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眸子一冷,狠狠瞪向葉櫻,“你當真不知道這戲是說什麼的?”
葉櫻無辜的眨眨眼,“我方纔就說了的,我只認得一個《黃粱一夢》,點這個,也看着長生二字不錯,若是選錯了,姐姐可是答應過不怪我的。”
她越是這樣,葉傾城就越覺得她是故意諷刺她沒有好下場的,可是她沒有證據。
冷哼了一聲,她就把那個冊子搶了回來,“既然妹妹不擅長點戲,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說着,她就自己點了兩個,而後就遞給別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可點的。
其他宮嬪不敢像葉櫻這樣直接和她對着來,就點了些規規矩矩的戲。
葉傾城見還是有人有點眼色,多少是滿意的。
一場戲看下來,葉傾城也是十分滿足,拉着葉櫻的手說道:“今日的戲當真是讓人看得暢快,妹妹以爲如何?”
葉櫻淡淡道:“姐姐覺得不錯,那自然是最好的。”
葉傾城這才滿意的放開了她。
葉櫻回到將軍府之後,就有些支撐不住,臥倒在了病牀上。
這一個多月,她日日被葉傾城叫進宮去,也實在覺得心力交瘁。
顧昕知道消息趕過來,見她這樣憔悴,多少有些擔憂,“夫人不過是去看一場戲,怎麼就弄的這樣憔悴?是不是她葉傾城做的別的什麼讓姐夫人不好受了?”
“沒有,是我身子不好。”葉櫻緩緩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憔悴,“在府中休息幾日也就是了,你不必擔心。”
說着,她就半合了眼睛,是打算睡覺了。
顧昕微微一嘆,就離開了葉櫻的房中。
次日一早,葉傾城果然又是來請葉櫻,似乎是在和葉櫻過不去一般,一大早天還未大亮就派人來請。
葉櫻被人折騰起來,就和宮女說了自己身子不適無法進宮。
意外的是,葉傾城竟然沒有爲難,還讓她好好休息。
詫異之餘,葉櫻也就安心休眠。
可她身子被折騰的太弱,休息了三天也未見好,而葉傾城每日都派了人來請,這一日日的,葉傾城的耐心也是到了極點。
她摔下了茶盞,冷然道:“什麼病不病的,拖了這樣久,我看就是找藉口存心和我過不去。”
她一腳踹開了傳信的宮女,就大喊道:“給我梳妝,我今日就親自去看看她葉櫻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衆宮人戰戰兢兢的服侍着她換了衣,就又目送着她帶了幾個人離開了皇宮。
她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將軍府,顧昕知道後,果斷的讓人去找了葉廷瓦,而後自己就攔了過去。
“葉嬪娘娘,夫人這幾日確實身子不好,您又何必這樣大張旗鼓。”
“我大張旗鼓?”葉傾城冷笑,滿臉的傲慢不屑,“你算是什麼東西,敢來指責我?我忍讓了她葉櫻這樣久,她卻屢次稱病不見,對我這樣不敬,我如何能忍,你給我讓開。”
顧昕站在她的面前沒有動,這無疑讓葉傾城更是惱怒。
她自從當上妃子以來,就受盡了皇帝的恩寵,還從沒有人敢這樣當面違逆她的。
她當即就喊了一聲:“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拉開。”
後面立刻站出了兩個太監,要過來拉開顧昕。
顧昕也左右的侍衛喊道:“你是聾的還是瞎的?有人冒犯將軍府看不到嗎?竟然如此無動於衷。”
侍衛們面面相覷,猶豫着,最後還是都動了起來。
這舉動刺激了葉傾城,她跳着腳怒道:“區區將軍府,膽敢對后妃對手嗎?我看你們是想謀逆。”
這麼大的罪責扣下來,顧昕也很是震怒,她實在不知道皇帝爲什麼要寵這麼 一個女人,就因爲她夠年輕夠會勾人?
她見侍衛都不敢動,又見葉傾城更爲得意的臉色,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不讓開。
葉傾城對她根本就是不屑,立刻揮了揮手,就讓身邊的太監們動手。
“住手”
一道柔柔弱弱,卻不容置疑滿含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傾城慵懶的擡起頭,就見葉櫻終於捨得從自己的院門內走出。
她神情有些憔悴,一張臉不自然的發白,身段柔弱,一看便是真的病了。
可越是這樣,葉傾城越是暢快。
她微微彎了彎脣,輕聲道:“我還當妹妹打算裝到底了呢,怎麼,終於捨得出來了。”
“夫人,你出來做什麼?”顧昕忙走到她的身邊,神情有些焦急,“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你何必出來受辱。”
葉櫻緩緩搖了搖頭,將顧昕護在了自己身後。
她直視着葉傾城,神色淡淡,卻一點都不輸氣勢,“姐姐今日過府,是有什麼事?”
葉傾城輕慢道:“我幾次邀你來宮中,你都稱病拒絕,我過來看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姐姐今日也看到了。”葉櫻淡淡道,“我確實是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我怎麼瞧着妹妹很好呢?”葉傾城微微彎了一下脣角,“這不敬后妃,可是個大罪,我與妹妹姐姐情深,也不多罰你旁的,今日過來私了,也就是了。”
私了?
她可真夠好意思說的。
葉櫻脣角勾起了譏諷的弧度,淡淡道:“姐姐這樣蠻不講理,不知皇上是否知道?”
“皇上?”
葉傾城冷冷看着她,眼中多了一抹狠意,“你以爲搬出黃上來就有用了?即便皇上知道,他也只有支持我的份。”
“姐姐這樣盲目自信,可不太好,若我真的有罪,姐姐大可和皇上說,讓他老人家下旨來罰我。”
葉櫻挑釁的眼神讓葉傾城的臉上頓時滿是恨意。
“你不用見皇上了。”咬着牙說了這一句,她就揮揮手,讓自己的宮女上前去抓住了葉櫻。
葉櫻身子本就柔弱,根本掙脫不得,再加上是葉傾城的命令,除了是她貼身照顧的兩個丫鬟,其他人絲毫不敢反抗。
葉傾城緩緩走上前來,怨毒的盯着葉櫻。
“我就讓你知道,你頂撞我,不按我的意思辦事,究竟是什麼後果。”
她說着,就揚起了手,重重打在葉櫻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