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縱微微頓住,“你這次回來到底想幹什麼?”
宋以霆臉上笑意不減:“回來繼續我的夢想。”
宮縱盯着他:“你的夢想是什麼?”
“跳舞啊,你難道不知道嗎?”宋以霆用看白癡的目光打量着宮縱,“你不是最瞭解我了嗎?怎麼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宮縱蹙眉:“溫銘已經訂婚了,過不了多久就會結婚,過去的事情大家一筆勾銷,如果還想做朋友你就要珍惜現在,好好跳你的舞,”
宋以霆面露傷心,輕輕嘆口氣:“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大家朋友一場,我當然知道該怎麼做,我是那麼沒眼色的人嗎?”
宮縱移開目光不再看他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兩人沉默半響,宋以霆輕輕笑起來,“怎麼樣,生日禮物還喜歡嗎?”
宮縱點點頭,神色緩和了不少:“謝謝,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的球隊。”
“當然了,你的所有喜好我都記得,我這個竹馬可不是白當的,我們以前熬夜看球的事情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你以前的夢想不就是想做一個球星?”宋以霆歡快地笑起來,伸了個懶腰,“做了好長時間飛機,好累啊,肚子裡也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宮縱將行李放上車,“先送你回酒店,我今天沒時間,你自己一個人吃吧。”
宋以霆有些失落的嘆口氣:“好吧你忙吧,我打電話問問銘銘有沒有時間。”
宮縱拉住他:“我陪你,走吧,不用問溫銘了,他肯定沒時間。”
宋以霆原本暗淡的雙眼又重新亮起光芒,嘴角輕輕勾起,心滿意足的坐上車,一路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回憶他們三個的少年時代,宮縱現在進了宮氏子承父業,整個人沉穩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出以前的慵懶姿態。
他在心裡嘆口氣,希望三個人都能相安無事,溫銘馬上就要和莊敘結婚了,他看得出來溫銘很在乎莊敘,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宮縱在心底祝福兩人能幸福,但現在以霆回來了,兩人免不了要碰面,希望不要出現不必要的誤會纔好。
溫銘剛剛談成一項合作,正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桌面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眉目微蹙,短短的六個字印在他的眼簾裡,讓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利落的刪除,溫銘起身給自己到了點紅酒,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羣,過了一會,宮縱打了電話過來。
“銘銘,你在哪呢?”
“我當然在公司了要不然能在哪?”
“唉對對對,我差點忘記了,我現在也開始上班了。”宮縱嘆息一聲,抱怨道:“上班族我真是太不適應了,週五晚九的生活真是太累了,又累又枯燥,真虧你堅持了這麼多年。”
溫銘不耐煩:“你要是來發牢騷的我就掛了。”
“唉等等。”宮縱笑了起來:“着什麼急嘛,就你急。”
“我的時間很寶貴,分分鐘都是用人民幣算的,和你說話浪費的幾分鐘裡,幾十萬上下肯定有了。”
宮縱在那頭可誇張的大叫:“這麼貴?好嘛。”宮縱頓了頓,半晌才道:“阿霆回來了。”
溫銘抿了口酒:“我知道。”
宮縱嘆口氣笑笑:“就知道他會最先聯繫你,好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不用我提醒了,不打擾溫總掙錢了,掛了。”
“你等等。”溫銘突然道:“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應該也明白,你現在已經開始正式執掌宮氏,專心工作別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明白的,謝謝溫總關心。”
掛了電話後,。宮縱推開門,宋以霆坐在沙發上招呼道:“怎麼這麼久纔上來,我已經點好東西了。”
“快吃吧,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能陪你。”
宋以霆對宮縱的冷漠也不在意,現在他回來了,宮縱還願意跟他來往這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沒關係慢慢來,他有的是時間,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宮縱會重新接納他的,包括溫銘。
他回來的時候想了很多,宮縱主動找上他倒不用自己想借口找上門了,離開這麼多年他有太多的事不清楚,急需有個人能來給他解釋一下。
宋以霆吃着飯,他是一個舞者,在飲食方面都是嚴格控制的,點了全是一些注重營養的素菜,葷腥很少,宮縱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他倒不是吃不下而是沒胃口,來的時候就已經吃過了。
宋以霆也跟着停下筷子,擔心道:“怎麼了不合胃口?”
