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淵的話在整個將軍府裡邊是最有分量的,就連老夫人那邊的人,聽了祁慕淵的話也不敢說什麼,只得點頭。
可是對象是葉櫻就不一樣了,狗仗人勢說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事情草草的收場,最後只剩下葉櫻和秋菊兩個人,就連祁慕淵都識趣的走了,給他們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秋菊,我知道你的忠心不再我這裡,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這樣做就不怕日後遭到報應嗎?”葉櫻厲聲質問,每一句都問到了秋菊的內心最深處最脆弱的地方。
這件事情她也是逼不得已,她和雲香自小就在一起共事,到現在也十好幾年了。
讓她下手的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但是有什麼辦法?他們說要是她不想動手的話這件事情直接就轉交到雲香的手裡。
她被逼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夠選擇接受。她知道這麼做對不起雲香,但是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今天躺在那裡的人就是她啊!
這就是葉傾城最殘忍的地方,明明知道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卻拿人內心深處最脆弱夫人那個點來讓他們做選擇。
葉櫻閉了閉眼睛:“秋菊,你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是你們的主子?若是你們肯將這件事情告訴我,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護你們周全,可是……可是……”
“想來也是我自己可笑,竟然想着能夠在你們的心裡佔一席之地。你們跟了我纔多長的時間,那位可是你們從小就跟着的正主!”
秋菊跪在地上,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葉櫻:“小姐,這事您可千萬不能夠告訴大小姐啊,若是讓大小姐知道了,我說不定會比雲香死的還慘……”
她們都是大小姐身邊的人,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性子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爲了一己私心就能夠犧牲一個無辜的生命,若是真的關係到她的安危的話,別說是他們了,就連老爺夫人的命估計她也敢取。
葉櫻低頭看向秋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已經踩到了我的底線了。可是秋菊,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做到的。”
秋菊到底是個聰慧的丫頭,聽到葉櫻的這句話立刻說道:“小姐,您需要我做什麼便說,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今日我已經將這麼多的話都說出口了,以後肯定會對小姐忠誠的。像這樣的事情我斷不會再做了。”秋菊說道。
葉櫻睨了她一眼:“其實事情很簡單,你不用聽我接下來有什麼指揮,他們之前讓你做什麼事情你繼續做就是了,但是前提是這些動作你得讓我知道。”
秋菊有些不明白葉櫻的用意:“小姐,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起來再說吧。”葉櫻淡淡的說道。
秋菊跪的時間太長了,這突然站起來還有些趔趄,幸虧葉櫻伸手扶了她一下才使得她站穩。
“小姐,實不相瞞,這他們緊接着下一步的計劃就是你了,若是您還是讓我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的話,恐怕您接下來會有危險啊。”
聽到這句話葉櫻笑了笑,看不出來是因爲她已經心裡有什麼主意了還是因爲聽到秋菊的話覺得可笑。
“若是不這麼做的話,你說葉傾城會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一句話,說的秋菊再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明日祁慕淵會安排人給雲香下葬,到時候我們都過去,估計會有一場好戲看。”葉櫻眼睛看着前方。
秋菊不知道葉櫻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她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就是了。
不過想起來剛纔說的話,秋菊又跟着葉櫻往前走了幾步:“小姐,剛纔您說的那話……”雖然說現在就提這事情有點不太好,但是事關她的人生大聲,她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葉櫻邊走便說道:“放心好了,我答應了的事情從來不會食言。只是你們大小姐的那邊……”葉櫻欲言又止。
秋菊立刻表忠心:“您放心吧小姐,在大小姐那邊我依然還是那個‘忠心’的丫鬟,有什麼事情肯定第一時間給您彙報。”
葉櫻沒有回他們的房間,直接去了剛纔和葉母一起的那個房間。進去之後見到葉母還在桌子旁邊坐着。
“母親,這麼晚了怎麼還沒與睡覺?”葉櫻沒事人一樣做到葉母的身邊,牽起來母親的手。
葉母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外邊熱熱鬧鬧的一片喧譁,我想出去看安康才發現不認識路,又怕你突然回來找不到我擔心。”
葉櫻將母親扶到了牀上:“沒有什麼,就是下人之間起了一點矛盾。剛纔已經都解決了。”這件事情還不是讓母親知道的時候。
葉母一邊跟着葉櫻往牀上走,一邊說道:“這下人之間的事情怎麼還能驚動了你?”有祁家的老夫人在,再不濟也是祁慕淵出頭,還輪不到葉櫻站出來說話。
葉母對櫻兒現在的處境是理解的,上邊有老夫人,老夫人估計也不會信任櫻兒將府裡的事情都交給櫻兒來處理。
再說了他們這成親纔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這家不管怎麼說也落不到葉櫻的身上。
正巧,葉母不想櫻兒操心這些事情,她是從中走過來的,這裡邊的箇中滋味她體會的最深刻。
“櫻兒,母親從來都沒有聽你提過,這將軍府的主事者是誰?祁老夫人嗎?”祁慕淵事物這麼繁忙,一定沒有心思管理這些事情吧。
葉櫻倒是有些意外母親的會答:“母親怎麼會這麼說?祁老夫人年紀大了,若是再繼續管這些事情豈不是太過於勞心勞力了?”
葉母笑了笑:“你不懂,這是整個家的基業,對於不信任的人又怎麼能夠輕易的交出去?”
“你這纔剛剛過門幾個月的時間,祁老夫人肯定不放心將事物都交給你來處理的。所以這處理事情的不是祁老夫人就是祁慕淵。”
葉櫻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