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將軍府的大門,穆婉蕁一身都覺得舒坦,就是呼吸着外面的空氣都覺得比將軍府裡的清晰的多,心情大好。
“終於可以出門放鬆放鬆了,這些天可悶壞我了”仰起頭對着天空大聲的吶喊,穆婉蕁一臉的自在。
“你以爲就你一個人悶啊自從你落水後到現在,你不能出門,就連我也都得每天陪着你悶在府裡,憋屈死了”聽着穆婉蕁的吶喊,穆伯韜倒是有些鬱悶,雙手抱在胸前嘟囔着一張嘴,很是不滿意。
“哎喲,我知道哥哥你最好了嘛,每天都來陪着我吵陪着我鬧,要不是有你陪着我,這些日子裡我一定都悶壞了哥,有你這個哥哥真好”
穆婉蕁收上去挽着穆伯韜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旁撒着嬌,眉頭都給笑彎了。
穆婉蕁一撒嬌,穆伯韜就毫無辦法了,撇了撇嘴角憤恨的說“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穆琳琅,人小小的心機那麼重,要不是這一次給我們發現了,指不定她以後還要怎麼害你呢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呢,從她身上我還真是長見識了,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可怕”
“喂,穆伯韜,你別一竿子打死一羣人好不好”原本以爲在穆伯韜身邊撒着嬌的穆婉蕁立刻退的遠遠的,瞪着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盯着穆伯韜,眸子裡滿是憤怒。
“我說的是穆琳琅又不是你,她是壞女人,你是純女子,不一樣不一樣啦”一看穆婉蕁生氣了,穆伯韜立刻上去摟着她的肩嬉皮笑臉的說着好話,沒有辦法,誰讓過生日的人最大啊
“其實穆琳琅也不是很壞,她只是對我們一直有些敵意啦”
“只有你這麼天真的人才會說她不壞吧,我恨不得剝了她的骨頭,喝了她的血好好的折磨她一頓替你報仇”一說起穆琳琅,穆伯韜就變得異常激動起來,就連一張俊俏的小臉上都變得橫眉怒眼的。
“阿瑪不是都已經讓她搬出去住了麼這已經算懲罰了啦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日子,很可憐的”
“可憐個屁啊算了算了,不要再說她了,眼不見爲淨。想吃什麼,哥給你買去”提起穆琳琅就頭疼,偏偏穆伯韜是個天生怕麻煩的人,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當然要先去吃劉老爹的冰糖葫蘆哦”一提到好吃的,穆婉蕁就眯着滿足的笑,滿臉期待的模樣就好像眼前就已經看到了擺在自己眼前的美食
拉着穆婉蕁便開始跑,穆伯韜回過頭看着站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劉子浚和寒香邪邪的笑“喂,小子,比比看誰先到冰糖葫蘆鋪啊”
“比就比,誰怕誰啊”劉子浚加足了勁兒開始朝着穆伯韜他們追趕去,寒香也不願落隊的跟着跑起來。
地上的雪花很厚,一腳踩下去就是深深的一個腳印,街道上的四個小人卻奔跑着鬧着笑着很是愉快。
結果還是是穆伯韜和穆婉蕁首先到了劉老爹的冰糖葫蘆鋪,兩個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在空氣裡冒着白白的一團團煙霧,穆伯韜轉過頭看着奔跑而來的劉子浚和寒香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小胖子,我贏了哦”
劉子浚累的不輕,剛跑到店鋪前時就軟軟的攤在牆角邊,一手扶着牆,一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上結不結下氣的呼吸着空氣,休息了好久才能勉強說出話來“明明明明你是比我先跑的,這一次不算”
“我才比你先跑了幾步而已,你就落後了我那麼多,怎麼可能不算啊你少耐皮了,明明就是我贏了,願賭服輸,你別輸不起”或許男孩子都是一講到輸和贏這方面就會變得很較真,至少穆伯韜這樣的男孩子是絕對不希望自己輸得。
其實胖子在跑步這一項運動上原本就不容易,能夠堅持跑出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最後還是給輸了,可是劉子浚就是不想要在穆婉蕁的面前認輸。
“這一次不算,下一次,下一次咱倆好好比比,我肯定能贏你的”仍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話,果然胖子不適合運動啊。
“就你那一身的肥膘還想贏我呢等你哪一天變成一個瘦子的時候再想吧。”穆伯韜忍不住的想要嘲笑劉子浚,但劉子浚也不惱,只是不再接他的話而已。
看着兩個人終於是安靜了下來,穆婉蕁走進店鋪,劉老爹正低着頭在做糖人,用各種顏色的糖做成的小人兒,十分有趣。
“劉老爹,什麼時候又開始捏糖人兒了啊”穆婉蕁好奇的衝上去一個一個的翻看劉老爹捏出來的糖人,各種各樣的神態各異,簡直太好看了。
“我道是誰呢,丫頭你來啦每天辦法啊,現在生意不好做啊,要養活一大家子人,只好再多想些門路,光是賣冰糖葫蘆只夠一日三餐,想了想捏捏小糖人賺些零用錢嘛呵呵,倒是你,好久都沒來老爹的鋪子上買糖葫蘆吃了哦”
劉老爹是個慈祥的人,白色的長鬍子掉在下顎上,倒是愈發顯得和藹了,穆婉蕁從小就在這裡買冰糖葫蘆吃,自然是很熟悉了。
“我妹妹生病了,見不得風雪,今兒都是看雪停了纔出來溜達的呢,要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老爹你鋪子上轉轉呢”穆伯韜走上去取了兩串冰糖葫蘆,一串遞給穆婉蕁,一串遞給寒香,寒香微笑的接過穆伯韜遞上去的冰糖葫蘆,耳根子卻莫名其妙的紅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丫頭,可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健康比什麼都重要,你看老爹我,雖說過的不富裕,好在有一好身子骨,今年六十二歲了仍舊活蹦亂跳的,不過我家老伴兒早就臥牀很久了,老爹我看着啊,心疼”劉老爹在說着這話的時候,嗓音有些顫,不難聽出他對老伴兒的疼惜。
在劉老爹說着這番話的時候,穆婉蕁拿着冰糖葫蘆正要吃的,帽子裡卻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上的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