宮縱搖搖頭:“沒有你慢慢吃,我飽了。”
宋以霆淡淡的‘哦’了一聲,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銘銘現在過得怎麼樣?還是像以前一樣龜毛嗎?”
宮縱扯扯嘴角:“他還是老樣子,永遠都不會變的。”
他這句話一語雙關,宋以霆有些難堪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失落,苦笑道:“他可真是個老古董,從小就是這樣,我一直覺得他跟我們不是一輩的,跟我爸倒像一輩的。”
“他現在過得很好,你也應該替他高興。”
宋以霆笑笑:“我當然替他高興了,對了,那個莊敘怎麼樣?我還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呢。”他這話問的輕輕鬆鬆,就好像一般朋友好奇之下隨口發問一樣,面上還帶着溫和的笑意。
“和溫銘很般配,人也很好,叔叔阿姨很喜歡,兩人已經代孕了一對雙胞胎,來年這個時候已經生下來了。”
宋以霆聽他這麼說突然頓住了,半晌訥訥道:“這麼快,連孩子都要生了,原來還擔心銘銘不喜歡這種商業聯姻。”
“確實是商業聯姻不假,但是銘銘很喜歡莊敘,兩人結婚證已經提前領了,只等着辦場婚禮。”
宋以霆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我吃飽了,糉子,送我去酒店吧。”
宮縱點點頭:“好,伯父伯母的房子我已經找人去打掃了,過不了兩天你就可以搬進去了,有事可以聯繫我。”如果宋以霆能放下過去那再好不過了,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三人的父母都是知心好友,宋以霆回國的時候就託他多多照顧他,能好好相處自然再好不過了。
他卻不知道宋以霆此刻心中所想,也沒有看到宋以霆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和不耐。
莊敘,這個名字現在已經勾起了宋以霆最大的興趣,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把溫銘的心套牢,還這麼迫不及待的提前領結婚證,他可是記得,溫銘曾經說過自己不喜歡男人。
莊敘合上文件,萍水村的進展很順利,按照現在的速度明年這個時候應該就可以進行部分試營業了,前段時間肖墨良的mv大火,鳳凰鎮這個字眼很快引起了人們的好奇,這個埋藏了已久的古鎮正在煥發着勃勃生機,相信不久後就會贏來的它的輝煌時刻。
他來欣瑞已經三個多月了,開始慢慢的在這裡站穩了腳跟,不管有些人承不承認,他已經開始強勢的佔據了欣瑞領導層的重要地位,終有一天他會成長到和溫銘並肩而立的美好畫面,相互扶持,共同努力。
一想到這裡莊敘就興奮不已,這個畫面簡直太美好了!
席徽敲門進來,見莊敘心情愉快,也跟着高興起來,將文件放到辦公桌上:“莊哥,您要的數據報告,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莊敘點點頭:“確實有喜事。”
“您和溫總的結婚日子定下來了?”
莊敘笑着擡頭看他:“大概一個星期左右你應該就能收到喜帖了。”
“喲,好事!”席徽笑的真心實意,“到時候我和祁麓肯定送份大禮上去。”
“好啊,看看你們倆送什麼大禮,不大我可不要啊。”
“您這可是爲難我們倆窮小子了。”
莊敘笑笑,頓了頓問道:“孫德元現在是不是在監控室裡?”
席徽點頭:“孫哥每天除了上廁所吃飯,就呆在監控室裡,幾乎不去別的地方,現在馬上快下班了,肯定在監控室裡盯着呢,保證您一出來,馬上把車開到門口恭迎聖駕。”
莊敘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貧了。”他無奈的笑笑,轉而又有些頭疼,今天事不多,他就打算去看看那天看上的結婚戒指,想着到了結婚那天給溫銘一個驚喜,可是現在孫德元前前後後跟着他,孫德元直接聽命於溫銘,他偷偷定戒指的事早晚會讓溫銘知道,到時候還有什麼意思。
莊敘有些發愁的嘆了口氣,想了想對席徽道:“現在莊哥要交給你一件重要的任務,等會我下班的時候,你想辦法進監控室把孫德元弄走,我有點私事要辦。”
席徽道:“您可別是去幹什麼對不起溫總的事,要不然讓溫總知道了是我在幫着你,肯定會毫不猶豫把我咔嚓了。”席徽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誇張動作,溫銘平是冷着一張臉不拘言笑的樣子實在是對他太有威懾力了,那種走到哪裡都有一種強大氣場的彪悍人物,想neng死你簡直可以想出一百種花樣。
莊敘看着席徽一副怕怕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我助理還是他助理,幹嘛那麼怕他,沒有我的允許你看他敢動你一根汗毛試試,你這個樣子簡直太掉價了,以後在他面前記得擡首挺胸,他能把你怎麼樣?!”
