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願意了?”霍父一改之前的友好態度,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王宇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故意說道:“不然霍總覺得我會因爲你的幾句話就輕易把公司賣出去是嗎?”
霍父一怔,知道今天恐怕不能把公司拿回來,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想方設法的要把霍亦琛的公司據爲己有,難道是因爲他和霍亦琛只見有過節?
想到這裡,霍父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佔據霍亦琛的公司?”
聞聲,王宇澤忽然大笑起來,聲音裡帶着一絲歇斯底里,霍父看着他突然變成瘋狂的模樣,也是一頭霧水。
直到聲音漸漸停下來,王宇澤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女人的照片,霍父看了一眼總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唯獨讓他注意到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眉宇間和照片上的女人有幾分相似,難道她是他的母親?
更讓他疑惑的是,他爲什麼要把照片拿給他看?壓下心頭的疑惑,霍父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是誰?”
耳邊傳來男人的話,特別是眼底的疑惑更是讓王宇澤寒心,果然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在這個男人眼裡只有他的正妻和霍亦琛,又怎麼會想起他們母子倆呢!眼底閃爍着恨意,霍父看着他,腦海裡塵封多年的記憶像是被人打開了枷鎖。
他震驚的看着他,聲音裡帶着一絲恐懼,“你到底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說罷,王宇澤直接讓人把霍父請了出去。
另一邊,霍亦琛整整睡了一天才醒來,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身上的力氣好像被人抽光了一樣。
霍亦琛靠在牀上,回想着自己的不對勁,最近他睡覺的時間好像越來越長了,不僅如此,還感覺整個人十分疲憊,好似不管他怎麼睡覺都睡不飽一樣。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一定是他們給他注射的針劑有關,要不然他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睡這麼長時間。
趁着現在他還能清醒好幾個小時的份兒上,他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他必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唯一知道怎麼出去的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他趕到女人的病房,女人正躺在牀上睡覺,就在他準備離開等女人睡醒之後再來時,女人開口喊住了他。
“來都來了,何必這麼快離開?”
聞聲,霍亦琛腳步一頓,轉過身,女人已經坐在牀上目光平靜的看着他,霍亦琛走上前,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從這裡逃出去,到時候你的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看着霍亦琛臉上的疲憊,女人並沒有因爲他提出來的條件而動容,反而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等着老死在這裡好了。”
女人說話時眼底的恨意讓霍亦琛心裡微微有些詫異,可是又想不明白她爲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他。
和女人談判失敗,霍亦琛並沒有選擇繼續和這個女人糾纏,而是轉身去了院長辦公室。
他在這裡過了這麼久,想來外面一定是亂了套,更重要的是他特別想見到陳塵和孩子,爲了他們他也不能繼續呆在這裡。
一腳踹院長的辦公室門口,霍亦琛大聲道:“院長,我要給家裡人打電話!”
聞聲,院長非常淡定的擡起頭,迴應道:“送你來的人說三年之內不會來見你,也不會允許你和他們聯繫一次。
霍亦琛有些崩潰,這話肯定不是他家的人說出來的,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被人囚禁了起來。
見院長這裡行不通,霍亦琛打算晚上趁着人不注意的時候再逃跑一次,原本寂靜無聲的夜晚突然被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破。
只見女人大半夜的鬧自殺,院裡的醫生護士全部跑去勸解安慰她,卻被女人當作是小三小四罵了一頓。
無論是誰上去勸解,不僅被罵的狗血噴頭,而且還會遭到女人的捱打,直到最後別人只敢離她遠遠的勸解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
霍亦琛被這聲音吵醒,在得知女人上吊自殺時,他假裝上廁所站在角落裡看戲。
女人漸漸沒力氣了,慢慢的癱坐在地上突然低聲嗚咽起來,嘴裡更是說着古裝電視劇裡的臺詞。
她自怨自艾的表演着,演技感染了身邊的其他人,他們也跟着表演起來,醫生不禁有些崩潰。
光是着一個人都已經讓他們很頭疼了,現在又出現了這麼多人跟着一起鬧事,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照顧霍亦琛的護士突然看到霍亦琛也出現在這裡,她忙悄悄來到霍亦琛面前說道:”你怎麼也出來了?趕緊回去聽見沒有?“
霍亦琛乖巧的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個藉口說道:”我起來上廁所,聽到動靜就出來看看。“
護士忙催促着霍亦琛趕緊回去睡覺,他假裝應允,趁着沒人注意他的時候,霍亦琛偷偷跑到圍牆邊上,本想着趁現在可以翻牆逃出去,沒想到他剛爬上牆,一束刺眼的燈光就照在他的身上。
緊接着傳來一道呵斥聲:”你在幹什麼,趕緊給我下來!“
聞聲,霍亦琛無奈的嘆了口氣,最後還是乖乖的從圍牆上跳下來,保安一隻手緊緊的抓着他送到人羣跟前,女人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早就知道他會是這個下場。
左悅溪的班級要開家長會,左悅溪站在學校門口,一雙大眼睛不停的搜尋着陳塵的身影。
沒多久,她眼睛一亮,立馬邁着短腿朝着陳塵跑去,”媽媽,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左悅溪說着,話裡帶着一絲委屈,陳塵蹲下身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傻寶貝,媽媽怎麼會不來呢?只是路上堵車,所以來的有點晚了。“
兩個人到了教室,左悅溪眼尖的發現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的,只有她是媽媽一個人。
左悅溪心裡不禁浮現一絲失望,她仰起頭問道:”媽媽,爲什麼爸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