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河勾勾嘴角:“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閒着沒事耍你幹什麼。”
溫慕言明顯不相信他,他現在仔細一回想,真是越想越憤然,裴安河自己玩的不亦樂乎,可把他害慘了,去砸門的時候溫慕言可是做好了跟邁克爾打一架的準備,結果這貨不但什麼事也沒有,還跟邁克爾玩起了鬥地主,弄得自己跟個神經病一樣,現在這副裝無辜的嘴臉,真是恨的人牙癢癢,太欠揍了!
溫慕言冷笑,“信你纔有鬼了,今天你不說清楚咱倆沒完!”
強強對峙,誰也不退步,裴安河靠在門上渾不在意的笑笑:“你看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好兄弟一場我還會騙你,明明是你自己太關心我,所以想多了,再說了,我怎麼可能送上門去讓人潛,我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說着又裝模作樣的嘆口氣:“關心則亂啊。”
每個影帝的必修技能——厚臉皮。
兩個人相識這麼多年,溫慕言對裴安河爲人瞭解的門清,靜下心來一想就知道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現在更是發動了厚臉皮技能,這幅帶着點痞氣的樣子欠揍指數蹭蹭的往上漲,但是,裴安河有一點說的沒錯,關心則亂,一開始確實是他想多了,才讓裴安河抓住了軟肋,溫慕言心裡十分不爽,計謀得逞了也就算了,你做出這幅得意洋洋的樣子給誰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喵嗎?!
溫慕言卡卡握拳,“看在你靠臉吃飯的份上,我可以不打臉。”
裴安河怒道:“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靠臉吃飯,人家明明是公認的實力派——唔,你真來啊!”
裴安河話還沒說完,溫慕言一拳便毫不留情的砸了過來,好在他身手靈活,堪堪躲過,兩個身高相當的大男人在黑暗的環境裡對峙着,裴安河甩了甩手腕,輕輕地笑道:“正好,好久沒練過了,上次我們兩個在一起打拳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最後的平局一直讓我耿耿於懷,不如今天就分出個勝負怎麼樣?”
溫慕言開始也只是想發泄發泄,現在一聽說要分勝負,就好像用輸贏定攻受一樣,瞬間也燃起了鬥志,面對一個跟自己一樣強大的對手,溫慕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次這麼想贏過,能把裴安河壓在身下,想想就覺得特別興奮。
於是兩個人都忘了初衷是什麼,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對決中,窗外的月光淺淺的鋪進來,兩人高大的身形在黑暗裡隱隱的現出一個不甚明顯的輪廓,溫慕言一半臉隱在黑暗裡,扯了扯嘴角,毫無預警的搶先出擊,帶起一陣疾風,裴安河輕鬆地接住,兩人先過了兩招,誰都沒有佔到便宜,皮膚的熱度漸漸加溫,溫慕言左手握拳在裴安河眼前虛晃了一下,在裴安河忙着躲閃之際,另一拳轉眼間就朝着裴安河的腹部奔了過去,眼看着裴安河就要中招了,裴天王嘴角一勾,早有準備,雙手立刻改變了方向攥住溫慕言的手腕,順勢一推,溫慕言兩隻手被束縛,失去了攻擊力,被裴安河推到了牆上用腿狠狠地頂住了身體。
“這招你上次就用過了,吃過的虧我可都記得呢,聲東擊西已經不頂用了。”
裴安河把他壓得很緊,黑暗的環境裡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精亮的雙眼,兩張臉近的幾乎要貼上了,鼻息交融,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緊繃的身體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覺得到彼此逐漸升高的體溫,裴安河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氣緊緊地攥着溫慕言的手腕,絲毫不敢大意,溫慕言也許在武力上比他稍遜一籌,但是腦子裡花樣百出,絕對讓你防不勝防,稍一大意,他就像滑手的泥鰍,隨時給你一個狠狠的反擊。
