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雛田。”第一次,雛田想要大聲的向別人介紹自己,可惜效果不大。
“我叫漩渦鳴人,我的目標是打敗三代老爺爺,當上火影!”鳴人一手指着自己,咧着嘴露出自信的笑容,雖然囂張,卻不會讓人覺得狂妄。
雛田呆呆的看着鳴人,一方面驚訝於他的自信樂觀,一方面又羨慕他有話直說,能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鳴人,一定……可以的!”雛田靦腆的一笑,只是一種直覺,如此自信的鳴人一定能說到做到。
“哈哈!謝謝你,雛田。”被一個剛剛纔認識的女孩認可,鳴人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想起以前其他人聽到他的目標時就只會嘲笑他不自量力,嘲笑他說大話,或者直接當成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語,像這樣認可他、相信他一定能說到做到的人,雛田,他漩渦鳴人會將雛田當成是永遠的朋友。(朋友,永遠的朋友啊!雛田:……)
“不……不用謝……”雛田紅着臉小聲說道。
卡卡西透過窗子看到外面雨小了些,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抓頭,“白,還有那邊,君麻呂是吧?你們要跟鳴人住在一起嗎?”
君麻呂看向白,白微笑着看看鳴人,說道:“只要鳴人沒意見。”
“哎?真的嗎?真的嗎!我當然沒問題!”突然被點名,鳴人先是愣愣的不明白怎麼回事,等反應過來以後就是一陣歡呼,那個君麻呂看起來很厲害,不知道他肯不肯把那隻大□□借給他玩?(還在惦記着那隻□□……而遠在妙木山的某□□在打了第N個噴嚏以後,吸吸鼻子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不過,這裡恐怕住不下我們三個人。”掃一眼周圍能比劃得過來的空間大小,只能放下一張單人牀和一張小桌的房間,白可不認爲卡卡西所說的一起住就是住在這裡。
說起來,被再不斬訓練一年多,又一個人從水之國到達木葉,雖然路途中也遇到不少好心人的幫助,但是不多點兒心眼,恐怕他早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大蛇丸[邪笑着]:是啊,我很想拐他,撒,跟我走吧!)
“這個問題我已經幫你們解決了,也經過了三代大人的批准。不過新房子荒廢了很久,你們得自己收拾才能搬進去住。”卡卡西輕咳一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方纔有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對面那個小鬼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他一般,不由得暗道:[這個孩子果然不能小覷!]
“新房子?吶,吶,卡卡西老師,是大大的房子嗎?”鳴人兩眼放光的看着卡卡西,他也可以有大房子住了?
卡卡西伸手拍拍鳴人的頭頂,藉以擋住那雙明亮的藍色眸子。還是不能習慣啊,被這雙和四代老師一樣的眸子以這樣的表情注視着。
“是的,是大房子。不過我要先送雛田回日向家,她一個人跑出來,日向家現在一定在到處找她。”
小女孩的眼睛怯怯的瞟向桌子上的白色毛球,白會心一笑,上前抱起白衍,小貓順勢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你在找的是它嗎?”白抱着小貓走到雛田面前,問道。
“恩。”雛田小小聲的回答。
白將手裡的小貓遞給雛田,“給,下次它再跑不見的話,你也不要一個人出來找了,小貓都會自己認路的。”就算原本不會,他也會教會它怎麼認路。
“謝……謝謝。”雛田看着面前這人的笑臉,突然覺得和別人相處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不管是鳴人的自信,還是這個人的溫柔,在他們面前,她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存在着的。
直到卡卡西帶着雛田離開,白的視線都還放在已經關閉的房間門上。站在他身後的君麻呂順着他的視線,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心裡悶悶的不舒服。
鳴人在屋子裡一陣亂翻,最後收拾出來的也不過是一些衣物,當然還有牆上那些被他塗鴉過的掛曆和貼紙之類。
卡卡西回來的很快,身上也沾了薄薄的一層水汽。“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因爲下雨的緣故,外面有些冷,幾個人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一所院子門外。果然是荒廢了太久,整座宅子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其實這宅子並不算大,當初波風水門聲稱不喜歡太大的院子,又考慮到妻子玖辛奈和未出世的孩子,最後選定了這裡。他還在院子裡種滿了花花草草,都不是什麼名貴的花,但是生命力絕對頑強,即使是疏於照顧,也能生長得很好。
站在門外,卡卡西彷彿回到了以前那段平和的日子,沒有任務的時候他總是喜歡來到這裡,跟四代老師聊聊天,或者被愛玩的四代挑釁幾下然後兩人切磋一番,雖然他沒有贏過。
那時候,四代也經常跟他講木葉的未來,講要將火之意志傳承下去,要讓火之影照耀着村子……現在回想起來,說這些話的四代,臉上那溫柔而又堅強的笑。最終他爲了村子選擇犧牲了自己,嘴角邊依然噙着笑意。
四代,真的是個很偉大的人!
