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伯韜,真不是我想說你,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哪有新郎官喝成你這個模樣的啊,被人擡着進洞房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大虎小姜一人一邊的將穆伯韜給架了起來往新房的方向走去,穆婉蕁一直跟在後面抱怨,穆伯韜卻嬉笑着將手在半空中四處搖晃“哎呀,穆婉蕁,我哪有喝醉啊我要是真喝醉了,怎麼可能還知道你是我妹妹嘛。”
“往往喝醉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我倒是擔心你這副樣子回新房,寒香今晚上又該辛苦了,明明是大婚之夜,偏偏還要照顧你這個醉鬼,真是可憐。”
撇了撇嘴看着大醉的穆伯韜,穆婉蕁一臉的鄙夷。
“沒醉,真沒醉,本少爺今天大喜之日,心情高興,多喝了幾杯而已,怎麼可能那點兒酒就把我喝的醉啊,我的新娘還在新房等着我呢,我可不能醉。”
被大虎小姜押着走,穆伯韜的步伐也還是很凌亂,回頭指着穆婉蕁說着話,換來的只是穆婉蕁的白眼“虧你還知道嫂子在新房等着你呀,趕緊回你的新房去。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得。”
終於將他押到了新房的門口,穆婉蕁敲了敲門“嫂子,是我,我哥喝的有些多,我們現在把他送回來了,只怕今晚他又要麻煩你照顧了。”
說完話輕輕推開了門,原本靜坐在牀沿上的寒香聽到穆婉蕁的話有些慌張,立馬自己揭開了蓋頭上前去將酩酊大醉的穆伯韜給攙扶住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喝這麼醉啊”
看着穆婉蕁和累的氣喘吁吁的大虎小姜,寒香一臉的擔心,大婚之夜。他怎麼會喝的一塌糊塗啊。
“可能心情比較高興。我一直勸他不要多喝了他就是不聽,一杯接一杯的喝,結果就成這個樣子了,嫂子你不要不高興啊。你知道的。我哥從小就這樣。什麼事情都每個分寸的。”
看着寒香一臉的擔憂,穆婉蕁解釋着,心裡卻還是在抱怨穆伯韜。
“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今天是人家的新婚之夜。一夜值千金,雖然穆伯韜喝成這副模樣了,穆婉蕁也還是識趣的退出了房門去,並將房門給關上了。
看着穆婉蕁他們離開了,寒香扶着穆伯韜跌跌撞撞的坐到了牀上,臉上全是擔憂“少爺,你怎麼樣了怎麼會喝這麼多啊有沒有很難受我現在就去打熱水來,幫你擦擦身子。”
將穆伯韜扶到牀邊給坐穩了,寒香便慌忙的想要轉身出去幫穆伯韜打熱水來,一般他喝醉的時候都會吐的,自己可得把他照顧好,哪知道纔剛剛轉身就被穆婉蕁給拽住了胳膊,一個拉扯便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裡去。
寒香慌忙的擡頭朝穆伯韜看去,穆伯韜的臉卻顯然清醒了許多“傻瓜,我要是不裝醉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我走啊。”
將寒香抱在懷裡,穆伯韜的臉上一臉溫柔,柔情似水,寒香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在裝醉呢,第一次這樣坐在穆伯韜的懷裡,寒香的心跳的很是厲害,就連臉頰都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抿着脣。
“我的新娘子怎麼可以自己把蓋頭給掀開了呢,來,我幫你蓋好,這個得讓我親自掀開才行。”穆伯韜說着話便擡手將寒香頭上的紅蓋頭給重新蓋好了,片刻之後卻又伸手親自將它掀了起來,蓋頭下面寒香的臉,白裡透紅分外可人。
“寒香,我們終於成親了。”眸中含笑的望着寒香,穆伯韜的話語很是暖人。
大紅色的新房,高臺燭火將房間裡的氣氛映照的更加溫暖,穆伯韜伸手將寒香的下顎托住,將她的臉緩緩的擡了起來,湊上前去印上輕輕一吻卻是猶如蜻蜓點水般瞬間便放開了。
最後將寒香抱起放到了牀上,自己卻是轉身走到高臺上去拿起了下人早已經準備好的合歡酒再度朝寒香邁了過去,將其中一隻酒杯遞給了寒香。
“這是合歡酒,我額娘說務必要在新婚的這一夜和你一起喝下,那樣我們便能執手走到白頭。”
寒香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溫柔的穆伯韜,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如今都一一成真了,她卻始終覺得有些惶恐,這樣的幸福來得太快了些,她擡頭愣愣的望着穆伯韜,就像是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一樣。
