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雷策就回部隊述職去了。
楚天意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身子雖有溫玉珠的溫養,可經昨日一.夜纏.綿的身子還是不免有些痠痛,下牀時兩條腿都在打顫。
楚天意簡單梳洗了一下,去廚房準備好今天的午飯,坐在飯桌前等着雷策回來。
十二點整時,院子裡響起兩個行走不一的腳步聲。
楚天意起身迎了出去,“哥......家輝,你怎麼來了?”
“表嫂,我想你和表哥了就來看看。”滿身灰塵撲撲的宋家輝,傻呵呵的撓撓頭,滿臉不好意思。
“快進來,飯菜都做好了。哥,你招待着家輝,我去添一副碗筷。”楚天意招呼了一聲,忍着身體的不適去了廚房。
片刻的功夫就拿了一副碗筷,倒了一碗藥酒出來,“你們兄弟兩也許久不見了,好好喝一杯。”
宋家輝腳邊放着一個蛇皮行李包,臉上也有了青胡茬。
“家輝,你這點時間去哪兒了?前段時間舅舅和舅媽還給我們寫信說你出去闖了;可是一直聯繫不到人,他們也擔心着急,你怎麼就不給舅舅舅媽寫封信報個平安呢?”
“表嫂,不是我不寫信,而是我去北邊後遇到了點事兒,惹了人不敢跟家裡面聯繫;這不好不容易出了那邊也不敢回去,只能先到你們這兒來躲躲。”宋家輝喝了一口酒,滿臉狼狽。
雷策坐在旁邊皺眉望着他,“惹了什麼人?”
楚天意也想問這個問題,夫妻倆都定定望着他。
宋家輝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躲不過,“是北邊****上的人,我去那邊後本來想倒賣點東西多賺點錢,沒想到那邊的東西都被****傷的把持着;我沒辦法,只能找門路買些貨,沒想到貨沒賣出去就被****上的人發現了。”
“北邊的****很猖獗?”楚天意皺眉,貌似前世是有北方黑.道各種猖獗的消息,可那時候她沒放在心上;一來她沒生活在北方;二來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不關她的事兒。
“很猖獗,那邊的****好像是和軍隊有點聯繫。”宋家輝含糊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卻是讓雷策皺了眉。
楚天意握住了雷策的手,“哥,這事兒你可不能管,那邊的水深不是你能趟進去的。”現在的軍隊還沒有正式裁員,各中關係人脈錯綜複雜,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我知道,這事兒不是我能管的,我會私底下和柳師長說一說;讓柳師長和杜軍長提一提,杜軍長和北方軍隊的領導人是生死戰友,這事兒很快就能有結果。”雷策瞭然的一手反握住她的手,一手執筷子給她家了菜,“你好好吃菜,我和家輝聊聊。”
楚天意點點頭,低頭慢慢吃起了菜,一邊吃一邊聽他們談論北邊的事情。
飯後,楚天意收拾廚房,雷策則拉着宋家輝去了書房。
書房是單獨隔出來的,也是當初唐力行親自動的手,裡面的隔音效果好,空間也大。
等他們談完,雷策領着宋家輝到客房鋪好被褥,“你暫時住在這裡,儘量不要出部隊,等北邊有了消息再說;一會兒去部隊,我會和舅舅舅媽打電話報平安。”
“表哥,謝謝你啊!”宋家輝撓着頭,有些羞愧,在外面沒創出什麼明堂來,還要表哥給他收拾爛攤子。
“說的什麼話!你和舅舅舅媽幫我的可不少,安心在這裡住下來;你嫂子有身孕了,正好平時我不在家,你在家裡多幫着你嫂子做點事,她也少受累些。”雷策不置可否的擺擺手,順手拉着他的肩膀出了房間,“走,去廚房燒水給你洗洗,一身的餿臭味。”
宋家輝臉紅了紅,默默跟着他去了廚房。
走進廚房,宋家輝被擺在正中央的大東西吸引了,“表哥,表嫂,你們買了冰櫃了!這東西可是稀罕東西。”
“嗯,家裡離省裡太遠了吃的用的都麻煩,只能每次多買點存起來。”楚天意擦乾淨竈臺,打開冰櫃給他看,“這些東西能吃一個周了,等吃完了再讓炊事班採購的同志幫忙採購回來。”
“那還不錯。”宋家輝喜笑顏開,眉宇間的愁色也淡了。
“鍋裡有水,你表哥每天訓練回來都要洗澡,就備了些水;你先舀了拿去洗,我再給你表哥燒一鍋水。”楚天意指了指旁邊的鐵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知道了,表嫂。”宋家輝心甘情願的擰着捅舀水,把鐵桶盛滿水後提着出去了。
等他的腳步聲走遠,楚天意才問道,“哥,家輝這事兒處理起來有沒有難度?”
