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閃光燈對着舞臺的方向,那裡坐着的兩個人,身上都有着無法掩蓋的光芒。
一個是商業巨鱷,讓人聞風喪膽。一個是紅透半邊天的巨星,氣質非凡。
記住我們的長槍利炮都對準了陳塵,誰也不想放過她的任何一個微表情或許還能寫上一篇文章呢。
今天來的記者非常多,可以說是各大媒體爭相恐後的想要過來參加澄清發佈會。畢竟現在陳塵可是當紅流量,只要是新聞裡關於她的名字,點擊量都是非常的高。
“請問陳塵小姐,你有什麼話要對您的粉絲解釋嗎?”
“陳小姐,網上說的您整容到底是真是假?”
“陳塵,你除了整容,有沒有抽過紙或者削過骨增高,隆胸?”
記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似乎早就忘記了上一次還報道陳塵懷孕不能受到刺激的事情呢。
陳塵的臉色有點微微蒼白。她雖然平時也會聽到許多問題,但這樣直白又侮辱她人格的問題,真是令她覺得很不爽。
霍亦琛輕輕地握住了陳塵微微顫抖的手,給她最安全的力量。
還沒等陳塵有任何的回答,霍亦琛首先開口實力護妻:“各位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太犀利了?難道不需要考慮一下,你們質疑的是一個孕婦嘛。”
“這…”
因爲他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冷冽。整個人就像是地獄裡的閻羅,俯視着衆人。誰也不敢說話。
陳塵心底裡流過一絲溫暖,她女人抿嘴脣,終於鼓足勇氣開口說道:“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前一陣子開始休息,懷孕是真的。不過……”
她頓了一下,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她,就好像想把她所有的隱私都挖出來公佈於衆。
終於深呼吸,她開口說道:“我確實整了容。”
瞬間,場下就好像是雞窩一樣,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甚至有的人一副得意的表情,好像是猜對了一樣的驚喜。
“不過…”陳塵冷笑着又問道,“大家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緩緩的,她終於說出了實情:“前一陣子我被人故意傷害,毀了容。我知道做演員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我熱愛我的這份事業,也不想讓我的粉絲遺憾。所以只能去國外做修容手術。”
原來是這個樣子,好像所有人用一時間頓悟了。有現場直播的網絡上,一開始有人紛紛袒護陳塵。
“就說我們姐姐一定不是無緣無故去整容呢。被人毀了容,該有多疼呀。”
“一定要把那個人說出來,好把她繩之於法。”
“天啊,太可怕了,這是有多大的勇氣纔會說出來,支持!”
一時間,所有的輿論又開始偏偏倒相她,陳塵知道這一仗是自己贏了。
大家在震驚之餘,早就已經忘記了關於之前陳塵身處風波時的痛苦和委屈。
既然事情已經澄清了,也沒有繼續採訪的必要了,所有的記者都要紛紛剛回自己家撰稿了。
就在此時…
“大家請留步。”陳塵的眼神冰冷,她似有若無地說道,“不過我這裡有一個獨家採訪的機會,不知道誰想要。”
獨家採訪?這可是平時約都約不到的大明星哦,這樣的機會誰會放棄呢?於是整個場地又開始亂了起來。
陳塵心裡暗自思考了很久,到底是誰想要陷害她?這個整容的消息又是誰放出去的?
“我想和各位記者做一個交易。只要你們幫我找出到底是誰想要陷害我,就會給你們獨家採訪。”
誰不知道娛樂圈就是有這種爾虞我詐的事情,一方面可以爆料出陷害陳塵的人,另一方面又可以約到她的獨家專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霍亦琛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覺得她真是特別聰明。
發佈會結束之後,霍亦琛本來準備帶着陳塵出去吃一頓好吃的。可沒想到陳塵卻一口回絕。
她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是事情都怪我,連累了費源的公司,我覺得我有必要去看一看他現在公司狀況如何?”
又是費源,明明知道那個人對自己的老婆心存其他想法,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接觸。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嗯。”
費源的辦公室裡,他倒了一杯白開水給陳塵。
“就不給你泡咖啡了,畢竟懷孕的人還是喝水吧。”費源笑嘻嘻地說道,轉身又把咖啡遞給了霍亦琛。
“公司現在內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提出解約的?”
費源笑着說道:“本來是有,不過剛剛在你發佈會之後,他們已經後悔了。”
雖然事情有驚無險,可陳塵還是一臉的愧疚:“很抱歉,無緣無故給你的公司惹出這麼多的麻煩。”
“陳塵,你我之間不需要說抱歉的話,而且從始至終我也沒有怪過你啊。”費源的笑總能給人溫暖。
霍亦琛在一旁默默地喝咖啡,雖然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心裡思緒卻在翻涌。
他只是憑男人對男人的瞭解,就可以確定費源是真的喜歡陳塵,他甚至可以爲了她不要這個公司。
陳塵聽到了費源的安慰,嘴上沒說些什麼,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總之下回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個人形象,絕對不會給你的公司再惹出這樣的麻煩嘞。”陳塵歲數大,但得保證和平日裡雷厲風行的風格一對比,此時倒是有些嬌小可愛。
費源的目光也變得幽深寵溺,似乎完全就不把旁邊坐着的霍亦琛放在眼中。
陳塵又被叫去單獨給公司拍幾張代言照片,辦公室裡就只剩下費源和霍亦琛兩個人了。
“我知道你很喜歡陳塵,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收斂一些。畢竟我們現在是夫妻。”
霍亦琛喝了一口杯中的苦咖啡,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聲音低沉的警告着。
費源卻不以爲意,他靜靜的看着霍亦琛,良久之後,終於說出一句話:“霍亦琛,我很認真的說。你可不可以把陳塵讓給我,我纔是最適合她的人。”
辦公室的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只剩下針落可聞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