鳴人緊了緊身後揹着的包,他總感覺涼風吹過時,他渾身上下都在打顫。但是看一眼旁邊的卡卡西一來到這兒便站在門口像是陷入回憶一般,白則表現出對這宅子很感興趣的樣子,君麻呂,他的表情可以忽略。
鑑於此,鳴人認命的扯扯卡卡西的衣服,說道:“那個,卡卡西老師,就是這裡嗎?可是,這裡看起來好像鬼屋啊!”說完,鳴人縮縮脖子,那股滲人的寒意又來了。
卡卡西回頭,看到鳴人想後退卻又強忍着,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的害怕,不禁忍不住想要再逗逗他。
“呦,原來你怕鬼!”
鳴人最怕別人瞧不起他,被卡卡西的話一激,當下挺起胸膛,揚着下巴大聲道:“誰,誰怕鬼了!我漩渦鳴人可是要當上火影的男人,區區一座鬼屋,我纔不怕!”只是,有點腿軟而已。
“既然不怕,那就拜託未來的火影,鳴人在前面開路吧。”卡卡西邊說邊笑着拍拍鳴人的肩膀,差點將人給拍得趴在地上。
最後還是白出面爲鳴人解了圍。“我們還是快點進去收拾一下吧,否則晚上還是沒有住的地方。”
三個人分了工,鳴人負責將破舊的沒有用了的東西搬到院子裡,君麻呂負責將屋子裡能用的東西擺放好,白就攬下了清洗的工作。三個孩子忙得滿頭大汗。
“辛苦了,再加把勁兒,這房子總算像個能住人的地方了。”卡卡西倚靠着白剛剛擦拭乾淨的那面牆,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手裡捧着的那本書。
三人滿頭黑線地只想把手裡拿着的東西全部丟到卡卡西臉上去。
雖然房間是收拾乾淨了,但是由於低估了鳴人和君麻呂的破壞程度,所以到最後只有一張大大的雙人牀憑藉着它超強的結實耐用程度而存活下來,其他傢俱殘的殘,散的散,早已是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白撫額嘆氣,卡卡西手裡的書不知何時舉得很高,完全擋住了視線。
一番折騰過後,晚飯自然還是卡卡西請客了。但是到了晚上準備休息時,三個人還是面對着一張大牀一條棉被犯了難。
鳴人撓撓頭,說道:“我睡覺不太老實,我睡這邊好了。”
白看向君麻呂,君麻呂看一眼已經躺在邊上的鳴人,再看一眼白,選擇了睡在兩人中間的位置。
大被同眠,有人睡得好,當然也會有人睡不着。
鳴人自然是第一個睡着的人,白也因爲確實很累而很快入睡,剩下君麻呂,碧色的眼睛在黑夜裡沒有絲毫的睡意。
睡在身側的白習慣性的蜷縮起身體,君麻呂皺眉,猶豫片刻後慢慢伸出手,將那蜷縮着的身體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攬進懷裡。
察覺到熱源,白自發的向其靠攏,然後,蹭了蹭,緊緊抱住。
君麻呂只覺得一股異樣的感覺在白抱住他時從心底直竄上來,先前的沉悶感覺一掃而空,只剩下莫名的喜悅,還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