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嘉嘉大廈外鬧的滿城風雨時,
在樓上,王珍珍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她今天來找羅開平拿做好的衣服,剛穿好了量身定做的大紅風衣,卻意外遭到了羅開平的求婚。
“珍珍,你嫁給我吧。”
“平哥,你是個好人啊,真的很好,但是我從小到大對你只有哥哥的感情,我沒辦法答應嫁給你啊。”
“珍珍,我求求你嫁給我啊,這不止是爲了我,也是爲了我媽。”
羅開平一臉的哀求,在他身邊,面容枯槁如死人的平媽,等着一雙不會眨的死人眼盯着王珍珍:“珍珍,我們家阿平哪裡不好?嫁給他不好嗎?”
“不是啊平媽,但是我對平哥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啊,我……”
羅開平見王珍珍滿臉的苦惱,不由心軟“媽,不如就算了吧,就算只有我和你,我們母子兩個也能過的很好的,我可以一直孝敬你啊。”
“你就是太懦弱了!”
平媽捶胸頓足道:“媽已經死了,現在還彌留在人世間就是因爲阿平你啊,只要你能過的更好,媽可以做任何事。”
“媽……”羅開平大受感動。
但是母子兩人的交談落在王珍珍耳朵裡就變了味兒,什麼叫已經是個死人了?什麼叫做什麼都可以?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她去思考了。
羅開平聽了平媽的話,眼神已經變了,拿着一大盤布捲尺走過來,看樣子準備用強。
“不要啊平哥!”王珍珍下意識的往前一推,羅開平沒站穩,被推倒在地。
“阿平!”
啪!
氣急的平媽一巴掌甩過來,將王珍珍抽倒在地。
王珍珍的半張臉瞬間漆黑。
“媽,我沒事的”羅開平趕緊站起來,趁着王珍珍被一巴掌打的暈暈乎乎的,趕緊拿捲尺捆住了王珍珍,將她抱到刷了紅漆的木椅上。
羅開平也很快換上了定製好的西裝,扳着椅子在王珍珍身邊坐下。
紅蠟燭點在兩人面前。
漆黑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紅蠟燭搖曳,分明有三個人在行動卻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聲,十分的詭異。
“平哥,你放了我好不好?”王珍珍的意識恢復了正常,見自己被綁在凳子上,逃脫不了,只能祈求。
只是愚孝的羅開平眼中只有自己母親,什麼也聽不進去。
“珍珍,這不是爲了我,這是爲了滿足我媽的願望,你就行行好,嫁給我吧。”
“平哥……,我求求你……”
“珍珍,我們阿平這麼好,嫁給他又不會委屈你,他是個裁縫,會手藝活,能賺錢養家,又孝順聽話,你嫁過來之後虧待不了你的。”
“平媽……”王珍珍張嘴,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半張臉已經變的木麻。
她的反應,平媽和羅開平都沒有發現。
“阿平,你還記不記得從小我就給你講的金斧頭的故事啊?”
“媽,我記得”羅開平使勁的點頭。
“從前有個農夫,他的破斧頭掉到水裡了,河神從水中拿出了一把金斧頭,一把銀斧頭,但是農夫都沒要,農夫只要他自己的破斧頭,但是河神卻把金斧頭和銀斧頭都給了他。阿平,娶珍珍這樣的女孩是你應得的,你誠實又孝順,心腸又好,必須得到好報的。”
“可是媽,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農夫不是不想拿金斧頭,只是他知道自己一輩子就是用破斧頭的命,所以想要順從命運,不反抗?”
“阿平,我是你媽,我最瞭解你,你就應該拿金斧頭!”
平媽爭着說了幾句後閉上了嘴,拿着梳子走到王珍珍身後“以後呢,你們兩個結婚就要相親相愛,珍珍在家裡相夫教子,阿平就本本分分的做工作就好,這樣我也可以安心的閉眼了。”
平媽拿起了梳子,走到王珍珍背後,輕輕爲她梳頭。
砰,房門毫無徵兆的打開。
身穿黑西裝的何成站在門口,一隻手正抓着門把手。
“何先生!”王珍珍看着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驚喜道:“何先生救我!”
“敢來搗亂,我要你的命!”
平媽丟了梳子,直奔門口站着的何成撲去,她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自己兒子結婚。
但剛靠近何成,一股恐怖的壓迫感直錘在平媽的靈魂深處。
咚!
平媽身體一抽,倒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如僵硬的死屍。
如果是有些法力的人在當場,還能看到一陣陣黑氣從平媽身體上飄出,甚至是平媽的魂魄也要被嚇出身體裡!
“一具活屍,也敢在旱魃面前張牙舞爪,飄了啊。”
何成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將臣不出現,這個世界對他而言甚至不具備遊戲性。
“媽,媽你怎麼樣了!”羅開平撲過去扶起自己的母親。
平媽大睜着雙眼一動不動,身體冰涼,臉色如紙灰,面容枯槁,任誰看也是死了許久的一具屍體。
何成解開了捆住王珍珍的軟布捲尺。
“謝……”王珍珍剛想道謝,發現何成擡手摸在了自己臉上,下一刻,她感覺十分的輕鬆,臉上的僵硬感瞬間消失。
緊接着她滿臉通紅。
而何成已經走到窗邊拉開了簾子,看着樓下已經收場的百鬼夜行。
“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羅開平順手抄起桌子上的剪刀,對着何成就準備刺過來。
“小心,啊——!”
何成對即將刺到自己背後的剪刀視而不見。
嘭!
危急時刻,況天佑與馬小玲等人趕到,況天佑搶先一步,拽着凳子丟過來,將羅開平打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痛嚎的羅開平,況天佑大鬆了一口氣,雖說何成至今未知沒有展現過殺意,但是剛纔那一剪刀如果真的紮在何成身上,羅開平的後果絕對好不了!
“你不是會點本事,怎麼不躲?”馬小玲問何成。
何成咧嘴一笑,如釋重負一般:“我這個人最怕死了。”
“活屍都能打到,還能被一把剪刀嚇到?”馬小玲嘟囔着,蹲在平媽面前,卻發現平媽身上沒有絲毫傷痕,平媽身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似的,一動不動僵在地上。
“你怎麼打倒平媽的?”馬小玲問道。
“我走進來,她就倒下了”
“難道真的有玄武童子?”馬小玲疑惑了。
從樓下的百鬼跪行,再到平媽無緣無故僵直倒在地上,似乎都說明有一個十分強大的神秘人躲在暗處,而且用一種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強大手段,解決了影響着這一切。
一切都太過巧合,她控制不住的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