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兇狠的瞪着那個護衛,心裡卻是嘔了一肚子的火,自己好不容易纔鼓起了勇氣來見他,可是他竟然早已經一聲令下杜絕了自己所有的機會,難道他真的就打算這麼和自己分道揚鑣麼
心裡泛起委屈重重,姚思思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卑微過,竟然會爲了一個男子卑微到如此地步,人家都已經明說了不見自己,自己還這麼死皮賴臉的纏了上去,這還是自己麼。
而穆婉蕁在看到姚思思臉上受傷的表情時卻是有些尷尬,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姚思思的肩膀“別多想,或許只是他現在心情比較亂,要不你先在這裡等等,我進去看看他,指不定他知道你來了立馬就想要出來見你了。”
“你別安慰我了,他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我還這麼死皮賴臉的貼上去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今天謝謝你出來陪我說話,我先回去了。”
有些失落的看了一眼劉府的大門,姚思思滿臉受傷的說完話轉身便走,仍由穆婉蕁怎麼叫都停不住腳步。
原本是要跟着姚思思一起走的,可是穆婉蕁看了看身後的劉府,想了想劉子浚,最終也還是站在原地看着姚思思的背影,轉過了身子踏進了劉府的大門。
就算劉子浚是真的不打算再跟姚思思來往了,穆婉蕁也要問個一清二楚才甘心,明明感情已經那麼好的一對情侶,怎麼可能說散就散了呢而且據穆婉蕁瞭解。劉子浚向來都不是這種鐵石心腸的人,怎麼可能下令不見姚思思呢
抱着滿心的疑問,穆婉蕁踏進了劉府的大門,直接朝着劉子浚的房間走去,剛剛走到劉子浚的房門之外,穆婉蕁卻看到他的房門敞開,裡面竟有大夫,丫鬟忙裡忙外進進出出的,越是走的近便越是能夠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穆婉蕁皺緊了眉頭朝着房間裡走去。走到門口時卻看到躺在牀上一臉慘白的劉子浚時慌了神。
立馬踏着腳步走進去。確定了牀上正一臉痛苦的人便是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劉子浚時,穆婉蕁整個人都慌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家少爺怎麼了”
大夫還守在牀邊爲劉子浚把脈,表情卻很凝重,穆婉蕁只好隨便抓了房間裡的一個丫鬟詢問了起來。
“穆小姐有所不知。少爺自從那天被黃昏樓的車伕送回來之後。身體便一直不舒服。反反覆覆的發燒,吃不下也睡不好,剛剛有一點兒起色卻又變得更加嚴重。就連大夫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丫鬟擡着眉頭看到穆婉蕁,先是有些慌亂,隨後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拉住穆婉蕁的手便是一番解釋,最後卻是看着穆婉蕁又道“之前老爺也叫了御醫來看過,開了些藥熬着喝了卻也不見好,最後都只是說心病還需心藥治,這麼一直拖着便這樣了。”
看着牀上緊皺眉頭一臉痛苦的劉子浚,穆婉蕁大概是清楚了他的情況,走過去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劉子浚的額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燙呀。
“子浚,聽得見我說話麼我是蕁兒啊,我來看你了”輕輕的在劉子浚的耳邊叫喚着,穆婉蕁看着劉子浚一臉痛苦的模樣便覺得心疼,他的身體向來很好,大病沒有小病也不常見,怎麼會突然之間就病倒了呢
聽着穆婉蕁的聲音,躺在牀上的劉子浚終於掙扎着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真的站在自己眼前的穆婉蕁時,劉子浚緊皺的眉頭稍微鬆了一鬆“蕁兒,你怎麼來了”
劉子浚一邊說着話,一邊往穆婉蕁的身後看了看,就像是在親愛找尋着其他人的蹤影一般,最後看到只是穆婉蕁一個人來的時候難免有些失落。
看着劉子浚的神情,穆婉蕁瞬間明白了他是在找尋誰的蹤跡,看來那道命令確實不是他下的,他也同姚思思想見他一樣想要見到姚思思。
“我是替某人來當說客和和事老來了,結果來的不巧,你竟生病了。”穆婉蕁對着大夫使了個眼色,讓他往後挪了挪身子示意現在不需要他把脈了,便坐在了劉子浚的牀沿邊,臉上泛起了一層曖昧的笑。
