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劑是不是弄死了人,似乎沒有人在意,但是珍珠還是讓手下的人小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用這個,當然,對於那些害人,背叛你的人手軟,這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不是一條人命的事,而是要殺一儆百,日後手下人人效仿,怎麼壓服衆人,畢竟不是所有的手下都是要吃忠心蠱的,因爲一旦忠心蠱敗露,對於珍珠來說,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不過秦暉對於這吐真劑和那些人的性命就更是不在意了,即使用了大刑,有看口供,但還是要用吐真劑,因爲有些死士,都是經過拷打訓練的,很難確定說出來的消息是不是可靠。夫妻兩個都有收穫。
給大少爺慢性毒藥的,是小古氏,也就是大少爺的親姨母,而二少爺那裡之所以沒有下毒,是想讓他上戰場,這整個家中,除了秦暉在外不知,家人刻意隱瞞下,秦德章這個不學無術,又得了祖母和三夫人的承諾要送他到戰場上去,這完全是後院女人們的爭鬥,第二個給秦德穎下毒的是出繼出去的叔叔。還有一個是秦家的親戚,因爲家中的公子和秦德穎年紀相當,被人經常拿來取笑,所以下毒。還有秦家老太太下的絕育藥,孫子被下了不利子嗣的藥,孫媳婦乾脆被下了絕育藥,很顯然,她不希望秦家有嫡長子,並且還有嫡長孫,如果秦德穎無子,那麼,過繼一個孩子,就很有可能了,到時候說對不起過繼出去的小兒子,想要孫子回來認祖歸宗,那可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秦暉和珍珠將消息一彙總,夫妻兩個的心情都不好,秦暉一邊是擔心兒子,另外一方面。是擔心這背後還有什麼人在推動,害死嫡子,對誰的利益更大呢?目的是什麼呢?珍珠彙總了消息,對秦暉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今你我在外,兩位公子加上大小姐,卻無內援。性命堪憂,這次如果不是老太太派了大公子和孔氏來要錢查賬,怕是我也發現不了他們兩個身上中的毒藥,可是如果回去,那可真是防不勝防。如今二公子和大小姐那裡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他們有了別的想法,誰會保住三個孩子呢?”
秦暉一直以來,還是在想這個問題,但是,他也終究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因爲秦德穎在翰林院還沒有散館,還有一些時日,這個是畢竟麻煩的,秦暉想了想說道,“距離老大散館的日子沒有多久了,我說他在此得了風寒,給他請了假也沒有什麼,可是老二和敏兒那裡……卻是不好辦,再說如果我們回京,也還是要帶着他們回去的。這還是一樣。”
珍珠心裡是清楚的。至少三年之內,秦暉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因爲今年還是一個豐收年,秦暉的任期還沒有到。到了來年春天,草原就是乾旱,而秦暉的任期也還沒到,等到真是可有走了,已經是秋天了,而那個時候。正好可是夷狄大舉侵犯的時候,東北四省都面臨着巨大的威脅,唯一熟悉政務軍務的秦暉,絕對不會在此時被換下來,臨陣換將,是最要不得的。所有人都不會讓他離開。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全家人都在,一旦有什麼事情,又該如何呢?珍珠不好做這個決定。那就好比在拿着別人的性命在賭博。珍珠可以保護自己的三個孩子沒事,但是這麼多的人,珍珠無法擔保。
秦暉想了想說道,“將老二和敏兒也接過來吧!正好把那幾個不省心吃乾飯的人送回去。”
“老爺此時管着四省政務軍務,且這兩年收成好,而長城之外,夷狄那裡卻日子越來越難過了,我擔心一旦有戰事,我們全家不就被人一鍋端了了嗎?”
秦暉站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還是過來吧!到了這裡,無論是什麼結果,總好過不知喪命誰手的要好。”
“老太太能同意嗎?我擔心……”老太太能放人嗎?大公子來了,她沒辦法給弄回去,可是如果把老二和大小姐也接過來,有什麼好理由呢?怕是會拿他們的學業做文章。
秦暉拍拍珍珠的肩膀,說道,“我這自由道理,你放心吧!把房間給他們準備出來。下人也要準備齊全,到了這裡,別又出什麼探子。”
“是,老爺放心。”珍珠回到的和過去有些不同,秦暉的語氣中難得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下定決心,絕對不會讓家裡被人弄的亂七八糟的。
秦德穎現在每天吃藥,用鍼灸、泡藥浴,如今正在療毒的關鍵時期,因爲痛苦不堪,吃了吐,人也跟着消瘦,珍珠很擔心秦德穎的身體無法堅持下去。就連唐老太太和其他的醫生也是這樣擔心的。
晚上,秦暉拿着手裡的書卷,半天也沒有翻動,還有幾日就是中秋了,如今自己的長子已經臥牀,看他深鎖的眉頭,珍珠也覺得心裡不舒服,放下手裡的針線,走到了秦暉的身邊,坐到一邊的小凳子上,說道,
“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法子,是洋人那裡學來的,他是試過的,也給了我一些藥,這些藥當中,有補充體力的藥。不過不是吃的,是跟吐真劑一樣,打到人的血液裡的。如果老爺信得過我,我試試如何?”
