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櫻傲嬌的模樣,實在是讓祁慕淵愛不釋手。
他輕輕笑了一下,就不再多言,只近乎貪婪的看着葉櫻。
葉廷瓦和葉母回到府中之後,就大吵了一架。
葉母更是自己聯繫了宮裡,想要見葉傾城。
她得到葉傾城肯定的答覆,十分開心,立刻就換上了衣服去了。
順利見到了葉傾城,看着自己女兒過的很好,她也十分動 情的說道:“傾城,見你沒有受苦,我就放心了。”
葉傾城看着她,眼中隱隱露出了一抹不屑。
她走過來,盈盈笑道:“母親一路辛苦了,坐吧。”
“好,好。”葉母沒有察覺她的異常,就在旁坐了下來,“皇上對你可還好?”
“挺好的。”葉傾城慵懶道,“如今這後宮裡,沒有人比我更得聖心了。”
“那就好。”葉母由衷的笑了起來,“這些日子葉府遭難,我總還擔心着你,怕你被連累,看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母親且放寬了心,哪怕葉家倒了,我也會好好的。”葉傾城勾了勾脣,倨傲道:“此前父親不是把我逐出門楣了嗎?說起來,其實葉家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葉母臉上變了顏色,傷心道:“那都是那老頭子一時胡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還是說,你不想要我這個孃親了?”
“就是不想要了怎麼了?”葉傾城揚了揚下巴,“你以爲自己很重要嗎?”
葉母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愣愣的回過神,半晌,她才抖着嗓音說道:“傾城,你是在生我和你父親的氣是不是?可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來傷害母親。”
“我說的都是真的。”葉傾城眼中滿是惡毒之色,“你現在都無法在葉櫻手底下保護我,對我來說就是沒有價值的東西,我還看重你做什麼。”
葉母被嚇住,臉色煞白一片,身子也是一抖,竟有些站不穩。
葉傾城此刻的模樣,落在她的眼中,幾乎讓她的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葉傾城卻絲毫不理會她的感受,繼續說道:“如今我也已經達成目的,成爲了后妃,得到了至上的榮寵,我還要你們葉家做什麼?你們少來巴結我纔是。”
她嫌棄的看了一眼葉母,“你也是,我看在往日裡你多多少少照顧我的份上,這才與你見這最後一面,往後,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說完這話,她就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對左右的宮女說道:“把她送出去,我要午睡了,不要讓人打擾。”
“是,娘娘。”
葉母恍恍惚惚的被宮女帶出來,實在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她的傾城,盡然這樣對她?
葉母難過的當街就哭了出來。
她顧不得什麼旁人的目光,只覺得她此刻心中十分的痛。
馬車跟在她的旁邊,她也懶得去坐,就這樣搖搖晃晃的在街上蕩着。
忽然,一陣馬蹄聲從前方傳來,緊跟是一陣凌亂的馬蹄聲,逐漸在葉母的耳際放大。
“夫人!”
在丫鬟驚恐的目光中,老夫人被那馬直直踢中,一飛好遠,口中噴出了血,再倒地時是已經是神志不清。
“夫人!”
丫鬟頓時慌了,忙讓人扶住了夫人上馬車,而後就打算去找那騎馬的人理論。
她鼓起勇氣,大聲道:“這位公子,你衝撞的是萬戶侯府的夫人,還希望你能給我們夫人道歉。”
“本王方纔撞到人了?”
蘭策喝醉了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用模糊的眼四下看了看,見根本就沒有什麼受傷的人,就伸出手指道:“小小年紀,竟然學會撒謊了,這哪裡有什麼被撞的人,分明是你找茬。”
丫鬟沒有想到這樣一件衆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此人竟然也能直接無視。
蘭策笑了一聲,忽然看着丫鬟的臉龐,有些迷戀的說道:“此事且不提,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和本王回府?”
丫鬟臉色頓時白了,想也沒想就逃走。
看着那道嬌俏的身影,蘭策的笑聲也更加的肆意而大膽。
丫鬟簡直羞愧難當,帶着夫人回去之後,就添油加醋的跟葉廷瓦描述了一番。
葉廷瓦的鼻子也要氣歪了。
即便他萬戶侯府已經不得聖心,可是他蘭策作爲尊碩親王,也該知道避嫌纔是,竟然還膽敢這樣公然挑釁。
反正他是忍不了。
他當即就去找蘭策評理去了。
可醉酒時的蘭策最是不講理,幾句話就把他給氣回去了。
回來後,葉母也正好轉醒,她按着葉廷瓦,什麼都不管,就拉着他的手臂哭訴着自己在宮裡的遭遇。
葉廷瓦覺得煩躁,可還是嗯嗯啊啊的嫁妝聽了。
葉母又哭着說道:“那個撞我的人是誰,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葉廷瓦說道:“那是尊碩親王,我方纔已經去了,不過他還醉着,等他酒醒,我再去一次。”
葉母頓時不滿,氣道:“我看你就是不願意給你出頭,你就算沒有本事,那將軍府不是很有的嗎?你不會去找葉櫻給我做主嗎?”
葉廷瓦冷冷譏諷道:“有好事的時候想不到櫻兒,這種時候你倒是知道找她幫你出氣?”
葉母被他的話噎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將軍府已經知道了消息。
祁慕淵第一時間就來找了葉櫻,向她詢問;“如何,你要幫她出口氣嗎?”
葉櫻沉思了一下,緩緩笑了出來,“幫,當然是要幫,她對我越是差,我就要越恭敬着,這樣便是世人的評說也會讓她不好受,也免得別人說我是不孝女。”
祁慕淵笑了一下,點點頭,“好,就依你。”
他說完這話,就又微微嘆了口氣:“說起來這蘭策,從前也不是這個樣子,怎麼現在……”
“人總是會變得。”葉櫻淡淡道,“這一點,誰都無法逃過。”
何況現在蘭策有最受寵的妃子庇護,行事間自然就更加肆意妄爲了。
南宮溟願意忍着他,不過是因爲他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卻不干涉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