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末了,穆婉蕁終於在衆人面前停止了舞步,嫺雅的走上前去低着頭向皇帝賀壽“穆婉蕁恭賀皇上大壽之喜,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北朝所有子民安居樂業。”
聽着穆婉蕁的話所有人才緩過神來,讚賞的看着她。
“朕就說嘛,朕的舞娘裡哪裡會有這麼出色的女子,原來是穆愛卿的寶貝長女,多些時日不見了,你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哈哈哈,朕記憶裡還一直以爲你還是小姑娘家呢。”
看着穆婉蕁,冥袁皇帝笑開了顏,指着穆婉蕁又看了看穆柯轅和苑寰,眉目中滿是讚賞,穆柯轅和苑寰頻頻點頭,在場的人也都滿是驚豔的看着穆婉蕁,這麼絕美的長相,也太過精緻了吧。
一直端坐在席位上的皇甫濤一直饒有興致的看着穆婉蕁,從她出場的第一刻起,還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面容,光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皇甫濤便已經確定了是她。
說不出究竟在她身上有一股什麼氣質,就是能夠讓人過目不忘。
“哈哈哈哈,舞跳得很好,讓我們所有人都驚豔了一場,朕大喜,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朕都滿足你。”
腦海中還在回憶着剛剛穆婉蕁跳的那支舞,他已經有好多好多年沒有被誰跳舞這般抓住心思了,除了當年看着惠妃舒媚跳舞的時候,他纔有過像剛剛那樣看的出神。
穆婉蕁擡眼看了看冥靖。又看了看一直盯着冥靖的古麗娜扎,剛剛在後臺,皇帝和古麗娜扎所有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又看着古麗娜扎看冥靖時的眼神那般曖昧,什麼事情都弄清楚了,看來她是要選冥靖了,一直在心底害怕發生的事情終究也是要發生了麼
穆婉蕁低着頭思慮了好一會兒纔再次擡起頭看着皇帝“今天是皇上您大壽,那支舞是婉蕁獻給皇上您的生日賀禮,哪裡還有接受賞賜的道理啊,只要皇上您看的高興。那婉蕁就滿足了。”
“小姑娘長大了話也會說多了。呵呵,不過剛剛朕聽到那琴音也是相當不錯,是在在撫琴啊,那琴技怕是比朕收攬的樂師都要好上了一些呢。”
皇帝的話纔剛剛說完。便有一位穿着冷灰色長袍的男子從正殿口走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着他轉動。男子的五官很是柔美,與冥靖和穆伯韜他們大不相同,他的身上呈現出來更多的是一股柔美。如果風情萬種可以拿來形容男子的話,那麼眼前這位身穿冷灰色長袍的男子絕對風情不止萬種。
很少有人會穿着冷灰色的長袍,然而在這位男子的身上卻將冷灰色穿的光彩熠熠,雪白的皮膚甚至因爲太過無暇而看起來像是透明的潔玉,嘴角一直保持着上翹的弧度,微笑甚至比很多女子的笑臉更能打動人心,那一雙挑花眼時時刻刻都像是在放着電。
穆婉蕁回過頭看着他,他正好也向穆婉蕁投去了目光,那雙桃花眼說不出的風情。
“劉子浚參見皇上,願皇上壽比南山。”
聽着男子的話,衆人一片唏噓,都將目光投向了刑部尚書劉謙的身上,議論紛紛。
“他是劉子浚可是我記得劉子浚不是個大胖小子麼”
“我看就算個同名同姓,怎麼可能是那個胖小子劉子浚啊。”
“長的比女子都更柔美,這麼極品的男子怎麼可能和那個胖小子相提並論啊。”
“而且關鍵琴彈得那麼好,我可從來沒有聽說劉大人的兒子在學習琴藝哦。”
所有的議論都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冷灰色男子的耳朵裡,同樣的也都傳到了刑部尚書劉謙的耳朵裡。
聽罷衆人的議論,皇帝也是一臉疑惑的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怎麼看也覺得不像是記憶中前幾年劉謙帶進宮的那個胖小子劉子浚。
“劉子浚你和劉愛卿的長子劉子浚是”
皇帝一臉狐疑的看着男子,又看了看劉謙,滿臉疑問。
穆婉蕁身旁的男子聽了卻是拱了拱手,面帶微笑恭敬的回道“皇上,刑部尚書劉謙正是家父。”
劉子浚的話讓所有議論中的人都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原來他真的就是那個胖小子劉子浚,天吶這變化也太神奇了吧,不過幾年光陰而已,完全就是變作了另一個人嘛。
如果說,這六年來誰的變化最大,那麼莫過於從前的胖小子如今的美男子劉子浚了,其實他這樣的變化一點兒也不出乎穆婉蕁的意料,因爲上一世她便知道,長大後的劉子浚早已經成了全京所有女子心中的神話。
