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
江宴一出聲,兩人就不敢瞎猜測了。
實際上,是因爲車內的空間封閉狹小,他幾乎是整個人傾身抵住她,明明她的眼神清澈,眸光含怒帶怨,算不得勾搭,身上卻不斷地有香氣傳來,兩人那天的畫面自動在腦海播放,江宴微微加重了呼吸,嘴乾燥悶。
腦中的念頭清醒又直接,想,上她。
想撕開她的衣服,聽她求饒哭泣。
這些天的索然無味,終於找到了原因。
顧思瀾察覺到他眼神的異樣,以及……頓然愕住,隨後面容由淺粉變作了深暗,咬牙切齒地罵道:“江宴,你無恥!”
江宴繃着臉,“再罵,我就來真的,信不信?”
顧思瀾用力地抵住後槽牙,儘可能的把身體往後縮,儘管退無可退。
男人就是這樣,即便是對着不愛的女人,也可以有需求。
既然在酒店他可以故意將錯就錯睡了她,說明他是真的變了,徹底變成了人渣無賴,她怕江宴真的會當着其他人的面,羞辱她。
她會瘋掉的!
最讓她可悲的是,除了屈辱之外,她竟然還會感覺到一絲絲的內心波動,瞧,多麼自相矛盾啊。
見她不再吱聲,江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不情願地鬆開了她,卻也趁機清醒了一下。
不會上了一次,就中了她的毒了吧?
在此之前,他是一個極其自律的人,要不然,不會一直沒有碰過女人。
兩人各懷心事,跑車的車速極快,很快就追上了小客車,迫使對方停下。
江宴下車前,警告顧思瀾:“待在車裡,別出來。”
命令式的語氣,從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有時候,顧思瀾在想,那樣固執聰明的江宴,爲什麼熱衷於天天用幼稚的辦法報復她,變着法子的用帶不同的女人回來刺激她。
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還是她走了神,等到反應過來,不過短短几分鐘,江宴和鍾明他們就把臉色鐵青的顧思源給提了過來。
顧思源本來是要參與一場真刀真木倉的羣架的,坐在車裡正犯怵着呢。
好在被人解救出來,現下連雙腿都是軟的,等到看清楚江宴的臉,脫口喊道:“大哥,你是我姐的男朋友吧?”
周圍安靜了一瞬。
江宴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顧思瀾下車時,正好聽到這一句。她連忙跑過去,捂住顧思源的嘴巴,“小孩子亂說話,不要當真。”
顧思源掰開她的手指,據理力爭道:“你房間裡的書裡貼着他的照片,幾百張呢,我不會認錯的。”
鍾明跟老幺心照不宣地笑笑。
鍾明多嘴:“暗戀我們宴哥的女孩本來就多,誰讓宴哥魅力大呢。”
此時顧思瀾的面色漸漸蒼白,僵硬。自從清醒後,她還沒有回家過,自己的房間自然全都是關於江宴的一切。
如今看來多麼可笑啊。
明明是個舔狗,非要自證清白,現在被打臉了吧!
她目光,淡淡地解釋:“之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江學長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了,我已經有了目標。”
剛剛覺得有點兒被捧得虛榮心爆表的江宴,聽到後,頓時笑容的弧度停在了原處,冷冷地撂下一句話:“顧學妹今天欠我一個人情,改天我再找你。”
說完,自顧自上了車。
顧思源則隔空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好像對酷酷的江宴很有好感,眼睛裡都是崇拜。
車子啓動的時候,鍾明還弱弱地問了句:“要不要把姐弟倆一起帶走?”
江宴:“我有那麼閒嗎?有手有腳,自己不會走嗎?”
鍾明和老幺:“……”
你有,不然怎麼解釋今天反常的行爲。
江宴隨意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那姐弟倆隨即就搭上了一輛出租車。
關鍵是,人家出租車的車速比寶馬開得還狂野,沒多久就越過了他們。
……
顧思瀾把弟弟送回了學校,曠課記過是肯定的,好在思源意識到厲害關係與事情的嚴重性,答應她以後會躲着祥哥。折騰到凌晨,她纔有空去看手機,韓梅打了好幾通電話,就差報警了。
這一晚,她跟韓梅住在外邊,開了一個房間湊合的。
顧思瀾還是比較擔心江宴那邊,事情的發展都不一樣了,因爲她的選擇不同,像是蝴蝶效應,導致不同的結果。
可江宴呢?
到底是發了什麼神經,忽然找上她。
總之,她不會自作多情。
輾轉難眠。
兩天後的傍晚,正是大家放學的點,涌出校門的時間段。
顧思瀾一個人走着,突然被敞開的車門驚了一跳。
黃色的保時捷限量款,是江宴的。
符合他年輕的桀驁張狂。
他來學校一般開這輛,人家土豪,車庫裡多的是,想開哪輛開哪輛。
“上車!”
駕駛座裡,他的語氣強硬霸道。
顧思瀾掃了一眼來來往往的校友,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想到欠的人情,便快速地道:“就在這說吧。”
“你確定?”
他微微低頭,目光掃過來,多了幾分玩味。
顧思瀾突然意識到,自己和江宴這輛招搖的車同時逗留太久,不是更加的引人注目麼。 шωш▪тt kān▪¢ ○
思及此,她很快坐到了副駕駛座裡。
江宴驟然俯身過來,散開的領口,微露的鎖骨,顯得很是不羈,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撒下。
顧思瀾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盯着他只有幾釐米的臉,一字一頓地道:“我不喜歡這種系安全帶的方式,我自己有手。”
旖旎的氣氛戛然而止。
江宴回方向盤前,繼續開車。
顧思瀾的心臟急速的跳動起來,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堅定。無論江宴做什麼,無論她到底能不能完全忘掉他,都不會讓自己再次靠近他。
一頓近乎飈車的操作之後終於停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差點沒讓顧思瀾吐在車裡,即便如此,她還是裝作鎮定的樣子,問:“江學長現在可以說了嗎?”
“做我的女人。”
“你說什麼?”顧思瀾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有生之年竟會聽到這種話。
沒有歡天喜地,沒有欣喜若狂,只有七零八落的碎片以及滿腔的晦澀。
“我想我的普通話很標準,要麼你聽力有問題。”江宴的姿態高高在上,盛氣凌人。
“你要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