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奔波,穆婉蕁一行人終於到了杭州,馬車剛剛跑到門前,和薛軒一起趕馬車的穆伯韜便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望着眼前的門激動地對着馬車內的幾個人大聲嚷嚷“喂喂喂,快看,我們終於到杭州了,哈哈哈哈。”
皇甫濤將馬車的簾子掀了起來,杭州的門便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穆婉蕁端坐在馬車內,望着前方杭州的門,臉上的表情竟滿是懷念。
“把馬車靠邊停下吧,我想要走着進去。”對着跟前的薛軒和穆伯韜說着話,穆婉蕁的聲線裡卻是又些許的顫音,不過除了心思細膩的皇甫濤其它人並沒有多在意。
將馬車靠邊停下,所有人都下了車,忍受着一路的顛簸,原本死氣沉沉的小啾啾一下馬車立馬就變得活蹦亂跳的,蹦躂到穆婉蕁的肩膀上看着杭州的方向歡樂的叫喚着“啾啾啾。”
將馬繮繩拿給了薛軒,穆伯韜也一個躍身便跳下了地面,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啾啾的腦袋瓜“小傢伙,這些天悶壞了吧,嘿嘿,看你這樂呵勁兒。”
“啾啾啾。”像是在回答着穆伯韜的話一樣,小啾啾在穆婉蕁的肩膀上歡騰的跳。
“這一路坐了這麼幾天馬車,我的屁股都快給顛麻木了,現在可得好好舒展一下子呢。”站在穆婉蕁的身後,寒香伸着大大的懶腰,活動着渾身的筋骨。一副遭罪的模樣。
攬月還是安靜的跟在皇甫濤的身後沉默寡言,這一路上似乎也都習慣了她的沉默,除了穆伯韜總是喜歡跟她較勁兒以外。
皇甫濤還是一臉招牌式的貴族微笑,手拿着摺扇輕輕搖曳,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從一下馬車開始就引來了很多人的注視,側過臉看着身邊的穆婉蕁,卻發現她正望着杭州的門發呆,臉上有着一股數不清的別樣情緒。
“蕁兒小姐你以前來過杭州麼”看着穆婉蕁一臉的專注,皇甫濤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怎麼可能啊,我妹從小就一直跟我們在一塊兒。我都沒用來過的地方她在呢麼可能來過。想多了啦你。”穆婉蕁都還沒有回答,穆伯韜便已經將身子擠到了他們兩人的中間去,斜眼看着皇甫濤,語氣裡滿是肯定。
穆婉蕁回頭看着皇甫濤尷尬的笑了笑“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總感覺在夢中來過這個地方。”
“哦。原來如此。這也不足爲奇,我也常常在第一次去的地方總感覺似曾相識。”回以穆婉蕁溫柔的笑,皇甫濤便已經搖着手中的摺扇朝着門的方向走去。
薛軒趕着馬車緩慢的跟在他們身後。和穆伯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這兩人堪稱是一見如故,一路上總能聽到他們兩兒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就像是說個十天半月也說不完似得,儼然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人。
“我從小就聽說杭州盛產美女,嘿,這下子要一飽眼福咯。”穆伯韜臉上誇張的笑,對着馬車上的薛軒說着話。
“色胚。”聽到穆伯韜的話,一向寡言少語的攬月卻是白了他一臉,冷哼一聲。
“誰搭理你啊,我就是色也有眼光的好不像某些人那種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最重要還是個面癱的冰山,就是硬推給我,我還不稀罕呢,你說是吧,軒。”
一路上被攬月突來的攻擊已經習慣了,穆伯韜已經不當一回事兒了,還總是能夠憑藉自己的一張油嘴將攬月氣個半死。
“其實也還好吧,我跟着少主來杭州幾次了,其實也就那樣,要說美女啊,我還是覺得穆小姐是我見過的女孩兒中最漂亮的。”薛軒尷尬的看了看攬月意表同情。
“那是當然,她可是我妹兒,嘿嘿。”聽到薛軒的讚揚,穆伯韜一臉神氣,有人誇獎自己的妹妹,他覺着自己也都跟着沾了光。
“可惜就是妹妹長得美若天仙,當哥哥的卻那麼貌不驚人。”剛剛被穆伯韜抵制的啞口無言,現在找着機會了,攬月立刻出擊。
斜眼望着攬月,穆伯韜漫不經心的也不着急“貌不驚人還是比面癱好吧。”
聽着身後三個人的對話,皇甫濤忍俊不禁,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攬月被一個人欺壓至此,看着兩個人之間的爭鬥,皇甫濤只覺得是件好事兒,起碼這一路上,攬月因爲穆伯韜的關係,活躍了不少。
