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想了想,說道,“包裹先放我這裡吧!他們這幾天都累了,哪裡有時間做衣服,我來吧,你也知道我做到比較快。”
“那好吧!要不我幫你做吧!”珊瑚說道,
“你跟着娘就好了,翡翠的嫁妝要整理好,看看東西是不是都齊全了,有沒有落下的。對了,我給翡翠的那個紅盒子,你親自給她送過去,別讓別人打開,讓她自己看。”珍珠吩咐道,
“爲什麼啊?”珊瑚很奇怪,三姐妹向來是沒有什麼秘密的,
珍珠笑着說道,“那是嫁妝畫,你一個小姑娘家可不能看,送去吧!”
“那還讓我送,真是的。”珊瑚咕噥着轉身出去了,
珍珠晚上進了空間,將三套衣服做出來,小周氏身上的衣服,上身是棗紅色的,下裙是絳紫色的。寶藍色的長衫是給劉安的,二藏青色的則是給劉同鎖的,做好了,用不同顏色的布料延邊,在小周氏的衣領上繡上了一些紋飾,用了點金線,也算體面了。
第二天一早,珍珠就把包裹交給了小周氏,小周氏笑着接了,因爲人多,就沒多說什麼,等整日子那天,大家都是穿着一身新衣服出現在婚禮上。劉達和金氏的衣服,是劉老爺子讓劉銅錘送過去的,他們自己做的。
翡翠的嫁妝有六十四擡,可是不少了,還有千工牀呢!加上各種傢俱,布料衣服,首飾和代表田地的土坯,都送去了。珍珠認真的給妹妹畫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梅花妝,頭上的鳳冠閃閃發亮,上面的寶石和珍珠讓人目不暇接。今天的新娘,妝容非常精緻,端莊豔麗,讓人錯不開眼睛,頭上光彩奪目的鳳冠。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閃閃發光,那是因爲摸了一層珠光粉,還有臉上的胭脂。是最漂亮的粉紅色,眼影也是,長長睫毛,嘴脣嬌嫩欲滴,加上那炫目的大紅色的嫁衣。所以人的目光都追隨新娘子。等新娘上了花轎,珍珠帶着珊瑚也坐上了馬車,跟着巧姑,還有村裡的幾個姑娘一起,還有叔叔家和表叔家的許多人,這就是孃家來送嫁的人了。
珍珠、珊瑚、巧姑,還有一邊穿着大紅繡花襖裙的月姐,頭上帶着金簪子,夠粗的,珍珠的頭上梳着凌虛髻。帶着一直金累絲牡丹頭花,斜插一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耳朵上帶着鑽石耳釘,穿着一身泥金緞褙子,外罩同色妝花紗,是牡丹圖樣的。
珊瑚年紀小,梳着雙環髻,帶着昨天的那對四色水晶的髮夾,耳朵上帶着粉色珍珠耳環,脖子上帶着金累絲嵌寶瓔珞圈。手腕上帶着她最喜歡的響鈴鐲子。巧姑今天應該是珍珠推上前的主角。穿着一身蔥綠色的襦裙,裙子上繡着蝶戀花,臉上也畫了妝,帶上珍珠送的首飾和粉色的絹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原來不過是清秀的佳人,眼睛有些狹長,如今被珍珠一畫,到是有十分的標緻,一雙眼睛嫵媚動人。見她手腕上光禿禿的。珍珠索性送個齊全,送了一串碧璽手串,手指上還加上一隻枚紅色的水晶鑲鑽戒指。珍珠今天忙活完了新娘,就是忙活巧姑了,讓她先洗澡,然後讓珊瑚給她全身抹上潤膚液,之後,在胳膊、手腕,臉和脖子上全部都摸上珍珠粉,這粉可是帶珠光的。等照了鏡子,簡直是大變活人了。
馬車上,珍珠對巧姑說道,“咱們家怎麼說也是有皇帝賜的匾額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家,這次去,我和珊瑚都是定親的人,無所謂,那可得小心,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第一,不許跟人爭執,如果有人故意爲難你,第一不能生氣,第二要表現大度。因爲可能是有人看上你,想給你說親,試探你呢!第二,如果遇到有男人總是看你,或者是到了你跟前,一定要躲着,不要去看他,如果他過分,就呵斥回去,說他不懂禮數,如果實在處理不了,直接喊了我去。第三,回去跟你娘說,好好表現,一定要和藹,一定不能說任何家裡的情況。一個好岳母也是很重要的。懂了嗎?”
