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唐力行笑得開懷。
顧青巖一巴掌拍在笑得正歡實的唐力行背上,“笑屁笑,該帶的話都帶到了,走了。雷策,你小子給老子好好養着,什麼時候傷好了,老子找你喝酒。”
“好,傷好後讓人給你們帶話,到時候好好喝一杯。”雷策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
“嗯,記住你的話,老子走了。”顧青巖拖着唐力行就往外走,“唐力行,你小子敢笑老子,出來,老子和你好好切磋切磋。”
楚天意指了指已經走出病房的兩人,“嫂子,你趕緊去看看,可別真打起來了;顧團長那暴脾氣,真惹毛了,還真能把唐指導員揍一頓。”
“不會的,我還真沒見過顧團長真揍過誰,放心吧!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你家雷副團。這次來的匆忙,沒帶什麼好東西,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倆兒子帶身新衣服過來。”羅英拍拍她的手臂安慰着。
楚天意搖頭,“嫂子,你還是別做了,你現在懷着身子,做多了針線活傷眼睛;你還得給你肚子裡的孩子做衣服,可別累壞了。”
“就兩身衣服,能有多累?好了,不說了,我走了。”羅英拍拍她的手,快步走出病房。
楚天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輕笑着搖搖頭,“嫂子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媳婦,你看倆兒子。”雷策出聲。
楚天意回頭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見倆小子目瞪口呆的瞪着門口。
“哈哈,這倆小子也太可愛了。”楚天意走上前摸摸他們的小腦袋,把嬰兒車推到牀邊,“哥,你看他們,真是也夠傻的。”
“你生的傻兒子啊!”雷策笑着附和。
“就我一個人能生得出來?”楚天意輕佻柳眉,對他的手法十分不滿,故意挑釁道:“要是我一個人都能生出來,那還拿你來做什麼?”
那傲嬌的小模樣,讓人心癢癢。
雷策笑出聲來,笑聲歡快而又愉悅,讓人一聽去百愁。
楚天意蹲下身來,捏捏他們的小臉蛋,“寶寶,爸爸可說了,以後你們就是媽媽一個人的了。”
笑聲一頓,雷策一愣,“我什麼時候說了他們是你一個人的了。”
“你不是說他們是我生的傻兒子麼,既然是我一個人生的,那肯定就是我一個人的。”楚天意頭也不回的回着。
雷策眸色一暗,“媳婦,你傻不傻啊!逗你的。”
“我也逗你的。”楚天意撇他一眼,星眸之中飽含笑意。
雷策:“……”
……
雷策這次受傷是痛並快樂着,無事的時候逗逗兒子們、看看書,多數時間還有媳婦陪着,嬌妻愛子都在身邊,不知比在軍校逍遙多少倍。
楚天意每天忙忙碌碌的照顧丈夫、兒子,工作,有了丈夫和兒子的陪伴,日子過的充實而又樂趣橫生。
就這樣兩個月過去,顧青巖和唐力行每次來軍區都要來看望他一趟。
“秦師兄,這兩月謝謝你了,你親手做的藥膳就是不一樣,他吃了兩個月身上的虧損都不回來大半了。”
秦湛看了她一眼,“和師兄客氣什麼?妹夫的傷口已經落痂,回去好好養着;藥膳方子你那裡也有,每天做一頓給他吃,保準三個月後全部補回來。”
“好,我知道了。”楚天意點着頭,笑的開心,“師兄,雷策出院後,我可能不會每天過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個週週末過來上兩天班。”
“應該的,你還是要以照顧他爲主。”秦湛點着頭,表示贊同。
“嗯,是啊!師兄在醫院裡就要多注意一下了,院長的位置還沒人搶下來;可能就在這個周就會下來,若是院長的位置落實人選,師兄早點告訴我。”
秦湛一口應下,“沒問題,要是落實了,我去你家告訴你;對了,夏琛呢?他昨天下午走得早,說是今天會來幫你搬東西的,怎麼別看到他人?”
“來了的,他去洗杯子了,一會兒就回來。”楚天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着。
雷策蹲在櫃子面前,把裡面的補品什麼的東西都拿出來裝好;夫妻倆分工明確,一人收拾雜物,一人收拾衣物。
一會兒的功夫,病房裡該收拾走得東西都裝進了軍用行李包裡。
“師姐,收拾好了沒?”夏琛手裡拿着一個白色的陶瓷杯子走進病房,把杯子遞給她,“東西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這就走吧!你來提着這個稍微小一點的行李包,我來提這個大一些的。”楚天意把另一個裝着雜物的行李包遞給他,順手把杯子也塞進了行李包旁邊的小包裡。
雷策緊走幾步,彎腰提起裝着他們衣物的大行李包,“媳婦,你推着孩子,我來提着包。”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我來提就行了;裡面就是一點衣服,又不重。”楚天意說着就要動手搶過他手裡的行李包。
雷策側身躲了過去,一手攬着她的肩頭,“你也說了,就是一點衣服而已,能有多重?”
