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兵嗤笑一聲,喝了口酒搖搖頭,臉上有一絲得意,“想收拾他們不急在這一時,溫家謝家家大業大,能把莊敘弄進去關上兩小時已經挺不錯了,再說了,這兩小時他在裡面也不好過,我已經關照過要好好‘照顧照顧’他了,你就放心好了。”
宮莉笑着點點頭,薛兵既然這樣說了,那莊敘肯定在裡面受了點苦頭,不管怎麼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外面已經開始有人在傳謝家繼承人是個癮君子,連帶着也把溫銘黑了一把,這四個人聯起手來想給她難堪,現在好了吧,牽一髮動全身,一個沾上毒品這兩字,所有人都得跟着倒黴呵呵。
宮莉現在靠上了大靠山,頓時信心在握,剛出手就讓莊敘吃了個苦頭,還不知道被誰坑了,想想就爽快不已,臉上露出舒爽的表情,笑道:“薛哥說一舉兩得,還有什麼好事啊?”
薛兵看了宮莉一眼,眼神微微一轉,抽了口煙笑道:“好處還不全讓宮總你撈走了,既替你出了口氣,又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可不是一舉兩得麼。”
宮莉照他這話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心裡更加感激薛兵,薛兵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宮莉出手也很大方,將一個紙袋推到了薛兵面前,薛兵笑笑:“宮總出手真大方,我替兄弟們收下了。”
“應該的,以後麻煩薛哥的地方還多着呢,是我說聲謝謝纔是。”
薛兵笑笑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宮莉道:“對了,薛哥,我們那批貨什麼時候能把交易的日期定下來?”
薛兵蹙眉嘆口氣道:“我儘快,你也知道現在風頭緊,上面看的非常嚴,我也不敢輕易動手,萬一被人告發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宮總你放心,也就這幾天了,等安排妥了,我立馬通知你。”
宮莉心裡有些焦急,這批貨一直壓在她手裡,她也跟着心驚膽顫,睡得不踏實,這兩天黑眼圈都熬出來了,但是薛兵這麼說,她就得配合薛兵的計劃,誰讓她現在得靠薛兵來站穩腳跟呢。
宮莉也不傻,心裡轉了好幾個彎,笑道:“薛哥,你看可不可以安排一下讓我和龍哥見個面,我一直非常仰慕他,而且,承蒙龍哥照顧,我也想感謝感謝他。”
薛兵眼神一暗,吞雲吐霧的不說話,宮莉以爲自己哪裡說的不對,心中忐忑,她自從和龍飛公司搭上線,還從沒見過龍飛這個人,全都是薛兵在其中傳達消息,好歹也是她以後的盟友了,見一面不算過分吧。
薛兵眯着眼睛看着宮莉:“你真的想見龍飛?”
宮莉趕緊點頭:“麻煩薛哥在龍哥面前說說好話,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和龍哥見上一面。”
薛兵磕了磕菸灰,翹起二郎腿,想了想點頭道:“那行,我看看給你安排一下,但龍哥這兩天非常忙,我也不一定能說上話,但是我保證肯定會給你儘量爭取,你放心早晚你會和龍哥見面的,龍哥還跟我說過要好好關照你的生意。”
宮莉面露驚喜,笑的愈發燦爛,連忙給薛兵倒酒,“真是太謝謝薛哥了。”
“小事一樁,你放心吧。”
薛兵出了酒吧大門,呸的一聲吐出了嘴裡的菸屁股,用腳踩滅,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說她蠢還透着點小聰明,說她聰明,太心浮氣躁,一眼就讓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自己肯定覺得自己特別精明,跟這種人合作早晚有一天要出事,原先和她一起合作的莊天鳴就進了監獄,薛兵晦氣的吐了口氣,想見龍飛?呵呵,慢慢等吧。
這家酒吧就是龍飛公司底下的產業,薛兵爲了做掩飾,特意查了一下酒吧的賬單做做樣子,怕龍飛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家酒吧雖說全是他的手下,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別人抓到把柄就壞了。
龍飛回去看了莊敘給他的視頻,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視頻裡的那個人是他們龍飛公司的,那個紋身更是證據確鑿,這下想賴都賴不過去了,可問題是,他是被冤枉的,老天作證啊,他龍飛從來就沒有派人去幹過這種下三濫的破事,誰他媽的陷害我站出來削不死你!
