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樣?”陳塵皺着眉頭反駁道。
霍亦琛一愣,他沒想到陳塵的反應居然這麼大,而且還是一點錯都沒有認識到。
他想怎樣?
陳塵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中有多重要?他不顧一切的跑過來尋找,陳塵難道還不懂他的心嗎?
他瞬間眼眸如鷹翼般銳利,凝視着她一張倔強的臉,緊緊的抿着雙脣。
忽然,霍亦琛用力的捏着陳塵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
然後,一個毫無準備的吻就落了下去。強行的撬開了她的貝齒,陳塵倒退了兩步,想要反抗。
“唔……”
整個人被壓的想要喘不上氣來,陳塵很討厭他每次都這樣強勢!
雙手推着霍亦琛,想要把他推開,可奈何他的力氣太大。陳塵隨手在桌案上摸索着,忽然手裡拿到了一個酒瓶,想也不想直接對着霍亦琛就砸了下去。
咣的一聲,霍亦琛停下了他那粗暴的吻,微微蹙了蹙眉頭,實習生來狠狠地盯着陳塵。
他一臉的冷漠,眼神犀利,陳塵不由自主的都覺得有些膽寒。
“你!”
霍亦琛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溼乎乎的感覺,在這樣手拿下來的時候,發現手上一片殷紅。
陳塵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只是砸了一下酒瓶,霍亦琛就受傷了。
陳塵想要伸手去查看,可剛伸出去的手瞬間又抽了回來。她沉默不語。
霍亦琛冷靜了一會兒,終於意識到了剛纔自己的魯莽,會默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銳利的光芒,他沉下聲音,用幾乎如蚊子一般的音量說道:“對不起。”
陳塵愣了愣,伸手指着門口的方向,低吼着:“你給我滾出去!”
她的聲音悽然,眼神也帶着絕望和難過。
外面客廳正做着休息的左母,隱約聽到了廚房這邊有聲音,後來又聽到了,好像兩個人在吵架,趕緊過來查看一下情況。
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滿地的碎玻璃,還有霍亦琛頭上的傷口正在緩緩流血。
她驚訝的大叫一聲,然後轉身就去找了醫藥箱。
左父別趕過來查看情況,他不悅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至於你們兩個人竟然動手?”
霍亦琛將錯誤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只說他惹了陳塵生氣,都是他活該。
陳塵瞪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的反抗。左母哀其不爭的說道:“陳塵,就算是吵架也不能動手呀,這可是你的丈夫,你做事應該有點分寸的。”
陳塵看到母親的情緒有些激動,怕她因爲身體的原因再倒下,爲了不讓她繼續擔心下去之後走上前拿過來醫藥箱。
然後帶着霍亦琛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左母在樓下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唉聲嘆氣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一堆小夫妻纔剛剛結婚,就有這麼多矛盾。這以後可怎麼辦呀?”
左父耐心地安慰道:“放心吧,她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解決。”
“可是…”
“好了,畢竟是他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我們管得太多也不好。”左父一向是通情達理的人,他沒有故意偏袒自己的女兒,也沒有向着這個女婿。
左父知道他們兩個人需要慢慢的磨合,不插手他們的事情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幫助。
霍亦琛跟着陳塵來到了二樓的房間。這個房間以前是左沁住的,看來打掃的很乾淨,應該是左沁離開之後,她的父母一直都在打掃這個房間吧。
不過看到陳塵在這裡找東西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輕車熟路的感覺,就好像她瞭解這個房間裡一切。
兩個人都處在同一個空間內,可是誰也沒有先和誰說話。
陳塵的心裡還是有點愧疚的,只不過天生的倔強不允許她向任何人低頭。
“陳塵。”
霍亦琛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陳塵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陳塵只是冷着一張臉來到了他的面前,手裡還提着醫藥箱。
她並沒有迴應霍亦琛,一直冷着一張臉,一點笑容也看不見。
拿出了一塊紗布,輕輕的繞在霍亦琛的頭上,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隻言片語。
“爲什麼講也不講,直接來到這兒?”
“不爲什麼。”陳塵還是像剛纔一樣,就像是一個高高的女神,不屑於和霍亦琛講話。
霍亦琛眼神突然變得冷淡下來,他無法忍受這樣對待他的陳塵,無法忍受自己被忽略的樣子。
包紮了一半,陳塵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徹底惹怒了霍亦琛。
他本來已經放下了面子,主動的和陳塵道歉,可她非但沒有接受,還這樣侮辱他。
他伸出手之間捏住了陳塵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想清楚回答我,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她爲什麼這麼冷漠,甚至忍心拿瓶子打他,就算看到他受了傷也無動於衷。
霍亦琛的嘻嘻,全部落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有些嚇人。
陳塵就是一個倔強的人,別人越是強迫她做什麼,她就偏偏不要去做。
努力的甩了甩頭,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陳塵將她的手拍了下去。
霍亦琛心中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他用力的將自己頭上的紗布拽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
陳塵也是一愣,皺着眉頭看着他,眼眸變得深邃。
他的眼眸太過漆黑,陳塵只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身影。
“夠了,你這麼高貴的人,我怎麼敢勞煩你來照顧我呢?”霍亦琛話語中都是諷刺,說完再也不顧陳塵的態度,站起身來推門走出了房間。
陳塵卻一直覺得霍亦琛今天變得有些莫名其妙,從剛開始進門劈頭蓋臉的就把她罵了一頓,剛剛纔強吻她。
陳塵覺得自己只是做了本能的事情,可是霍亦琛今天就非要讓她低頭,他心中到底有什麼樣的火,釋放不出去呢?
門外狠狠地關門的聲,陳塵大致已經知道了霍亦琛決絕的離開,她呆呆的坐在牀上不知所措。
左母特意跑到樓上的房間詢問剛纔的狀況,陳塵往牀上一躺也是一句話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