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門口,秦隻正翹首以盼着接左悅溪放學回家。
自從陳塵每天爲了霍亦琛的事情忙碌時,秦隻主動撐到了接送左悅溪上下學的任務。
對於左悅溪對他的排斥,一直是秦隻心裡的一道坎,秦隻不甘心自己被左悅溪排斥,趁着這個機會,秦隻暗下決心一定要和左悅溪搞好關係!
秦隻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一擡頭就看到一羣小朋友迅速從學校涌到門口。
秦隻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左悅溪揹着書包慢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面。
秦隻衝着她揮了揮手,臉上洋溢着微笑,讓左悅溪腳步一頓,然後笑着快速跑到秦隻的面前。
一開始,對於秦隻每天接送她上下學心裡很排斥,爲了表達自己心裡的憤怒,左悅溪總是故意找秦隻的麻煩,或者讓他當衆難看。
每次秦隻都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讓左悅溪心裡十分不爽。
慢慢的,隨着秦隻總是想方設法的拿出各種好玩的玩具送給左悅溪,左悅溪漸漸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討厭。
“秦隻叔叔!”左悅溪笑着跟秦隻打電話,秦隻蹲下身,將她的小書包背在身上,並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餐廳吃飯。
左悅溪晃盪着兩條小短腿左右打量着,秦隻點完菜後,見她小臉上盡是疑惑,笑問道:“悅溪,你在看什麼呢?”
“秦隻叔叔,我媽媽不來嗎?”
秦隻一愣,忙迴應道:“帶你來這裡吃飯也是你媽媽的決定,你媽媽今天有事不在家,就讓我帶你出來吃飯,等咱們吃過飯,回到家應該就能看到你媽媽了。”
左悅溪眸子一亮,興奮道:“真的嗎?秦隻叔叔?”
“叔叔什麼時候騙過你?”秦隻笑着反問道。
左悅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服務員已經將吃的端上來了,看着眼前的美味佳餚,左悅溪忍不住嚥了聲口水。
秦隻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嘴角微微勾起,將弄好的吃的推到她面前,柔聲道:“你快吃吧。”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從餐廳出來,秦隻本打算帶左悅溪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左悅溪卻搖了搖頭。
秦隻心裡頓時明瞭,想來悅溪應該是真的想快點見到陳塵,所以纔想快點回去。
秦隻只好帶着左悅溪回家,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樣子,秦隻心裡不禁有些擔心。
萬一陳塵還沒回來,左悅溪一定會生他的氣,他好不容易纔讓左悅溪接受了他,到時候肯定會因爲這件事讓兩個人的關係再次回到以前。
他到底該怎麼做纔不會讓左悅溪生他的氣呢?懷着忐忑的心回到家,陳塵正坐在沙發上單手支撐着腦袋休息。
左悅溪一看到陳塵便大叫着跑過去一把抱住陳塵,眼裡閃爍着光芒。
“媽媽!剛纔秦隻叔叔說等我回來就能看見你,原來是真的呀!”
陳塵疑惑的看了一眼秦隻,只見他微微笑着點了點頭,陳塵頓時瞭然,伸手將左悅溪抱在腿上,說道:“是啊,我讓叔叔去接你的,就是爲了給你一個驚喜,開不開心?”
左悅溪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悅溪開心!”說罷,小臉上突然染上一抹黯然,小聲嘟囔道:“要是爸爸在就好了。”
愉快的氣氛因左悅溪的這句話變得有些沉悶,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左悅溪。
晚上,陳塵剛洗漱出來,就看到左悅溪抱着心愛的枕頭委屈巴巴的站在牀頭,陳塵一怔,立馬走到左悅溪面前,小聲道:“寶貝,你怎麼了?”
“媽媽,我想爸爸了。”左悅溪強忍着難過,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說完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將左悅溪抱在懷裡,陳塵小聲安慰着,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好不容易將她哄睡,陳塵只覺得全身疲憊,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左悅溪在睡夢中喊了一聲爸爸,陳塵身子一僵,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卻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把霍亦琛救出來。
天空精神病院,霍亦琛正被幾個穿白衣服的男人圍住,無論他怎麼解釋,這些人就像頑固派似的就是不相信他是正常的。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在病房裡來回走動幾圈後,再次耐着脾氣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們最好放我離開,我是正常人,聽明白沒有!”
圍着他的幾個男人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反而看着他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個男人不禁精神不正常,還有狂躁症。”
“這下問題就麻煩了。”另外一個男人緊跟着附和道。
霍亦琛聽着兩個人的對話,氣的差點吐血,他現在是滿心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他們相信。
他強忍着怒火,咬牙切齒道:“你們現在最好現場給我做檢查,如果我是正常的,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霍亦琛的威脅成功讓在場的幾個男人白了臉,更加不敢去給霍亦琛做檢查,萬一真的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那他們豈不是真的要捱揍了。
這個問題怎麼想他們都是要吃虧的,想來想去,幾個人默契的選擇了讓霍亦琛繼續待在這裡。
霍亦琛冷笑一聲,正準備從這裡清醒離開的時候,胸口的位置突然像是被誰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半跪在地上,一隻手緊緊抓着胸口的位置,額頭上布了一層薄汗,其他人趁着霍亦琛不能動彈的時候,立馬從病房出去然後將他反鎖在家裡。
胸口的痛越來越劇烈,眼前漸漸變得模糊,冰冷的病房裡,只有霍亦琛倒在地上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意識漸漸回到霍亦琛的腦海裡,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冷汗澆透,貼在身上將他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
霍亦琛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離牀不過幾公分的距離,卻讓他覺得用完了全身的力氣。
霍亦琛倒在牀上不停地喘着粗氣,眼神空洞的看着頭頂的燈,身上的痛意正在漸漸消失,霍亦琛這纔有力氣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他就有過這種疼痛,只是之前並沒有這麼痛,所以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只是這次痛的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命。
霍亦琛不得不在乎這件事,回想之前的那幾次痛,似乎都是每隔幾天痛一次,霍亦琛突然想起來那天他暈倒之前好像被人注射了什麼,難道就是那個東西在作祟?
想到這裡,霍亦琛不禁黑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