聽着穆婉蕁的話,劉子浚坐起了身子靠在了牀頭上,擡眉看着穆婉蕁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期待“是她讓你來的”
“要不然呢你這大少爺可真是讓人好等呢,消失了這麼久也不見一個蹤影,就連消息都沒有一個,好端端的玩什麼失蹤啊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喲。”
穆婉蕁說着話輕輕的上前握了握劉子浚的手腕,說是握手腕,實則上是偷偷的替劉子浚把了把脈,除了有些風寒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病的跡象啊,可這臉色怎的如此蒼白
“這不是病來如山倒麼,沒有辦法只好這麼躺着了。”劉子浚假裝着虛弱的聲音說着話,擡眉間卻是有些尷尬。
“我看你這可不是病來如山倒喲,倒更像是苦肉計呢。”穆婉蕁扯着嘴角輕輕的笑,一眼便看穿了劉子浚是在裝病,她就說嘛,像他身體這麼好的男子,怎麼可能說病就病,而且連大夫御醫什麼的都查不出個病根來。
被穆婉蕁這麼一句弄的有些尷尬,劉子浚低着腦袋輕輕的用手捂了捂嘴輕聲咳嗽了兩聲“好了,你們都先行退下吧,秀秀,你先留下。”
被穆婉蕁當面拆穿的滋味有些不好受,劉子浚趕緊先讓下人們都先出去,這事兒可不能傳到他阿瑪的耳朵裡去,原本這病就是裝給他阿瑪看的,要是讓他阿瑪知道他是裝病的,看他怎麼辦。
當所有的下人都退下,整個房間裡便只剩下了躺在牀上的劉子浚和坐在牀沿邊的穆婉蕁,還有站在一旁的秀秀。
穆婉蕁光是看着劉子浚小心翼翼的這副模樣便已經看出了些端倪,當所有人退下之後,她挑眉看着牀上的劉子浚道“說吧,這次又闖了什麼禍還需要裝病來掩飾”
對劉子浚的脾氣秉性穆婉蕁早已經瞭如指掌了,光是看到他這副表情穆婉蕁便已經猜測出了一個大概。
“蕁兒,你能不能別這麼瞭解我啊每一次在你面前我都覺得自己像是透明的,一丁點兒小心思都能夠被你給看穿,一點兒秘密歐不能有,這種滋味很不好受的好麼”
劉子浚皺着眉頭抱怨着,自己只要一說謊,所有人都能騙得過,卻惟獨騙不了穆婉蕁,這種當面被她拆穿的滋味着實是不好受。
“誰讓你的演技這麼差也不知道那些御醫和大夫是在配合你演戲還是真的醫術太差,以你的脈象來看哪裡像是大病的人啊不就是故意吃錯東西來紊亂脈象而已麼,這麼常識的東西他們都不知道,真不明白他們是拿什麼來救人命的。”
白了劉子浚一眼,穆婉蕁一臉的不以爲然,想着上一世自己淪落鳳羽閣之後,機緣巧合之下跟着名醫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若不是當時爲了學醫保命,只怕穆婉蕁上一世也熬不到被迫喝下毒酒的時候了。
“是是是,所有事情都瞞不過你穆大小姐的火眼金睛好了吧”劉子浚撇了撇嘴巴。
“你還沒說呢,究竟是犯了什麼錯,連裝病這一招都用上了”穆婉蕁擡眼看了看劉子浚那張蒼白的臉,伸出手指輕輕的往他臉上一擦,果然是脂粉,也虧他想的出來。
被穆婉蕁全然識破,劉子浚只好坦白從寬“這次真不是我闖了禍,我裝病是爲了逃婚啊”
講到這裡劉子浚一臉的痛苦,緊皺的眉頭都快揪成一團了,站在一旁的秀秀也是一臉頹然。
“逃婚逃姚思思的婚麼不至於吧你”聽着劉子浚的話,穆婉蕁一臉疑惑,真要是逃姚思思的婚,那他剛剛乾嘛還找尋她的身影啊穆婉蕁突然變得有些疑惑了。
“我怎麼可能逃她的婚啊,再說了,要娶她的一開始也是我啊,我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逃自己的婚啊”劉子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幾天躺在創雙裝病着實是太無聊了,像他這種閒不下來的人,能夠被關在這個屋子裡幾天不出門,也算是個奇蹟了。
“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要不是逃姚思思的婚,你還能逃誰的婚啊”穆婉蕁一臉的驚訝,劉子浚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懂了
“穆小姐,你是不知道吧,我們家少爺那天爛醉如泥的被從黃昏樓送回來,老爺可生氣了,說少爺是因爲沒有個人管束才這麼膽大妄爲的,隨即便給少爺婚配了一家小姐,還說擇日完婚,任由少爺怎麼反抗都沒有用,無奈之下,少爺也只好一直裝病來推脫着和那位小姐見面的事情。”
秀秀站在牀邊爲穆婉蕁解釋着,卻是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劉子浚。
而穆婉蕁卻在聽到秀秀的話後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堂堂劉公子竟然爲了躲婚而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