楚天意猶豫片刻,見他堅定地緊緊提着行李包帶子,也就只能作罷了,“那好吧!你要是累了就說,我來提。”
“嗯。”
楚天意牽過嬰兒車,瞧了一眼倆兒子,“東西都齊全了,走吧!”
一行人走出病房,先去醫院住院部把房錢結算了;住了兩個月的院,就花去了兩百多塊,還是因爲她算是醫院的職工,算錢的時候都是按照最低價來算的。
楚天意收好錢,叫上夏琛和秦湛,一起走出了軍區醫院。
站在軍區醫院外,楚天意笑着與秦湛道別,“師兄,就送到這裡吧!寧老和費老那裡我昨天去和他們告過別了,也讓他們注意了一下醫院的動向;你沒事的時候可以與寧老和費老多走動走動。”
“行了,我知道了;你這丫頭囉囉嗦嗦的就沒個完了,趕緊走吧!太陽要出來了,再不走一會兒可就熱了。”秦湛把她往雷策的身邊推了推,“小師弟,你師姐平常沒時間過來,你可不能偷懶;每天都得過來,你現在已經入門了,可不能半途而廢,得一鼓作氣。”
“嗯,我會的,師兄再見。”夏琛揮揮手,與楚天意、雷策一起離開了。
秦湛看着他們走遠後,方纔笑着搖搖頭,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冷清,爐竈和日常生活廚具都已經被帶走。
“冷清了,人一走就冷清了。”
“冷清什麼?小楚走了?”寧顯忠走進辦公室。
秦湛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走了,這裡又冷清了;兩個月都熱熱鬧鬧的,現在人一走啊!還真不習慣。”
“不習慣啊!正好,走,跟我去辦公室;我和老費討論素問上的學問,你來給我們做個見證,今天非得和老費分出個子醜卯寅來。”
“行吧!”秦湛起身,與寧顯忠走了。
他們倆老東西經常爲一件事情扯的昏天黑地,真是人越老越執拗。
……
四胡同四合院。
一行三人走進院子裡,楚天意指揮着,“夏琛,把衣服拿進我的房間裡,補品和廚具放到廚房裡;再煮一鍋小米粥,蒸一籠小籠包,一會兒整理好了吃。”
“好。”夏琛把裝着衣服的大行李包放到房間裡,提着稍微小一些的行李包去了廚房。
楚天意走進房間裡,把倆孩子放到牀上,“哥,你陪他們玩,我來整理衣服。”
“嗯。”雷策默默走上前,坐在牀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種名爲暖心的情緒,毫無預兆的侵蝕心房。
楚天意把所有衣服整理好,髒衣服拿出來丟到外面;回來時,就見他定定望着她,連倆孩子玩到牀邊來了都不知道。
“小心……”
一個箭步奔上前,把倆孩子往牀上推了推,“真是倆臭小子,嚇着媽媽了,小壞蛋。”
“咯咯。”
“麼麼,抱。”
倆小子完全沒有險些掉下牀的意識,伸出雙手就往她身上撲。
雷策一手攔着一個,擰着他們領子扔到牀裡邊摺疊好的被子上,“小兔崽子,玩的姓什麼都忘了。”
“輕點,別伸着他們了。”楚天意爬上牀,把他們抱下來看了看,見他們沒事這才放心了,“哥,下次扔他們的時候輕着點。”
“他們皮實的很,傷不着的,你看他們的笑的多開心。”老子是真相扔了你們,你們還以爲老子在和你們玩呢!
真是倆蠢兒子。
楚天意瞪他一眼,低頭親了親倆兒子,“真是媽媽的可憐寶寶,被你們爸爸扔了還笑,真是……被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麼麼,啵。”
雷楚陽湊着頭,在她臉上來來回回的親。
雷楚羲有樣學樣,倆兄弟一個勁的親,親了她滿臉口水。
雷策偏頭,不忍直視,“媳婦,晚上他們睡哪兒?”
“當然是跟我們睡,你就別想其他有的沒得了,你的身體可不允許你胡來。”楚天意側身背對着他。
真是精蟲上腦了,身體剛好一點就想着這事兒。
“讓他們睡隔壁。”雷策伸手抱着她,看着她逗弄倆兒子,“上一次咱們親熱都三個多月了,晚上咱們好好處處。”
“說了,你的身體不允許,收斂點。”楚天意挪了挪身體。
他可不管這麼多,抱着她不撒手,也不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