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剛來就急着回去做什麼?”
王夫人的臉上露出責怪的表情,若是剛纔王夫人沒有說那話,她都要以爲這王夫人是真的希望她在這裡多呆一會了。
“我來的時候看見母親好像打算去妹妹那裡,我想着這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妹妹了,她懷着身孕總是不方便的,便趁早去看看妹妹最近怎麼樣了。”
葉傾城一本正經的扯着慌,將軍府的那位將葉櫻看的緊緊的,以她身體實在是虛弱爲由謝絕了一切想要去探望的人。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葉櫻現在懷孕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吧?”
她記得在她這宮裡查出來懷孕的時候還纔不足一個月呢。
“回夫人,已經一個月零十天了。”
王夫人沒有想到能夠在葉傾城的嘴裡聽到這麼詳細的天數,略有些訝異的看向葉傾城。
“你們姐妹關係倒是好,你這姐姐也是有心了,將妹妹重要的日子記得清清楚楚的。”
葉傾城沒有搞明白這王夫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嘴上卻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
“櫻兒性子比較不修邊幅,這我能記得的事情就幫她記着點,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昨夜在路與樓跟玲瓏撞在一起的那位姑娘站在王勉之的面前。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王勉之的手中把玩着兩枚銅錢,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來的。
“主上,祁慕淵好像對她的那個夫人十分在意,昨日裡我將她夫人貼身的侍女撞倒在地,我分明看見葉櫻是要過來的,卻被祁慕淵在半路給攔住了。”
王玉和一身黑色的束身衣,頭髮被緊緊的綁在腦袋後邊,英姿颯爽的模樣,哪裡有昨日那副嬌柔的一分樣子?
王勉之終於肯賞給她一個眼神。
“昨天被祁慕淵識破了?”
王玉和回答:“沒有,祁慕淵這個人比看上去還謹慎,只是我們的行動還都沒有開始進行,他根本不可能看出來破綻。昨日祁慕淵應該只是害怕被別人認出來,畢竟那裡是祁慕淵的地盤,若是被人認出來對他來說脫身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王勉之聽了這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手上的銅錢依舊在他的手心來回旋轉,像是在想些什麼。
“先不要輕舉妄動,父親說的對,在他還沒有站好隊之前,都有可能是我們的威脅,但是同時也都有可能幫到我們,先靜觀其變。”
聞言,王玉和詫異的看他一眼,眼神有些過,讓王勉之察覺了,低下頭看她,“怎麼?有問題?”
王勉之面色俊俏,這個時候離得這麼近,只叫人心跳都亂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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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和臉上爬過一絲紅霞,“沒……沒問題。”
說起來這王玉和的身份倒是有些微妙。
她是王勉之十歲那年在街上撿來的孩子,那年的王勉之也不過才十二。
王勉之自從帶着這個小姑娘進了王家之後對這個小姑娘很照顧,卻也很苛刻。
他會給她最好的條件,但是不知道怎麼想的卻要求一個小姑娘從小跟他練習武功。
王老爺一開始還以爲這小子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最後卻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以這樣的關係相處。
“記住在外邊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王玉和聽到王勉之說這句話竟然瑟縮了一下。
從她懂事起,王老爺就跟他說以後她會是少爺的夫人。
她的心裡是開心的,可是最後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殺手,一個能夠在少爺不開心的時候讓他在牀上發泄的殺手。
即便是這樣,能夠陪在王勉之的身邊她也一點怨言都沒有。
這個名字是他取得,生命也是他重新賦予的,那麼她就是他的人,不管是心還是身。
葉櫻所謂的清淨的生活還沒有過幾天,就被宣告滅亡了。
葉母這麼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早就想的不行了,偏偏女兒的身體不好,在接受治療,可是這什麼治療不能見人?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葉母的心裡還是盼着女兒能夠趕緊好起來。
其實葉櫻的身體算是恢復的好的,但是再好她現在也是一個孕婦,只要身體還有一點毒素都有可能侵蝕她。
所以胡大夫現在不敢輕易下結論。
況且前幾日還有些見紅。
這情況在正常懷孕時候出現的機率很小,說明葉櫻的身體狀況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好。
“胡大夫,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被赦免出入自由啊?”
葉櫻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戶外邊的藍天。
胡大夫看着她的這個小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前幾日祁慕淵不是纔剛剛帶你出去玩了?”
“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況且我老在家裡悶着不是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不好?”
葉櫻想着法的就是想要出氣,其實也不是爲了別的事情,這自從懷了孕之後還沒有去見過葉家的老夫人一次。
前幾天就又消息傳過來說老夫人想她了,但是那一段時間她的身體確實沒有好。
知道老人家是惦記着她的身子,這好一點了,她就想回去看看,也好讓老人家放心不是?
想了想葉櫻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可是祁慕淵出門之前特意吩咐了絕對不能讓她一個人出門的。
胡大夫故作爲難的說道。
“可是你也知道你家相公那個模樣,他說的話我可是不敢不聽,況且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找誰說理去?”
祁慕淵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可不是看你年紀大了就會手下留情的人。
葉櫻聽出來胡大夫的弦外之音,眨巴着眼睛說道。
“胡大夫,我保證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祁慕淵怪罪下來你就說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好了,況且一時半會他還回不來呢。”
想到這兒離葉櫻的語氣輕快了很多,祁慕淵被皇上叫走商議國事去了,沒有兩個實誠恐怕是回不來的。
也是因爲葉櫻摸準了他的規律纔敢今天胡作非爲的。
看見胡大夫裝模作樣的摸着他下巴上的幾根鬍鬚,葉櫻一溜煙就跑了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