“我有事。”鄭淮宇好難得地回了句。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鄭淮宇換上鞋子。
“那我等你回來。”周行知跟着他到玄關。
鄭淮宇彎腰繫鞋帶,他似乎愣了一下,隨後道了句“你先睡吧”,便甩上門沒了蹤影。
鄭淮宇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三四點了,那會兒客廳裡開着電視機,周行知窩在沙發上,蜷縮着身子已經睡着了。似乎是忘了那條毯子蓋上,整個人縮瑟得像一隻蝦米。
鄭淮宇坐在茶几上看了一會兒,俯身把那小子抱了起來,往自己的臥室走。
周行知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陽光被窗簾擋在外頭。他賴洋洋伸了個腰,愜意地翻了個身。這一翻,身子便像點了穴道般動彈不得。
鄭淮宇喘着均勻的鼻息躺在他的身側,似乎睡得很熟。
我是怎麼睡到他牀上來的,明明記得自己躺在沙發上。周行知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卻找不到任何可靠線索。唯一的可能,就是師父把他抱上牀的。意識到這點的周行知開始想入非非,師父爲什麼要抱,什麼時候抱的,怎麼抱的,越想越來勁。後來忍不住拿來了手機,興奮地來了張合影。
一晚上同牀共枕的情誼讓周行知燒了一桌子的菜。鄭淮宇起牀的時候,就見周行知繫着圍裙哼着歌在廚房裡鼓搗。
“今天發什麼神經?”
周行知回過神,鄭淮宇睡眼惺忪地倚在門邊看他。他一手鍋鏟一手勺,“沒發什麼神經,就想秀一下廚藝。”
鄭淮宇沒接話,兀自去了衛生間。
在餐桌上,鄭淮宇漫不經心說:“從今天開始一個月,沈氏有我們接管。”
周行知一愣,“怎麼回事?”
“老大要去體驗鄉村生活,這段日子我們得替他張羅着,時刻準備着爲他擦屁股。”
“哦哦。”董事長走了嗎,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鄭淮宇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裡咀嚼,周行知滿眼星光地瞅着他。鄭淮宇睨他一眼,“瞧你那得瑟勁,收斂收斂。”
“怎麼樣,還行嗎?”
“嗯,”鄭淮宇先發出一記鼻音,隨後道,“還可以,勉強過得去。”
“那就多吃點。”周行知立刻搖起來狗尾巴。
大雨連着下了一整天,沈顧青將脫膠的皮鞋扔進垃圾桶,尾隨多時的老乞丐立刻撿起裝進了大麻袋。
上水村上水村,果然雨水多得要命。
沈顧青伸手攔了輛電動三輪車,車子停下來,“年輕人,要去哪啊?”
“上水後村八組六號認不認得?”
車伕比了個手勢,“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