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他們的心都是緊繃着的,根本就不敢睡個安穩覺,前兩次的案子還沒有結案,兇手又出現了,上面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
本來因爲這樣的惡*件是不準備傳出去的,警局裡面也說要儘快的封鎖消息,但是實在是死的人太多了,消息根本就封鎖不住,只是一天的時間,消息就在整個市裡都傳開了。
弄得市民人心惶惶的,他們的上司也快頂不住壓力了,說是再查不出來兇手就要上司撤職走人,可是這個案件本身就奇怪無比,到目前爲止他們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一道,局裡已經有人說這件事怕是鬼魂做的,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做到這樣的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這還不能說明兇手不是人嗎?
可是大家知道歸知道,但是並沒有任何一人去彙報說是這件事的兇手是一隻鬼,這樣的結果還不如沒說的好,到時候不止那人有麻煩,他們估計也會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最近局裡的氣氛都格外的沉重,大家已經都不會笑了,天天希望着能找出這件案子的兇手來,只要這個兇手是個人就行,除此之外他們也不敢再多想。
“怎麼會這樣?”易揚驚訝的說,
這些天以來人人自危,只要是住頂層樓的人要不就是先搬到親戚家去住幾天躲一躲再說,要不就是和親人時刻保持着聯繫,根本就不給兇手以機會,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
“易隊,聽說兇手這次作案是在早上四點到五點那會兒,那個點兒幾乎所有人都睡了。”那個警員在那邊解釋道,
“好,我馬上過去。”易揚掛了電話拿起一旁凳子上自己的外套,
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了一張五十塊的鈔票放在了桌子上,口中喊道,“老闆結賬。”腳下卻一刻都不停的跑出了這家小麪館,
“哎,我還沒找你錢!”背後傳來老闆的喊聲,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空回頭去看,
“算了,下次再找給他吧!”那位麪館老闆是知道他的。
這幾天他都是在這個小麪館裡湊合吃的,根本就沒怎麼回家,一來是受不了家裡那冷清的氣息,二來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個奇怪的男人,晚上睡覺做夢時還會夢見那個男子抓住自己要自己的心,他已經快要被那個夢逼瘋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跑到別人家去要心臟的。
匆匆趕到了案發現場,易揚看見警戒線已經拉上了,裡面還有趕來的被害者家屬在哭着。
易揚隨便問了一個警員情況怎麼樣,又想起前兩次兇手作案根本就沒有這麼晚過,四點到五點,再過一會兒天就要亮了,難道兇手這次是專門挑這個世間點,趁被害者的內心放鬆了警惕的時候下的手。
一想到這裡易揚就有些頭疼,這樣下去該怎麼辦纔好,局長已經把他叫去說了好幾次了,說再不快破案他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可是易揚心中也是極其的爲難,因爲這件事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他怎麼能找到兇手。
要說這幾次案件的相同之處都是在頂層作案,可是這也不能看出太多來。突然他聽到周圍有個家屬邊哭邊大聲嚷嚷着。
“我說了讓他不要回來不要回來,都半夜三點了,在我家住着不就好了嗎?他非要回來,我拉都拉不住,他就像中了邪一樣,這不是趕着去送死嗎?現在倒好,剩下我妹妹她們孤兒寡母的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我妹妹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暈了過去,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呢!”
易揚聽到這個消息後朝那個人走了過去,半夜三點突然就要回家,這點很可疑啊!