莊敘將批好的文件扔給他,席徽憨笑着接過去,狗腿道:“有莊哥給我撐腰,現在什麼都不怕了,那等會您下班我就過去把人引開?”
莊敘想了想:“一定要做的滴水不露,自然一點,孫德元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莊哥。”
孫德元坐在監控室裡,一身黑衣,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一雙狹長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深陷在一雙利目裡,顯得銳利非常,讓人捉摸不透,他坐在椅子上,好像看着監控畫面又好像在漫無目的的隨意瞥了兩眼,讓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幾個保安坐在一旁吃飯,把位置讓給了孫德元,反正自從孫德元來了之後,他們就閒的發慌,每天來了打打牌聊個天一天就過去了,這位大爺不拿工資兢兢業業的守在這裡還真讓他們有點不過去。
“小孫啊,去吃飯吧,我們在這裡看着就行。”
孫德元搖搖頭,繼續盯着,這個時候莊敘應該已經快要下班了。
這時席徽推門進來,叫道:“孫哥,你過來一下,找你有事。”席徽叫的急,臉上還帶着一副趕時間的樣子。
孫德元蹙眉,想了想還是起身跟了過去,席徽在外面的走廊等着,見他出來,忙道:“孫哥,跟我到人事部填個簡歷,莊哥先前不是準備每個月給你發一筆額外的補助嗎?現在走公司的帳,還是填一下簡歷辦了入職方便一點,你跟我去一下人事部吧。”
孫德元穩站着不動,聲音冷硬:“這點小事明天再辦不是一樣嗎?”
席徽爲難的嘆氣:“我也想啊,可是我明天要去外地辦事,你這個入職比較特殊有很多方面需要注意,我要是不在身邊根本辦不了,走吧,快下班了,幾分鐘就好。”
孫德元朝監控室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戴上墨鏡跟着席徽去了人事部。
席徽懷裡抱着一堆文件夾,手在下面的手機上按了兩下,莊敘那邊接到消息以後,笑着打了個響指,拿上外套匆匆下了樓,從後門出去打車去了雜誌上看到的珠寶店。
孫德元填完了表格,席徽又拉着他問了一些問題,在孫德元快要不耐煩時終於肯放手讓人走了,席徽笑笑,猜想莊敘現在肯定已經走遠了,任你再有神通也跟不上我們莊總的速度了。
孫德元擺脫了席徽,回到了監控室,看了一眼畫面,眼神一冷,掏出手機。
“勝子,莊總朝哪個方向去了?”
莊敘下了車,進了珠寶店,挑了半個小時才挑中一款滿意的,又看了其他幾個樣式,想着要不要再給溫銘買個袖釦什麼的,這時轉頭偶然撇到一旁坐着的男人,頓覺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稍微多看了幾眼,沒想到到被人注意到了。
宋以霆坐在櫃檯前的椅子上,剛纔一進門就看見了莊敘,第一眼他還沒認出來,幾分鐘後纔想起來這張臉到底在哪見過,溫銘剛剛訂婚的時候他就在雜誌上看見過相關的報道,雙方都刊登了一張單人照片,莊敘這張臉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也省的他絞盡腦汁想着怎麼跟這人見一面了。
他踱着步子走過去,裝作再看珠寶的樣子,湊到了莊敘身邊,打量了一眼他手裡的袖釦,感興趣的開口道:“這一款很精緻,很適合商務人士。”
莊敘笑道:“我也覺得不錯。”一想起能給一臉嚴肅的溫銘帶上,莊敘臉上微笑更濃。
宋以霆的笑意裡帶着幾分慵懶,“賣給自己的?我覺得你更適合這一款。”他點了點櫃檯。
莊敘搖搖頭:“給朋友買的,他氣質比較冷,比較適合這種低調奢華高端上檔次的。”他這句話有些嘲諷的意味,但是話語裡更多的則是一種淡淡的寵溺,就好像自己珍藏的寶貝在別人面前好像萬般看不上眼的樣子,自己在心裡卻喜歡的不行。
宋以霆眼神漸冷,扯扯嘴角,“是嗎?”