現在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叛徒了,酒吧都是老二和老三在管理,出事那幾家酒吧是薛兵的管理範圍,如果溫銘說的沒錯,那麼就是薛兵在說謊騙他,薛兵和老三孫科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事實所迫,龍飛真的不願意去懷疑薛兵是叛徒,但是現在證據擺在眼前,龍飛必須把事情調查清楚,否則自己早晚有一天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如果叛徒真是薛兵,他的意圖就很耐人尋味了。
龍飛不動聲色的暗中調查,除了那三家酒吧其餘的都是乾乾淨淨,看不見一點毒品的影子,但是往深了查,龍飛發現,薛兵手底的兩三家酒吧,仍然有不少客人來打聽能不能買到興奮劑之類的東西,龍飛眉頭蹙得死緊,種種情況都顯示,薛兵瞞了他很多事情。
他龍飛堅決禁止旗下的娛樂產業沾染毒品,薛兵明知故犯,分明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而且這小子睜着眼睛說瞎話,說是溫銘故意來挑釁他,先前也說溫銘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讓他差點就信以爲真了!
如果不是溫銘後來拿出了證據,現在兩人早就翻臉動手了,龍飛回頭細想了一遍,心裡一陣冰冷,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有人在設計他!
先是挑起他和溫銘的戰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漁翁是誰,想要得到的利益是什麼,龍飛心裡已經大致有數了。
溫銘那邊,孫德元將剛到手的信息交給了溫銘和莊敘,他們跟蹤宮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事情終於露出點眉目,今天晚上,他們發現宮莉居然和龍飛公司的二把手薛兵碰了面,這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聚在一起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孫德元的人僞裝成了酒吧的服務人員,趁着進屋送果盤的時候在桌面下粘了竊聽器,清清楚楚的把兩人談話的內容錄了下來。
溫銘面無表情的聽罷了錄音,黑沉不見底的雙眸冷的讓人膽顫,莊敘摸着下巴道:“真沒想到宮莉對我意見這麼大,真想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得罪了她。”
溫銘沉默着不說話,心裡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折磨宮莉的方法,莊敘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莊敘走過去擡腿坐上桌面,推了他一把:“你怎麼想的?”
溫銘收起了眸子內的冰冷,看着莊敘道:“宮莉想對付的肯定不止你一個人,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四個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她想要的肯定不止這些,她在逼着我們對她出手。”
最後一句話明顯透着股冷意,莊敘倒是毫不在意的挑挑眉:“這個女人不可小窺啊,用販毒的錢開醫藥公司,膽子大心腸狠,野心也不是一般的大,現在又和龍飛公司的二把手搭上線,看她這架勢,恐怕是想把我們四個人都給端了。”他說着笑起來,心裡還挺佩服宮莉的,不折手段大概說的就是她這種人了。
溫銘蹙眉想着什麼,半晌道:“不管怎麼樣你最近離她遠一點,宮莉我來對付就好了。”
現在事情已經差不多理順了,宮莉說的那批貨應該就是指她手裡的毒品了,兩人都沒想到,宮莉等待了這麼長時間的賣家,居然是龍飛公司的二把手薛兵,呵呵,這可有意思了,據說龍飛從來不涉足毒品買賣,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龍飛還不知道宮莉和薛兵已經勾搭上了,雖然龍飛洗清了陷害莊敘的嫌疑,但是溫銘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思。
莊敘扯了扯嘴角道:“這個薛兵看起來不簡單啊,我們真是差點就着了他的道了,如果我們真和龍飛對上了,他可撿到了大便宜,坐山觀虎鬥,他就是最大的贏家了。”
溫銘冷哼了一聲:“以他的智商還差得遠。”
莊敘笑道,“要不要這個東西拿給龍飛看看,我相信他一定會感興趣。”
龍飛一天之間清理了好幾個酒吧,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把他氣個半死,這些唱歌跳舞的地方龍飛已經有兩年不管了,全交給了薛兵和孫科料理,沒想到多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不堪入目。
薛兵跟在他身邊不斷地道歉,主動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龍飛不動聲色的觀察着薛兵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裝的,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龍飛上了車,要回辦公室,薛兵還要留下來收拾殘局,他一個人上了車,剛回到公司,手下就跑過來道:“龍哥,這是你的包裹。”
龍飛低頭一看,蹙眉道:“誰的?!”
“溫老闆派人送過來的,我已經檢查過了裡面沒有危險物品。”
龍飛一聽是溫銘送過來的,趕緊拆開了包裹,裡面躺着一隻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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