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結束了之後,也算是了卻了葉櫻的一樁心事。阿染的離開,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打擊,見她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祁慕淵也跟着擔心。
這些日子,他除了陪着葉櫻發呆以外,很少做別的事情。偶爾心情好的時候,葉櫻還會陪他鬥鬥嘴,只是沒說幾句,她總能想起阿染來。
他私下裡想了許多法子,甚至還問了幾位太醫,可就連他們也給不出一個辦法。只是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可阿染都走了,還怎麼醫呢。
“櫻兒,每日待在府上是不是有些煩悶,要不今日我們出去逛逛吧。”
在府上悶了幾日,祁慕淵都快受不了了,葉櫻向來是個收不住性子的。若是換了以前,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會在府上待這麼久的。
看祁慕淵一副嚮往的樣子,葉櫻也向府裡的院子望去。雖說天氣已經變涼了,可院子裡卻還有幾點綠色,看上去還算可愛。
當做踏青也還不錯,是該出去換換心情了。說來有趣,春日裡沒那種閒情雅緻,到了冬天,居然還能空出時間來踏青。
“那你出去等我一下,我要好好收拾收拾。”,葉櫻已經許久沒有出門了,她總覺得妝發需要重新弄,衣服也得重新選。
若是出門還和在家裡一個樣子,那倒也就沒意思了。葉櫻認真的選了衣服,還給自己畫了眉。
只是到梳妝發的時候,她喚了聲“阿染”。話說出來,她纔想起阿染已經離開了。
葉櫻衝着鏡子苦笑了兩聲,說道:“阿染,如果你還在,是不是會笑我太傻。”
以前和阿染打鬧鬥嘴的樣子,葉櫻還歷歷在目。能早點知道有這一天的話,她一定偷偷讓着那個丫頭,讓她在心裡多偷樂幾次。
看着葉櫻走出來,祁慕淵也笑了。雖說是冬日裡,可葉櫻穿的嫩粉色衣裳沒有讓人覺得有絲毫的不妥,甚至還有些許俏皮。
他走上前去,把葉櫻抱了起來,問道:“你說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這樣的夫人。”
祁慕淵眼神炙熱,葉櫻被看的有些害羞,她用手指點了點祁慕淵的額頭,嬌羞的說道:“你只知道同我開玩笑,真不正經。”
“這是自然,你是我夫人,我也只能在你面前不正經了。”
說完,祁慕淵走進了屋子,用腿把門踢上了。看着葉櫻的薄脣,他想都沒想就吻了下去。
葉櫻掙扎了兩下,也開始迴應祁慕淵。
是啊,這段時間她心情不好,也冷落了祁慕淵許久。想到這男人以前的脾氣,現在居然能這樣容忍她,還真是不容易。
吻完之後,葉櫻很認真的問道:“這段時間我冷落了你,你有沒有和我生氣。”
祁慕淵搖搖頭,他知道葉櫻心情不好,哪裡捨得和她生氣。“只要你能高興,不管怎麼樣都可以,我若是因爲這些小事生氣,哪裡還能做你的夫君。”
葉櫻被他的樣子逗笑了,祁慕淵看了看外面,正是太陽最盛的時候,這時候出去葉櫻也不會受涼了。
他抓着葉櫻的手,出了房間,上了馬車。
其實今天一早,他就已經吩咐追風早點準備。他能看出來,葉櫻的心情在一點一點變好,這個時候帶她出去走走,是再好不過的。
祁慕淵選了處好地方,來這的人很少,卻也不荒涼。遠遠望去,一副好景色盡收眼底。
葉櫻看着這麼好的風景,突然想賦詩兩首,可她能力實在有限,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來。
祁慕淵看她吃癟的樣子覺得有些有趣,不由的笑出了聲。
“夫君,你怎麼嘲笑我呀。”
葉櫻一副委屈的樣子,祁慕淵倒慌了神。也不知怎麼了,自從那件事過後,葉櫻總是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好幾次祁慕淵想逗逗她,看着她委屈的樣子祁慕淵倒是先慌了。
葉櫻實在感覺有趣,她湊近了祁慕淵許多,點了點他的鼻子,問道:“怎麼,夫君好像有些緊張啊。”
祁慕淵直接摟住了葉櫻的腰,這送上門的獵物,哪有不要的道理。可是葉櫻往追風的方向看了看,祁慕淵擡頭,看見追風一羣人,覺得是有些不好發揮。
“你不會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我們都是拜堂成親的人了,有些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不過現在人多,總歸有些不好,等回家了我再好好地收拾了。”
看見葉櫻展開了久違的微笑,祁慕淵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他看着葉櫻的樣子,沒忍住摸了摸她臉上的疤。
這些日子,他雖然在府上陪着葉櫻,但追風可沒少閒着,每天都被他奴役。
這不,奴役了那麼多天,總歸是求來一些藥膏,是個世外高人給的,追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他。
剛開始的時候,葉櫻還不願意用,總覺得是個沒用的東西。可是祁慕淵總在她面前唸叨,追風也經常冒出來訴說找這位世外高人是件多麼辛苦的事情。
被這兩人聯合起來念叨了幾天,葉櫻的心裡也煩了,爲了敷衍他們,胡亂往臉上抹了幾下。
這藥膏也神奇,祁慕淵盯着葉櫻擦了幾次之後,效果也就出來了,葉櫻臉上的疤痕現在也淡化了不少。
現在,葉櫻對疤痕的事情也沒有那麼排斥了,反而覺得有許多希望。見祁慕淵這樣,葉櫻滿懷期待的問道:“我臉上的疤痕有沒有變淡。”
祁慕淵輕笑,“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誰,給你找來的藥膏是不是特別好用。以後啊,你只要相信你的夫君,萬事都不成問題。”
葉櫻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追風見葉櫻笑成這樣,也走了過來,“將軍和夫人在聊什麼呢,怎麼如此開心。”
見追風前來,祁慕淵若有似無的刮他一眼。
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沒有眼力見,也不看看別人是不是在過二人世界。
被這麼一瞪,追風覺得有些委屈,還不敢細說,祁慕淵拽了把草往追風身上扔去。
追風無奈,只能訕訕離開。葉櫻推了推祁慕淵,說道:“你又何必這麼兇。”
祁慕淵冷哼一聲,滿臉傲嬌,“誰都不許賴打擾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