“少爺,我今天一整天都感覺懵懵懂懂的,這些平常在夢裡纔會出現的場景,我有些無法確定,現在的我究竟是否還是在夢中如果不是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太過幸福了”
伸手接過穆伯韜手中的酒杯,寒香坐在牀沿便,望着穆伯韜望着自己時深情的臉有些恍惚。
穆伯韜卻是彎下了身子伸手使勁捏了捏她的臉。
“呀,疼。”寒香痛的皺了皺眉,穆伯韜卻湊近她笑了。
“會疼的話就不是夢,傻丫頭,我們成親了,當着全京所有人的面,你現在是我穆伯韜的夫人了,這些都不是夢。”
坐到寒香的身邊,穆伯韜一臉含笑,他從來都知道寒香很在意自己,卻是沒有想到她竟這樣在意自己,心裡下定了決心,從此以後都要好好的呵護她,再也不讓她受一丁點的苦。
兩個人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與彼此的胳膊相交在一起,喝下了那杯合歡酒。
“寒香,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兒苦了,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
望着寒香,穆伯韜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眼眸溫柔的彷彿要把她給沉醉了。
“能夠嫁給你,便是寒香這輩子最引以爲傲的事,無論少爺怎樣對我,我都以作爲你的妻子而感到榮幸,寒香沒有背景沒有學問,甚至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若不是當年少爺收留了我,或許我早已經不在這人世,雖然每次說這樣的話少爺你都會讓我不要多想,可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會覺得感激,遇上你,是我在這世界上最美的意外,謝謝你願意讓我走進你的生命,寒香會用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
看着穆伯韜深邃的眼眸,寒香伸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臉頰,這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她敢這樣大膽的觸碰他的臉頰,而這樣一個自己從來都不敢奢求的男子,她的心上人,如今就站在她的面前,穿着大紅喜袍,以自己相公的身份說從今以後都不會再讓自己受一點兒苦,其實她想要說的是,只要跟着他,就算要讓她受盡千般苦萬般罪,她都願意。
捧着寒香的臉,穆伯韜卻是揚起了眉頭突然邪惡的笑“你剛剛叫我什麼啊”
“少爺啊”寒香有些手足無措的回答着穆伯韜的話,剛剛說完話卻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似得,發現穆伯韜正一臉邪惡的盯着自己,臉卻愈發燙了起來。
穆伯韜一點一點的朝寒香逼近,直到將寒香整個人都逼到了牀頭不能再動了,才突然伸手捏了捏寒香的腋窩,逗得寒香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少爺,你幹什麼啊,不要,不要撓人家癢癢啦”被穆伯韜撓着癢癢,寒香爲了躲避着穆伯韜的攻擊不停的在牀上亂晃,對方卻壓根沒有停手的意思。
“哼哼,你叫我什麼啊再叫一遍”聽着寒香又叫自己少爺,穆伯韜一點兒也不留情的繼續撓她癢癢。
寒香實在受不了了,當然明白他在逼自己改口,無奈之下還是在慌忙中妥協了“好了好了,相公,相公不要啊,你就放過我吧。”
聽到寒香終於改口了,穆伯韜也終於放開了撓她癢癢的手,好不容易看穆伯韜停手了,寒香立刻坐起了身子,卻剛好迎上了穆伯韜湊過來的臉,四目相對,在這昏暗又曖昧的新房裡,兩個人都愣了神。
望着寒香眸中自己的臉,穆伯韜終於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寒香給抱住,薄脣緊緊的覆蓋在她的紅脣之上,細膩而又纏綿的長吻,吻得寒香幾乎不能呼吸了穆伯韜卻還是捨不得鬆開,反而將她越擁越緊,最後雙手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安分起來。
一邊問着寒香的紅脣,一邊伸手輕輕的將她的外衣給褪了,感覺到懷裡的人似乎被自己給吻懷了,穆伯韜才終於鬆開了脣讓她重新呼吸了一下,片刻後卻直接將她給按倒在了牀榻之上,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越來越滾燙,而被他壓在身下的寒香也感覺到了他下身明顯的異動,臉頰緋紅,卻還是笨拙的附和着穆伯韜的吻,自己也伸開了手將穆伯韜的背給緊緊的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