“你就是這次案件被害者的家屬?是什麼關係?”易揚看着面前的男子問道,
“我是他妻子的哥哥。”那人如實回答道,
“那聽你剛纔說的被害人是晚上三點鐘的時候回去的是嗎?怎麼回事?可以說一下嗎?”易揚好奇的說道,
“可以,被害者是我的妹夫,因爲前段時間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們買的房子剛好在頂層,我不放心就叫他們到我這裡住,所以他們就搬過來了,本來這幾天他們一家都在我家裡住得好好的,小兩口還說等過段日子去看一套低層的房子,那套房子以後就不住了。
可是誰知道昨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好好的,我和我妻子還有睡在我們隔壁的兒子突然就聽見隔壁有聲音,就爬起來去看,發現那小兩口正在穿衣服往外面走,我當時還問了他們怎麼回事,結果他們說是家裡放了個東西,要回去拿,晚了就怕丟了。
看神色還挺急的,可是我一看都這麼晚了,他們現在回去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所以我就拉着他們不讓他們走,我妻子拉住了我妹妹,我和我那十幾歲的兒子就拉我妹夫,可他們兩個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力氣大得驚人。
我妹夫平時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可是昨天晚上那勁兒大得很,我和我兒子兩個人都沒把他拉住,還讓他給跑了,他跑得很快,好像生怕我們再拉他一樣,一溜煙的就出去了,等我和我兒子追出去的時候走廊裡都沒人了。
後來我們又回去幫着拉我妹妹,我妹妹當時的表情很恐怖,眼睛都紅了,嘴裡還像個野獸一樣嘶吼着什麼,把我們都嚇壞了。
後來眼看着她就要掙脫開的時候躺在他們房裡的孩子哭了起來,我妹妹一聽見孩子的哭聲就好像醒過來一樣,看見我們拉着她還問我們怎麼了,看見她沒事以後我們就鬆開了她,後來我又問了她知不知道她剛纔怎麼了,她說她不是在睡覺嗎?看來是忘了剛纔的事。”
那人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易揚像是抓住了什麼線索一樣,
“你是說他們像是中了邪?那你當時沒有追出去看嗎?”易揚又問道,
“我也這樣想來着,可是剛纔的情景把我嚇壞了,就說反正也離天亮不遠了,就想着等天亮了再去看看好了,結果天亮了我剛走到這兒就聽說了這個消息,後來就趕緊給我妻子打了個電話說了,還說要瞞着我妹妹,可是當時不知道怎麼的我妹妹在後面都聽見了,後來就暈了,我妻子就趕緊把她送去了醫院,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裡呢!唉,可憐我的妹妹啊!”那個男子悲嘆着說道,
易揚沉默了一會兒又過去看其他被害者家屬的筆錄,發現基本上情況都是一樣的,都是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突然就起牀了,然後都跟中邪一樣往外面跑,拉都拉不住,現場不時有家屬的自責聲,要是當時他們拉住了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聽到這裡易揚只覺得很詭異,怎麼會一個樓層的人都會在那個點往外面跑呢?這件事看起來真的很詭異啊!
“你說這次的案子是那個東西做的嗎?”警戒線外面的人在紛紛議論着,
易揚當然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可是他很希望不是那個東西做的,他這輩子只抓過人,誰能告訴他鬼怎麼抓,即使這件事最後查出來是鬼做的他也無法交差,畢竟一個鬼要怎麼審罰?
後來他又去問了保安,發現保安說的是昨天晚上凌晨三點多到四點的那個時候看見搬出去住的頂樓的用戶都回來了,而且一個個的神色都很着急,似乎是在趕着去做什麼事一樣,後來他不放心就想看一下監控,結果發現監控壞了,裡面是一片雪花。
後來他打算打着手電筒上去看看,可是發現電梯壞了,而他準備爬樓梯上去的時候發現樓梯的門打不開了,似乎是鎖上了,可是他拿着門的鑰匙卻打不開門。
正覺得不對勁想報警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麼的就給睡着了,一覺就睡到了今天早上,然後就聽見了樓裡的尖叫聲,有人正從樓上跑下來,說是頂樓出事了,後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醫院,易揚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那個女子,她緊緊地抱着自己懷中的那個孩子,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似乎並沒有發現易揚他們的到來一樣。
易揚剛纔上頂樓去看了案發現場,發現頂樓的情況與前兩次是一樣的,也沒有任何可用的證據,後來易揚就想着來醫院裡看看這個女子,畢竟她是本次案件中唯一的存活者,或許她能想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可是他來了以後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那個女子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一句話也不說,易揚只能在那裡站着等,最後易揚無法只得上前說了句,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那些失去親人的人也像你一樣的痛苦,我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我們,爭取早日找到罪犯,我們會將他繩之以法的,你要相信我們,如果你這樣下去,我想你的丈夫估計也是不願意看見這樣的你的,你還有孩子,你就算是爲了孩子也要振作起來啊!”
易揚將自己腦子裡能想到的詞都說了出來安慰着這個女子,在聽見孩子的那一刻,女子的眼中終於恢復了些神采,她低下頭看着自己懷中的孩子,它正在安靜的睡着覺,似乎並不知道它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一樣,想到這裡,女子的眼眶溼潤了,一滴滴淚滴在了孩子的臉上,
“孩子,我的孩子。”女子終於開口了,只是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