而一直跟着穆婉蕁走着的寒香卻變得有些沉默起來,每天當穆伯韜變着花樣去惹攬月生氣的時候,她的心裡都很不安,表面上兩個人水火不相容的,可是寒香總是覺得,穆伯韜在看攬月的時候,眼眸中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愫,那種目光,總能每一次都刺痛自己的心臟。
終於穿過杭州的門,來到鬧市區,各種繁華各種熱鬧,感染着這種熱鬧的氣氛,穆伯韜他們都興奮的四處亂竄,到處看熱鬧,總覺得什麼東西都稀罕。
“寒香,快,那邊有賣糖人的,走,我給你買去。”穆伯韜跑到寒香的身邊拽着寒香就往人羣裡竄,一溜煙的功夫便不見了人影。
“攬月,我們也去看看那邊的東西吧,上次在這裡買回去的禮物大家好像都蠻喜歡的,這次再去買一點兒。”
看着穆伯韜拉着寒香不見了蹤影,薛軒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原本已經來了幾次的地方,可是這一次總覺得比以往都要興奮,估計是因爲這一次有穆伯韜他們吧,一路上都不覺得無聊了,玩耍的心思也打了一點兒。
而往常都是跟着皇甫濤來的,每一次就是他們三個人,攬月本就不愛說話,而薛軒也不敢去找皇甫濤閒聊,一路安靜的不得了,薛軒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安靜,而這一次一路上有了穆伯韜,薛軒放鬆了不少,來這裡的心情也自然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在攬月點頭後,他們兩個人也都消失在了人羣中,皇甫濤和穆婉蕁相伴走着,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才子佳人,一對良配,很多人眼中都生出羨慕的目光,很自然的將兩個人歸成了情侶。
而穆婉蕁一進杭州卻變得意外沉默。
看着身邊的穆婉蕁,皇甫濤眯着眼睛微微笑“蕁兒小姐,似乎有心事自從來了杭州,好像變得沉默了呢。”
聽着皇甫濤的話,穆婉蕁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後卻是上翹着嘴角看着皇甫濤說“可能是沒有這樣出國外門,一路顛簸有些不適應,休息一下子便好。”
“那便甚好,杭州我來過幾次,略微熟悉,若是不舒服的話,那我們去西湖邊上找一家酒樓坐坐,吹會兒風,或許會好一些。”
皇甫濤眸中滿是柔情,一路上對穆婉蕁都照顧有加,這點兒倒是讓穆婉蕁有些小感動。
原本貴爲皇甫家族的嫡公子,還能這樣平易近人,怕是上一世聽到的傳言有些不符,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陰險之人,也不像是那種會爲了權勢便不顧百姓死活的人。
“沒事兒,隨意逛逛吧,等攬月姑娘他們回來了再一起去吧。”
穆婉蕁的話音剛剛落,便聽到人羣裡傳來了穆伯韜的聲音“我讓你偷我的錢袋,也不打聽打聽看看,我穆伯韜是什麼人物,我的錢你也敢偷。”
朝着聲音的傳來處望去,那裡一瞬間便已經圍滿了圍觀的人,堵了個水泄不通。
穆婉蕁眉頭緊皺,這纔剛到杭州穆伯韜便又惹出事端了,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跟皇甫濤快步的朝人羣中走去,擠開熙熙攘攘的人羣時纔看清,穆伯韜雙手緊緊將一個人的雙手反扣住,寒香站在穆伯韜的身邊正在檢查着錢袋。
“穆伯韜,又是怎麼一回事這纔剛到杭州你就惹事兒,你個禍害。”盯着穆伯韜,穆婉蕁就忍不住的想要念叨幾句。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啊,我哪有惹事兒啊是這傢伙膽大包天想要偷我的錢袋好不好”聽着穆婉蕁不由分說的便罵上了自己,穆伯韜一臉氣憤。
“你”
“好了好了,兩位就不要吵了,看看錢少沒少,把人交給官府就行了。”熟知穆婉蕁兄妹兩隻要一爭吵就非得吵個不罷休,皇甫濤立即上前打折圓場。
而那個被穆伯韜按到在地上的人一聽皇甫濤說要將自己送官府,立刻急了“要打要殺悉聽尊便,不過你們若是把我送去官府,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男子倔強的聲音迴響在耳際,是一道清脆亮堂的好嗓子,而穆伯韜卻在聽了他的話後更加用力的反扣住他“嘿,你丫已經被我逮住了還這麼鬧騰,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說着穆伯韜就想要動手給他幾拳,卻被穆婉蕁給拉住了,只見她走到男子的跟前蹲下了身子,想要仔細看一看男子的臉,因爲那道聲音總讓她覺得熟悉,剛剛看清楚男子的臉,穆婉蕁的心便已經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真的是他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