“難度是肯定有的,不過那都是上級的事兒,我們製藥把事情報上去就行了。”雷策輕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嗓音低沉的問道:“身上還疼不疼?”
楚天意耳根一熱,嬌嗔他一眼,“知道疼你昨晚還那麼用力。”
“忍不住啊!”雷策一本正經說出這話來,讓楚天意忍不住腹誹一句‘悶.騷’。
雷策撩撥了她一下,不敢惹毛她,摟着她一起坐在竈前的凳子上,“你坐着陪我,我燒水。”
楚天意可有可無的點頭,“嗯,哥,我和你商量個事兒。”
“說。”雷策握住她的手,拿着火鉗往竈裡塞木材。
“等孩子生下來後,我想好好學習,以後國家一定會更加繁榮富強,沒有一技之長和文憑以後會吃虧的;我想着,以後就算是你不在家,我也能一個人去上班找點事情坐。”更重要的是部隊上以後都是靠人脈和錢來走路的,她不能讓雷策身上的膽擔子太重。
她不能在前途上幫他,卻能在錢財方面幫他。
雷策贊同,“這想法是對的,我也支持你好好學習,只是現在各所大學都已經封閉了;你要讀書也只能等高考恢復後纔有希望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也別太累,看書也要有計劃才行。”
“嗯,我沒看多久,一天兩三個小時而已。”有前世的基礎,她看這些書本並不吃力,反而得心應手。
“你心裡有數就行,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好好養胎。”雷策看着她平坦的腹部,心頭柔.軟不已;那裡面有他們骨血相連的孩子,一種生爲父親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楚天意笑着點頭,聽着他嘮嘮叨叨的說着話;低沉富有磁性嗓音在耳邊繚繞。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燒好水,雷策盛好水放進桶裡,提着鐵桶與她一起出了廚房。
“媳婦,你在沙發上坐會兒,家輝應該快洗完了;我提進去和他一起洗,你等我。”提着鐵桶走進衛生間。
楚天意坐在沙發上,聽着衛生間裡隱約傳出來的水聲和說話聲,搖頭淡笑。
這男人是個十足十的悶.騷呢!不過這樣的性格她喜歡。
兩個男人洗了澡,坐在客廳裡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去了房裡午睡去了。
“媳婦,陪我睡會兒。”雷策牽着她進房,拉着她躺到牀上,鼻息間嗅着她身上獨有的女兒香;行動比心的反應更加快,手伸進她的衣服裡,上下其手。
楚天意無奈的放平身體,讓他爲所欲爲。
......
雷策私底下和柳師長談了一番,“師長,這事兒上面能不能解決?”
“解決是一定的,讓你那兄弟安心在部隊住着就行。”柳師長給了承諾,雷策便放下心來,“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師長。”
“去吧!對了,老子的藥酒要喝完了,你那裡還有沒有多的?給老子拿兩瓶來。”
“有也不多了,下一次來的時候給您送一瓶過來。”雷策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他可不傻,藥酒是媳婦兒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每次都拿這些藥酒做人情,累的還是他媳婦。
“臭小子,記得給老子送過來,你要是沒時間過來讓顧青巖給老子送來。”柳師長一拍桌,對雷策離去的背影吼着。
雷策就當沒聽見。
......
過了兩日,顧青巖從醫院回來了,同時也拿了楚天意的行醫資格證過來,“弟妹,這是行醫資格證,杜軍長交代了要親手交給你。”
“謝謝顧團長。”楚天意笑着接下,目光靈動帶着神采,“有了行醫資格證,我以後可就能放開了。”
“是啊!以後弟妹有空就去省醫院坐坐。院長知道你有身孕來回都不方便,就在醫院你給你留了一間宿舍,去了以後可以在裡面住。”顧青巖眼裡泛着笑意,有了她得少許多死亡機率。
軍區總醫院住的都是高層和軍人,都是國家需要的人才。
楚天意笑着點頭,“我會經常過去看看的,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炊事班的同志。”
顧青巖爽朗大笑,“沒事兒,你要是去軍區醫院就和我說,我送你過去也行;有時候我也要去軍區醫院開會、拿資料、做彙報什麼的,順路的事兒。”
並未因爲楚天意享受了特殊待遇而覺得心裡不平,反而對上級領導的決定十分贊同。
“那這樣吧!以後顧團長去軍區的時候也順便帶我一起吧!只要你去軍區我也去,免得來回不方便。”還是搭順風車。
“行。”顧青巖爽快答應下來,“弟妹,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弟妹有時間去找你嫂子說說話。”
楚天意送走顧青巖,不由皺了眉,找李鳳玲說話?別噁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