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遇上好心人,把我救了出來。”邱珍珍哽咽着回道:“我現在就和救命恩人在一起呢,他要送我回家。”
“那就好!”那春曉淡淡回道:“你沒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臨掛電話,她對邱珍珍道:“對了,忘了和你說,我搬家了,離你說的酒吧比較遠,二十分鐘也趕不過去。”
在那頭沉默的時候,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厲盛維緊挨着她坐着,她們之間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盛……”她轉頭和他說話,卻被發現他挨的這麼近,一轉頭,她的脣便貼上他的脣。
那春曉主動送上門,厲盛維豈能便宜了她。他大手直接把人箍進懷裡,猛烈地吻起來。
剛剛的曖昧氣息又在房間裡彌散開來,不過這次兩個人都知道剋制,直吻到氣喘吁吁,他才離開她的脣,卻依然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一會兒和派出所聯繫,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問清楚。早就讓你少和那個邱珍珍接觸,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後一句,他說的極盡溫柔,那春曉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小腦袋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有些羞澀,又有些滿足,“我知道了,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我認爲對的,就全聽你的,那春曉又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
厲盛維可不知道她還在心裡補了一句,少女全身心的信賴讓他滿足又憐惜,大手輕輕地在她的背上游移,沒有,只有一室溫馨。
那春曉以爲自己會失眠,誰知躺牀上不大一會兒就睡着了。
她好夢正酣。而隔壁的人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終於把記者的事情擺平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堵在他們家門口,也不會有人躲在暗處偷拍那春曉的生活。
不過他也知道,事情並沒有過去。他現在對外宣稱那春曉傷還沒好,需要靜養。所以很多人沒有找上門。等那春曉開學。很多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到那時候,也只能看那春曉自己的反應。
老孫告訴他。孩子長大了就要讓她自己去面對,如果所有的事都要家長做主,那麼這孩子長大了也沒有主見。雖然他不介意幫她做一輩子的主,但是他更不想有一天她埋怨他。
除了這件事。還有他自己總失控這一點也很讓人憂心。晚上和哥幾個喝酒,他告訴他們自己有女朋友了。他們都很驚訝。不過很快徐朝陽和左輝就猜到他所說的女朋友是那春曉了。
用徐朝陽的話說,“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對人家小姑娘不懷好意了,那眼神兒,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把人家生吞活剝了。”
左輝也打趣他。“厲子,你小子老大不小,四捨五入也三十了。以前沒有女朋友就算了,現在有了女朋友。你還打算禁着自己啊?”轉而他又嘻嘻笑道:“你不禁着也沒辦法,人家小姑娘雖然成年了,可畢竟高中還沒畢業,你忍心下手?再說,阿姨要是知道你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還不得宰了你!”
左輝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喝暈了,也沒往心裡去,現在想一想,還真是句句說到點子上了。
他忍心下手嗎?當然不忍心。
可是,情|欲這種東西實在太難控制,就好比剛纔,如果不是手機響了,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母親那邊,不管他和那春曉有沒有發生關係,他們在一起的事情遲早都要告訴家裡。母親一直把那春曉當成自己的親閨女,如果她知道自己兒子和“閨女”在一起,該怎麼想?
真是頭痛!
他揉了揉腦袋,有些口渴,去外面拿水喝,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聲音是從那春曉的房間發出來的,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悄悄推開了她的房門。
房間裡黑黢黢、靜悄悄的,栗子就趴在門口,他一進去,它就警惕地擡起頭來看他。
厲盛維沒管栗子,直接走到牀邊。他用打火機照明,看到小姑娘睡得小臉兒通紅,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嘴角還帶着笑意。
他不禁也擡了嘴角,能夠看到這樣的笑容,還有什麼可煩惱的呢。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他都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
對着那春曉的臉發了會呆,直到打火機發燙,他纔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低頭去看,就見她的手機靜靜地躺在牀下,原來剛纔的聲響是手機摔在地上發出來的。
那春曉睡得太沉,連這麼大的聲音都沒有吵醒她。
他撿起手機,放到牀頭櫃上,又細心地給她蓋上薄被,忍不住在她紅撲撲的小臉兒上親了一口才離開。
第二天吃過早飯,厲盛維先帶她去換了藥,然後直接回了藍彩。
小區恢復了往日的秩序,那春曉驚訝不已,一直追問厲盛維到底發生了什麼。厲盛維煩不勝煩,便解釋道:“我給各家媒體都投了不少錢,讓他們以後別來煩你。”
這話好像一點都不靠譜,可是看厲盛維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話。
那春曉還想繼續問,厲盛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豁然起身回了自己房間,過不多久又折回來,手裡多了一個錢包。
“給”,他有些僵硬地說道。
那春曉迷迷糊糊地接過來,不解地問道:“給我幹嘛?”
“零花錢”,他酷酷地說道。
她的零花錢一直都是厲盛維給她的,她平時花錢的地方不多,所以厲盛維給她一次錢,她差不多能花好幾個月。他上次給她的錢還剩下好多,沒有必要再給了啊。
她說出自己的想法,厲盛維不自在地轉開視線,“我的錢都在這兒,以後你給我零花錢。”
這是讓她管錢的意思嗎?她心裡甜滋滋的,卻還是拒絕道:“盛維哥,還是你拿着吧,我還沒管過錢呢。”
厲盛維微微蹙眉,他父親,幾個哥哥甚至身邊的戰友同事都是把錢交給媳婦管的,特別是以前的四連長,現在的副營長,他媳婦每個月就給他二百塊錢,煙都得算計着抽,爲這事兒他沒少訴苦。
他以爲女人都喜歡管男人的錢,這纔想把自己的家底交給那春曉,沒想到人家還不想要。
他的心裡,其實有一點點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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