這時店員拿着一款翡翠手鐲放在臺面上,笑道:“宋先生看一下這一款怎麼樣,都是最近剛剛到貨的。”
店員這一句宋先生讓莊敘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前兩天有人送給他的那張大劇院芭蕾舞票的首席男舞者宋以霆嗎?怪不得這麼眼熟,莊敘雖然不看那些高雅的芭蕾舞劇,但是還是很欣賞這位宋先生的,難得的還能在成名後想着回到故鄉做貢獻,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宋以霆百無聊賴的看了幾眼就放回去了,笑道:“就這個了。”
店員笑的滿臉是褶,宋以霆可是她的偶像,比對待莊敘還要殷勤。
“看你來定戒指是要結婚了嗎?”宋以霆態度溫和,隨意的看着櫃檯裡的戒指款式。
“已經結了,就剩下補辦個婚禮了。”
“恭喜啊。”
“謝謝。”
宋以霆姿態閒適的拄着臉頰,半晌突然笑道:“我有個朋友也快要結婚了,兩個大男人豪門聯姻,完全陌生的兩個人因爲利益結合在一起,我實在是很擔心他們的幸福,尤其是我那個朋友,他性子比較冷,又龜毛又霸道。”他說着笑起來,臉上的笑容苦澀中帶着點點難以言喻的甜蜜曖昧,接着又嘆口氣道:“過去還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也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放得下過去,兩個人若能幸福那就再好不過了。”他說到這裡有些糾結的蹙了蹙眉,擡眼看着莊敘:“對不起啊有些自說自話了。”
莊敘不置可否的笑笑,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隱隱的不舒服,付了定金便提前離開了。
宋以霆看着莊敘的背影扯着嘴角哼笑了一聲,點着櫃檯道:“剛纔那位先生定做的我要一份一模一樣的。”
店員爲難道:“可是我……”
“我出雙倍的價錢。”
莊敘出了店門,不遠處的黑色轎車緩緩啓動,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邊,看見莊敘要打車,接通了電話。
“溫總,莊總出來了。”
溫銘停下筆,“嗯繼續跟着他。”
孫德元麻利的跟了上去,確保莊敘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要不要接莊總回家。”
“不用了,他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肯定有他的考慮,這一點一定不能強迫他,你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其他的可以適當放寬限度。”
溫銘此時心情相當的好,半小時前他接到孫德元的電話,告訴他莊敘有意躲開了他的保護,溫銘還有些擔心,沒想到結果竟然是揹着他偷偷去了珠寶店,呵呵,媳婦果然是不可自拔的愛着他,竟然偷偷存了這麼一份小心思,是想要給他驚喜嗎?高冷狀:勉強期待着吧。
孫德元趁着莊敘回到公司以前,提前回到停車場將車停好,再一路回到監控室,坐在座位上認真的看着監控畫面。
看到莊敘出現了,趕緊趕下去,莊敘正好要去坐電梯。
“莊總,不好意思剛剛去了趟人事部,沒想到您出去了,您怎麼不叫我一聲。”
莊敘笑笑:“沒事的,反正也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不用你送也可以的。”
孫德元覺得自己失職,臉上滿含愧意,莊敘看他這樣心裡有些不好意思,這事怎麼說也是他不對,到讓人家一個老實人心裡有愧,心裡只覺得過意不去。
莊敘拍拍他肩膀:“是我不想麻煩你的,行了,別不好意思了,我上去拿點東西,等會就回家。”
今天謝宗明生日,莊敘和溫銘過去的時候取了蛋糕,兩人送給謝老爺子一個小巧的玉菸嘴,把謝宗明喜歡的不得了,謝蔚然,羅老和羅冉都在,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不斷地有電話打來祝壽,謝宗明有些不耐煩,剛想發脾氣,管家拿着電話小跑着過來笑道:“老爺,少爺來電了。”
謝宗明趕緊接過來,臉上的不耐一掃而空,立馬換上了一副和藹的笑臉:“阿謙。”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謝宗明哼了一聲?,假裝氣憤道:“總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爹,十天半個月的不打電話我和你媽還以爲你失蹤了呢,你這孩子,抽出點時間打個電話就那麼難嗎?!”