還有這麼多的說道?巧姑連忙點頭。等一下一定要告訴她老孃,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表現。花轎到了,珍珠帶着幾個姑娘趕緊躲到一邊去,省得被崩到,等新娘子進了門,他們這些客人也被安排好了坐席。陪着他們這些姑娘的,有兩個是珍珠認識的,是白思賢的兩個妹妹,另外一個秋姑娘,一個範姑娘,都是白思賢好友的女兒,白思賢的兩個妹妹,看到大嫂了,那一身金線繡花釘珠嫁衣,真是閃瞎了人眼,等蓋頭一掀開,大家都發出感嘆的生意,白芍藥是大姑娘,穿着一身大紅色的繡花襦裙,頭上帶着金簪子,手腕上帶着銀鐲子,都不是很新。小姑子白牡丹,樣子怯生生的,身上穿着一身湖藍色的細布襖裙,也繡了花邊,頭上帶着絹花,手腕上也帶着銀鐲子,其他就沒有任何飾物了。珍珠看着白芍藥,再看看月姐,這兩個人還真像。
這腦袋不知道是怎麼長的,人家大婚,你穿着大紅裙子來算什麼事兒啊?月姐一臉的不高興,拿着筷子扒拉來,扒拉去的。珍珠咳嗽一聲,她纔有所收斂,自己的妹妹結婚的大好日子,要是讓她攪和了,看她到時候怎麼收拾他們。珍珠身邊的三個丫頭都站在角落裡觀察,珍珠早就吩咐好了,一旦有人鬧事,馬上架出去。
白芍藥先是猛勁兒的吃桌子上的肉,然後就開始打量起桌子上的幾位姑娘,尤其是看到珍珠,言行舉止,都很優雅,一看就不是一搬人。旁邊的珊瑚,雖然年紀不大,但也是傲慢的很,竟然不跟她主動說話,越想越生氣,白芍藥對珊瑚說道,
“劉三小姐,看你年紀不大,本事不小,竟然這麼早就被鄭親王相中了,真是讓人懷疑,你這婚事是怎麼算計來的?”
珊瑚放下筷子,對白芍藥說道,“白大小姐,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些事情,不是怎麼做女孩子該說該想的,可能白大小姐不讀書的關係。這自古以來,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姐妹甚少出門,直到父母告訴我們,才知道了定親的事。更何況,緣分天註定,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求不來,我看白大小姐心火有點旺,多拜拜菩薩吧!總會有如意的因緣的。”
這話說的有軟有硬,真是不枉費自己多年的教導,珍珠也沒看他們,小口的吃着飯,一邊的範姑娘,似乎跟白芍藥的關係不錯,說道,“我們都是出身武將之家,本來就是爽快的人,來不了那麼多的彎彎繞,問什麼回答什麼,說那麼多,又是諷刺,這鄭親王妃,哼……”
“既然這位範姑娘是出身武將的爽快人,那我就問一句,你就直接回答我好了,白大小姐出言不遜,我妹妹得罪你們了?什麼地方得罪了,說清楚明白,咱們也好白扯白扯。再有,我們不管什麼說也是孃家客人,讓你們來是要好好招待,陪客的,你們這樣針鋒相對,我倒是想問問,你范小姐如此說話,是自己想找我們姐妹的不痛快,還是有人指使,或者是白家根本不想接親?”
珍珠柳眉倒立,桌上的其他姑娘都停了動作,看着範姑娘和白芍藥。範姑娘一聽這話,火氣更大了,怕什麼,他們還能擡着嫁妝回去嗎?於是說道,
“當然是得罪了,未出嫁的姑娘都是嬌客,白家重要的人,你們這劉家的姐妹幾個太目中無人了,竟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還不是得罪嗎?你們劉家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個小地主罷了。還擺出一副千金小姐的架勢,給誰看啊?讓我們陪着你們,這是我們家給白家的臉面,正當自己是個玩意兒啦?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要說吧!這範姑娘說這些也沒什麼,但最最不該說的就是那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這句話絕對可以讓珍珠發狂,珍珠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掀了桌子,大聲喝道,“白思賢!你給我過來!”
男賓女賓正好分成兩個院子,但是因爲先是掀了桌子,這一聲大喊,竟然出奇的響亮,所有人都嚇傻了,呆呆的看着,一點動靜都沒有,隔壁能聽不見嗎?白思賢趕緊趕過來,身邊還跟着幾個兄弟,看到自己的大姨姐掀了桌子,一臉怒氣,旁邊的人都嚇的不敢說話,而無論的翡翠也聽見了,所謂打仗親姐妹,上陣父子兵嘛!看到眼前的情景,翡翠先開口了,
“咋了,大姐,有人惹你了?”能讓她大姐掀桌子的事,那得是多大的事啊?
白思賢也走過來,剛剛迎親的時候見了一眼大姨姐,如今走進了看,更是風華絕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