冥袁皇帝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劉子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劉愛卿,這真是你那個兒子劉子浚,朕的眼睛不會散光了吧,他怎麼,怎麼變化這麼大,這幾年你都怎麼訓練他的啊竟然能讓他變得如今這樣光彩奪目,琴技還那麼好。”
看着劉子浚,冥袁皇帝一臉的驚訝和讚賞,今天這個壽宴還真是讓他震驚了不少呢,又是皇甫濤送來的絕世佳畫,又是古麗娜扎的來訪,又是穆婉蕁的驚豔舞技,現在還有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劉子浚,這個四十五歲的壽宴還真是讓他笑足了勁兒。
“皇上別開臣的玩笑了,臣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訓練教育他,這麼些年,琴就是他自己的一個愛好而已,臣並沒有過多的乾澀,如今能夠拿得出手彈給皇上您聽,也算是他自己的造化吧。”
看着剛纔還議論紛紛的人們此刻卻全部都是一臉羨慕的看着自己,作爲劉子浚的阿瑪,劉謙此刻感到十分的自豪,說話的時候嗓音裡也是滿滿的愉悅。
“誒,這何止是拿得出手啊,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了,哈哈,劉愛卿,你這愛子朕很是賞識,以後肯定大有一番作爲。”
冥袁皇帝毫不遮攔的對劉子浚大肆讚賞,卻在語末處稍稍透漏除了一些傷感。
“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們看,這一輩兒年輕人都出來了,我們真是不服老不行咯。”
冥袁皇帝看着一殿的年輕人,很是感概,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自己年輕時的種種畫面,而低頭看看如今的自己,還真是不服老不行了,自己也能感覺出身體大不如前了。
“皇上您看起來年輕着呢,哪裡會老啊。”一直坐在一旁的皇甫濤卻結果皇帝的話,滿面笑意,攬月漠然的坐在他的身後,規規矩矩的爲他斟酒,而一直坐在穆柯轅身後的穆伯韜,卻已經是偷偷窺視了攬月和皇甫濤很久了。
“哈哈哈哈,你們小一輩兒的都出來了,我們怎麼可能不老啊,不過看着你們啊,朕心裡其實很欣慰,一個個都變得這麼優秀,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爲他們這些小一輩兒的乾一杯。”
冥袁皇帝此刻看起來特別的親切,沒有一點兒皇帝的架子,更多的卻像是平常老百姓拉家常一樣,好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氣氛了,這一次的壽宴,大家都過的很開心,君臣同樂,不亦樂乎。
不過冥袁皇帝終究是有些喝多了,坐在龍椅上的他臉頰已經堆上了厚厚的兩朵紅雲,皇后一直坐在身旁提醒着他少喝一點兒,不過因爲太過開心了,還是沒能忍得住,在場很多的大臣也都喝的趴下了,直接趴在席桌上睡了過去。
穆婉蕁靜靜的坐在穆伯韜的身邊,看着滿堂齊樂,而她的心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靜靜的凝望着對面的冥靖,他似乎喝的也有些微醉了,而他身邊卻一直坐着古麗娜扎。
仔細看,其實古麗娜扎和他真的蠻般配,性格那麼直爽的娜扎,卻在冥靖的身邊溫柔如水,默默的爲他斟酒擋酒,其實若他上一世真的娶了她,興許他會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想着這些,穆婉蕁竟有些酸了鼻翼,雖然很多事情都想的很清楚,這一世也不打算再讓冥靖抗婚,可是終歸心還是會痛。
“心痛了”
正在低頭用衣袖拭去溼潤的眼眶,穆婉蕁的耳旁卻突然想起了一道男聲,剛回過頭一張放大的男子的臉便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驚得穆婉蕁立刻退了一大截,方纔看清原來是皇甫濤。
“你說什麼”
穆婉蕁其實將他的話聽的很清楚,也很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去承認。
看着穆婉蕁驚慌的神情,皇甫濤只是搖晃着手中的摺扇,微微一笑,便不再去提。
“沒什麼,六年不見,蕁兒小姐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剛剛的舞絕對的震驚全場。”
皇甫濤臉上保持着高貴的笑,看着穆婉蕁的時候滿臉溫柔。
“皇甫公子誇獎了,怕是像我這種水平的舞技,公子平日裡看的多了。”
穆婉蕁見皇甫濤不再去提剛剛的事,心裡自然也平靜了下啦,嘴角上翹,露出禮貌性的微笑,卻不知道她這般模樣,足以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