莊敘在一旁聽着,對溫銘小聲道:“我舅舅。”
溫銘點頭,謝家這個養子在中海也算是小有名氣,,在溫銘剛剛開始執掌溫氏之時,這位才華橫溢的謝律師已經是中海的傳奇了。
老爺子跟謝謙彷彿有說不完的話,要不是顧忌着謝謙的身體,他早就想把人接回來了,一年到頭的也見不着個面哪個父母受得了。
謝宗明說完電話又到了程書玲手裡,程母講完笑道:“要不要跟蔚然聊兩句。”
“哦哦,好好,小敘,你舅舅想跟你聊兩句。”最後電話不知怎麼的到了莊敘手裡,謝蔚然早就習慣謝謙對她的躲避,不在意的笑了笑。
莊敘從小雖然跟謝謙只見過幾次面,但是對他這個舅舅卻很親近,兩人聊了兩句,謝謙聲音溫和寬厚,笑着道:“前兩天跟你姥爺打電話,聽說已經把婚禮日期定下來了,我看看時間,說不定能回去參加你的婚禮。”
莊敘笑道:“好啊,舅舅能回來我真的太高興了。”謝謙不知道說了什麼,莊敘看了溫銘一眼:“您的外甥媳婦可帥了,唉可不是對我死心塌地的。”
溫銘捏着筷子的手指緊了緊,面色緊繃的看着自己媳婦誇誇其談,壓下了心裡衝動,要不是有這麼多孃家人在這看着,就不信你還能這麼囂張。
外甥媳婦?難道不該是外甥夫婿嗎?!
回家的途中,莊敘滔滔不絕道:“我舅舅真是太難請了,沒想到我結婚他能回來,你可要好好表現,一定要在他老人家面前樹立一個優雅大度,沉穩可靠的好形象。”
孫德元在前面開車,溫銘閉着眼坐在後座,聽到了也不迴應,莊敘蹙眉:“唉,你怎麼回事,我跟你說話呢。”
溫銘仍舊如老僧入定一般巋然不動。
莊敘跟他較上勁了,用膝蓋去撞他,溫銘黑線,一把抓住莊敘的腿彎將這只不安分的長腿撈到了自己大腿上。
莊敘囧死,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沒人的時候自己在溫銘面前怎麼的都可以,現在孫德元還在呢,自己一代強攻的形象全毀了。
莊敘低聲道:“你放開,我這樣不舒服。”
溫銘支起眼皮看他,冷豔高貴霸氣側露:“剛剛撞我的不是你了?”
“不是我。”
溫銘冷哼一聲,輕飄飄的對着孫德元道:“德子,剛纔莊總是不是撞我了?”
孫德元戴着墨鏡一本正經的道:“撞了,撞了三次。”
莊敘:“……”
不玩啦!!掀桌!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合夥欺負我有意思啊豈可修!
“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溫銘淡淡的道,禁錮着媳婦的長腿心裡愜意。
莊敘滿臉羞憤,“你!”
溫銘:“我。”
莊敘:“你!”
溫銘:“還是我。”
“孫德元是你保鏢他當然幫着你了!我也要帶個保鏢!”
“不行,人多了礙手礙腳,有能耐的人一個就夠了。”
“你說不行就不行?”
“是的。”
今晚溫銘擁有莊敘左腿的使用權,下車了溫銘也不放,莊敘掙扎了半天,路過的人紛紛睜大眼睛想要圍觀基情,莊敘羞窘欲死,溫銘一副淡定的姿態悠閒的看着他,就是不放他的左腿,沒辦法,莊敘只能欲哭無淚的讓溫銘背上去了。
tt明天沒臉去上班了。
宋以霆在練功房跳躍旋轉,優美的身姿完美到位,音樂從流水般平靜到岩漿噴涌般灼熱,他的動作也跟着激烈起來,正如他的內心一樣,他現在非常渴望能和溫銘見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點神經衰弱,昨天睡覺一直夢見有人叫我+_+關於字數。。。頂鍋蓋逃跑
謝謝shurley0510,sn淡忘,海苔,demeter,tut的地雷!!(づ ̄3 ̄)づ╭心~
謝謝焚香和hani的手榴彈!!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