“果真?”秦暉此時想的可不就是這件事情嗎?可別毒解不了,反倒是把兒子先折騰沒了。
其實珍珠也是擔心這個,如今大家都說大少爺是中毒了,如果毒沒解成,反倒先病死了,到時候是病死還是被毒死,那還真是說不準呢!到時候,自己恐怕無論事實如何,自己都難逃夫妻失和,同前妻子女結仇的命運,這樣透露出西藥,那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老爺同意,咱們這就去。這藥雖然不能治病,但是保持體力,就如同給人吃下了飯一般。”秦德穎是在解毒,珍珠不敢貿然的給他用任何的藥,但是給些蛋白質、維生素和葡萄糖還是可有的。
秦暉同意了,珍珠就到自己的製作室去了,閃身進空間,找出注射用的東西,然後趕緊出來。將靜脈注射器、勾兌好的藥品、消毒的棉籤和碘酒,都放到了托盤上,然後用手絹蓋上,走出房間,鎖上門。然後去了秦德穎的房間。
到了門口,發行孔氏就在門外,珍珠估計秦暉已經進去了,讓侍女留下,自己也端着托盤,走了進去。進了內室,屋內的燈光不夠明亮,秦暉就坐在牀頭,珍珠過來,對丈夫說道,“老爺去將燈拿過來,再將那掛衣架拿來。”
秦暉先是取過了凳子,又將衣架拿過來,珍珠將托盤放在了牀上,然後熟練的將藥液袋子掛好,然後將輸液的管子拉直,一把拉過秦德穎的胳膊,摸了脈搏,卻是不好,太虛弱了,珍珠趕緊用橡皮管子將秦德穎的胳膊繫上,“握拳!”
秦德穎雖然不知道繼母這是幹什麼,但是父親在這裡,想來是不會害了自己的。握緊拳頭,就見繼母將他的手翻過來,拍拍手背,用手指摩挲了手背上的血管,讓秦德穎的臉都紅了,只好閉上眼睛,然後就覺得手背涼涼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繼母拿着一個褐色的棉花球,在自己的手背上擦拭,然後扔到了棉花球,一手握着自己的手,一手拿着一個怪摸樣的針,一下子就扎到了自己的手裡,出於習武人的自覺反應,這手臂就要起來,但幸好珍珠早有準備,武藝也比秦德穎要好的多,這纔沒滾了針,珍珠對秦德穎說道,“別動。把拳頭鬆開。”
秦德穎雖然有許多的疑問,但還是送開了,珍珠趁機用白色的膠布將針固定住了。調了一些滴速,就對秦暉說道,
“好了,等這裡面的藥都輸進去,就好了,他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也不會覺得餓了。明天早上再看看情況。”
秦暉看着瓶子上又字,卻又不是漢字,有些只有一半,有些根本不認得,再看兒子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這纔有些放心,就對珍珠說道,“這要多久?”
珍珠看了看那個大袋子,再看看滴速,說道,“大概需要一個時辰。”
秦暉說道,“讓孔氏來吧!我們到廳裡等着。”
“珍珠說道,“我們去吧!讓孔氏過來,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過來喊我。”
秦暉點頭,珍珠和秦暉出來了,珍珠走到門口將孔氏叫進來,說道,“等一些大少爺可能要方便,最好是在牀上,你弄個馬桶就是,如果他實在不樂意,就拎着那個袋子,將袋子拎起的高一點,只要不碰到針就可以了。如果看到那個小葫蘆不往下滴了,你就叫我,知道嗎?”
“是。”孔氏急忙進去了,也沒有叫丫頭,珍珠和秦暉兩個就坐在廳裡等着,珍珠這次根本沒有給秦德穎注射什麼會過敏的東西,但是還是準備了備用的藥品,也在托盤裡。畢竟是古人,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說,再說如果滾針了,他們可不會扎,而且秦暉本來就不放心,自己當然要陪着一起等一個時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