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島上,魂和白衍面色不善的盯着自來也,自來也無語望天。他容易麼他,只不過想收集點素材,沒想到就碰上了同樣出來收集‘素材’的昔日同伴大蛇丸,然後又正巧發現大蛇丸尋找的‘素材’旁邊還有另外一個資質絕佳的‘素材’,於是大蛇丸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滿意的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他在這收拾爛攤子。
頭枕在君麻呂的膝上,白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的痛苦,猶如火燒一般紅潤的臉色恢復了白皙,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只是……
“大色狼!你不是說只要封印了那個咒印,白就會沒事了嗎?那他怎麼還沒醒來過啊?”最沉不住氣的白衍此話一出,包括君麻呂在內,一人一兔一貓三雙眼睛便齊刷刷的看向自來也。
自來也被這眼神看得心裡一陣發毛,腦後滴下好大一滴汗。
“啊哈,哈哈,這個嘛,你們也是知道的,他之前不是一直在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抵抗大蛇丸所下的咒印嗎,想必現在很累了吧,需要休息。恩,肯定是這樣,沒錯。” 說到最後,自來也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對於自來也這番說辭,兩隻小動物的眼神分明帶着質疑,不是它們不相信這個白毛色狼,實在是他的表情太像是在撒謊了,而它們又有着動物天生的直覺。
自來也對此選擇了視而不見,只是在別開視線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君麻呂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中一閃而逝的黯然。
變強吧,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也足以保護身邊最重要的人。
“變強嗎?”君麻呂小聲喃喃着,小手無意識的撫摸着手掌下那細膩的肌膚,如果說他以前不理解白爲什麼總是特別在意自己個子比較嬌小,或者經常唸叨爲什麼自己是個弱小的小孩子,那麼現在他終於理解了。如果他不是這樣沒用的小孩子,如果他足夠厲害足夠強大,他就不會被大蛇丸抓住,也就不會害得白暴露了能力從而被大蛇丸盯上。
想到此,君麻呂擡頭望向自來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他,直看得自來也頭皮一陣發麻。
後退幾步,自來也作勢撓頭,口中道:“呃,有話直說。雖然你不是那些可愛的小姐,但是被你那天真的眼神這樣看着,我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臉紅害羞狀。
白衍和魂聞言倒地,暗道大色狼不愧是大色狼,這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君麻呂纔不在意這些,他現在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怎麼才能變得更強呢?”
“什麼?”自來也一時沒反應過來君麻呂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君麻呂低頭看着面容沉靜的白,語氣凝重的道:“你不是說,只要變強了我就能保護自己,就能保護白了嗎?要怎麼樣才能變強呢?請告訴我!”
自來也恍悟,原來他竟在不知不覺間把那句話說出了口,看着那雙綠眸裡的堅定和認真,自來也微微嘆氣,看來大蛇丸留下的這個爛攤子,他還得收拾一陣子了。
“君麻呂,”魂突然開口,等到君麻呂扭頭看過來時,說道:“君麻呂,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雖然它不喜歡君麻呂,雖然君麻呂對白的保護心態讓它對他的看法有所改觀,但是正因爲它瞭解白,它知道白不願意被人當成弱者,所以它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君麻呂。再加上剛剛一瞬間閃過它腦海中的畫面片段,它的存在,它與白之間的牽絆,原來竟是那樣一種情況麼。
君麻呂垂下眼簾,“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證明我能夠站在白的身邊,我不想再因爲我而將白拖入險境。”
“隨便你。”無法忽視君麻呂眼中的堅毅,魂丟下這三個字,湊近了想要察看白現在的身體情況。
白衍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貓爪一揮,貓頭一揚,說道:“要不是本聖獸虎落平陽變成了這副模樣,別說是蛇,就算是來一條龍,本聖獸也照樣能給它扁回去。”
只可惜對於白衍這一番自誇,在場幾人都沒時間理會它,因爲就在它說話的期間,躺在君麻呂懷裡的白微皺眉頭髮出了一道輕微的低吟。
“白!你醒了?!”兩道驚喜的聲音摻雜在一起,魂和君麻呂同時出聲道。
“哇!白!你終於醒了!”白衍也不擺POSE了,大叫一聲撲了過去,貓爪剛剛碰到白的身體便被從旁伸出的一隻兔爪給拍飛。
“唔……”緩緩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一點點變得清晰,白覺得自己彷彿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頸後的疼痛已經消失,兩股力量相互制約着環繞在那兒。視線往四下裡一掃,白髮現是自己不認識的地方,眼中迅速盛滿戒備。
小雪兔一爪輕輕的觸碰白的手臂,彷彿知道白在想什麼,開口爲其解釋道:“大蛇丸已經走了,我們怕被村裡人圍觀,現在在湖心小島上避難。”
“哦。”放鬆了整個身體,白偏過頭和君麻呂的視線對上,看到君麻呂沒事,白彎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道:“君麻呂,不要皺着眉頭,你答應過我每天都要開心的。”
君麻呂沒說話,只是抓着白的手一緊,然後嘴角動了動想要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來。但是他這副表情在其他人看來卻不像是在笑,反而更像是嘴角在抽筋一樣。
“算了,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吧。”白無語的反握住君麻呂的手,問道:“君麻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咳咳,”被忽視了的自來也乾咳兩聲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待吸引了白的目光以後,笑着道:“他說要和我一起去修行,又放心不下你,不如你也一起來?”
“修行?爲什麼要去修行?”白問。
君麻呂:“我沒說過。”
“成爲一個厲害的忍者啊。”自來也回答道。
白很堅決的立刻表態:“媽媽說忍者都是壞人!”
自來也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咳咳咳,爲什麼你的媽媽說忍者都是壞人呢?雖然忍者裡壞人確實不少,但是也有好人啊。譬如我。”
對於自來也最後補充的那句話,在場兩人以及兩隻小動物均表示沉默。
“我向媽媽發過誓,永遠都不會去做忍者。”雖然白一直深深的記得小葉子給他看得那本書裡的忍者有多麼多麼的厲害,雖然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嚮往着成爲那樣的強者,但是他相信媽媽不會騙他。
“既然這樣,”自來也摩挲着下巴,說什麼也得將這個未來的潛力股‘美少女’(話說自來也大人你還沒看出來白是男生嗎?)帶在身邊才行,“你媽媽只是不讓你做忍者,沒有說不能學習忍術吧?只要不要那個忍者的名頭不就可以了?”自來也打的主意就是,讓白從接觸忍術開始,慢慢的熟悉忍者,然後一點點瓦解‘忍者都是壞人’這樣的決斷。
白眨眨眼睛,覺得自來也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這樣也可以嗎?”
“當然。跟着我修行還可以看遍各地的美女哦!”自來也表情極其猥瑣的一笑。
白的額頭瞬間掛滿黑線,他怎麼突然間覺得好像看到了那條人販子大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