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淵不想看她:“快睡吧。”
葉櫻嘟囔了一句:“你以爲你不說我就知道不了是怎麼回事了嗎?明天我隨便一問,有的是人想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祁慕淵,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跟來的?如果早就來了,爲什麼不早點出來,偏偏等我受傷了再出來?”葉櫻故意蠻不講理的說道。
祁慕淵沒有想到被她反將了一軍:“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你就交代在那荒郊野嶺了!”
半天沒有等到葉櫻的回答,等到再一看的時候,便看見她已經睡着了。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祁慕淵的心情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下午見到她的那一刻簡直要把他嚇死了。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玲瓏的懷裡,身邊的大夫一邊搖頭一邊看向那個葉家的大小姐,葉家主母站在葉櫻的身邊,臉上的哀痛顯而易見。
“我需要一盆清水,還有一塊手帕。”祁慕淵一個箭步走上前去,將也用從玲瓏的手裡抱了出來。
看見祁慕淵,玲瓏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卻連行禮都沒有,直接給了祁慕淵一塊手帕,然後去找清水了。
葉母沒有想到這會兒會在這裡看見祁慕淵,臉上有驚訝,但是現在她更擔心的是葉櫻的情況。
“慕淵,你有辦法嗎?”葉母的語氣都是輕輕的,生怕吵到了祁慕淵。
祁慕淵這纔想起來他們這些人還站在一旁,冷冷的說道:“麻煩各位讓開,我需要保持一個安靜的環境。”
身邊的人有眼色的這些人都隔開來。
葉傾城拽着葉母的袖子:“連大夫都說沒有辦法的事情,這祁將軍行不行?”眼睛時不時瞥向葉櫻那邊。
葉母這個時候心裡也沒有什麼主意:“看慕淵的神色應該是有把握的,如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話,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帶着櫻兒去找更好的大夫的。”
對祁慕淵的這點信任她還是有的。
雖然不知道祁慕淵只見了櫻兒一面變向皇上求婚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是方纔他眼睛裡邊的慌亂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她。
只有真正的關心纔會出現那樣強裝鎮定的神色。
葉傾城的的手攥緊,祁慕淵他就是一個大老粗的將軍,讓他殺人到還行,救人的話應該沒喲這麼容易吧?
可是沒有想到,不過才半盞茶的功夫,祁慕淵就抱着包紮好的葉櫻走了過來,對着母親欠了欠身。
“對不起岳母,我想我需要將櫻兒帶走,她現在這個狀態應該是不能繼續跟你們去鄉下了,等到她的身體好了,我定會去親自陪着櫻兒去她養父母那邊請罪!”
一句話說的誠摯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
葉母當然知道祁慕淵是放心不下櫻兒,即便是他沒有說出來這句話的話,她也不可能讓櫻兒再走這麼長時間的路了,一切等身體復原再說。
“即便是你不說我也不可能讓櫻兒這麼長途跋涉,她的養父母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的,櫻兒的那一份心意我也會燒走。”
“我替櫻兒謝過岳母,櫻兒身上的毒只是被我暫時壓制住了,還需要找一位資深的老前輩幫忙解毒。我就先帶着櫻兒走了,你們一路上小心。”
從頭到尾都沒有給葉傾城一個眼神。
葉傾城望着他們離開的身影,眼睛朝着暗處瞥了一眼,隨即就看見一個人影快速的朝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扶着葉母走到了前邊的那輛馬車:“母親,不用擔心,看祁將軍那樣子應該是有把握的。”
葉母怎麼可能不擔心:“都是我的疏忽,要是再多加一些人馬的話,興許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加上身陷囫圇的只有葉櫻一個人,他們都完好無損,這讓葉母的心中更加的自責。
“母親,你也不能夠料事如神,更何況這樣的情況誰都不想發生的,我們安心的去看望妹妹的養父母,將妹妹的心意帶到,也算是幫妹妹祈願了。”
葉傾城從一開始就沒有當着大家的面承認過葉櫻的養父母就是她的親生父母,從來都是稱呼對方爲妹妹的養父母。
她是不可能承認那個事實的!她的出身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葉家!
葉母被葉傾城的話說服,現下之後這一種辦法了。要是老爺知道他們經歷了這場無妄之災,櫻兒還因此受了重傷,心裡肯定不知道有多難過。
“我現在只盼着櫻兒的傷能夠快些好,這樣我也好能夠安心。”葉母坐在馬車上,一開始去看望恩人的那種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葉傾城的眼神暗了下去:“沒有關係,櫻兒肯定會好起來的。”
葉櫻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剛想起身就看見玲瓏從外邊推門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老人家。
鬍子花白,但是身體看上去很健碩。
“夫人您醒了?神醫正說要給您換藥呢。”玲瓏看見葉櫻已經做起來了,連忙快走幾步又將葉櫻扶着躺下了。
“夫人,神醫說了,你這毒還沒有清理完,不能隨便亂動的,要不然一散發出啦更完了!”玲瓏擔憂的看着葉櫻。
葉櫻卻是滿臉的霧水,張了張嘴發現嗓子乾的都說不出話來了,等到玲瓏喂她喝了一口水之後葉櫻才又說道。
“我現在是在哪裡?這位又是誰?”什麼神醫?
玲瓏笑了笑:“夫人您還不知道嗎?我以爲少爺已經跟您提過了,這位老人家是神醫,很多疑難雜症,別的醫生說已經救不過來的人到了神醫這邊不用過多久準能治好!”
葉櫻聽到玲瓏提到祁慕淵,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她倒是不太關心她是不是神醫的問題,經歷過了一次生死,她對這些看的倒不是很重:“那我到底是中的什麼毒?”
當時她只不過是以爲只是被刀輕輕地劃傷了一下,沒有想到那劍上竟然還藏有劇毒!
她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