裴安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手指底下的脈搏跳動急促而有力,這是一個體力強健的男人,小臂上的青色血管微微鼓起,肌肉結實而有力,身體裡潛伏着危險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以給你一個措手不及,強悍的氣息如同野獸一樣,刺激着裴安河的感官,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他又逼近了溫慕言一分。
從微弱的月光中辨認着溫慕言的五官,熟悉的臉龐讓他的胸口微微一熱,裴安河突然想起了那次的親吻,這雙忄生感的雙脣給了他怎樣難忘的感受,現在,他控制不住的想再次品嚐一下他渴望了已久的味道。
裴安河稍微一晃神,溫慕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裴安河注意到時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心裡暗道一聲糟糕,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小腿被溫慕言用力一別,腳下不穩,登時便向後仰倒,不過好在反應及時,加上攥着溫慕言的雙手不放,裴安河倒地之前有了緩衝並沒有摔得太狠。
裴安河落了下風,溫慕言這招還是他鑽研了很久的心得,終於派上用場並讓裴安河吃了虧,鬥志大增,愈戰愈勇,在裴安河倒下的時候動作利落的上前壓住了其雙腿,他穿着浴衣,這麼一動作,剛纔過招的時候已經被扯鬆了的浴衣帶子徹底鬆開了,露出了裡面只穿着內褲的汗溼身體。
“這招是聲東擊西的升級版本,用來對付你也足夠了,怎麼樣,被我壓在身下感覺怎麼樣?”
裴安河笑了起來,被汗水打溼的白襯衫緊貼在急促起伏的胸膛上,他瞥了一眼溫慕言的身體,“出了這麼多汗,體力比不上從前了啊。”
裴安河的雙眼忍不住在那汗溼的肌膚上逡巡了一遍,從鎖骨到腹肌,每一處都在撒發着強烈的侵略氣息,被壓住的大腿被對方的體溫燙的微微發汗,裴安河忍不住想看看背面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色。
溫慕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你也沒好到哪去,怎麼樣,服不服。”
“服?!”裴安河猛挺了下腰,“當然不服!”
“唔!”溫慕言還沒得意上一分鐘,頃刻間雙方位置逆轉,一陣天旋地轉,目光再對上時,裴安河已經勾着嘴角面露得意的把他壓在了身下,額發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一滴汗水啪的落在了溫慕言下巴上,又順着下巴滑到了鎖骨處。
裴安河一直緊緊地攥着他的兩隻手,手心裡此時汗涔涔的,滑膩的汗水使他差點握不住這雙肌肉勻稱的小臂。
雙手被按在頭頂,溫慕言急喘了幾口氣,白色的浴衣散落開來,和躺在上面的小麥色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樣弱勢的姿態使他非常不舒服,裴安河把他壓制的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哦草!果然穿着浴衣太不方便了,都是浴衣的錯!
裴安河整個人罩在溫慕言身上,俯□子獰笑道:“怎麼樣,服不服?”
溫慕言徒勞的挺了□體,看着裴安河被汗水打溼後性感的要命的俊臉,哼笑了一聲,拖長了聲音跟唱歌似的道:“不~服~”當然不服,是浴衣拖了後腿。
兩人喘的都有些急,空氣裡都是溼熱的雄性汗水味道,裴安河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嘖了一聲,倒出一隻手捏住了溫慕言的下巴,“都已經被我壓在身下了,還不服,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可不帶你這麼耍賴的,你今天不說服我就一直這麼壓着你。”
溫慕言扭頭甩開裴安河的手,打了個哈欠:“那你壓着吧,我先睡一會。”
說着真的閉上眼睛,放鬆身體睡了起來,裴安河絲毫不敢放鬆警惕,說不定這傢伙肚子裡現在正在打什麼鬼主意,過了一會,溫慕言還是沒有睜開眼,裴安河哼笑了一聲,還挺能裝的,不過,這傢伙閉着眼睛安安靜靜的樣子少了往日的深藏不露,倒多了點無辜的感覺。
視線從飽滿的額頭到挺直的鼻樑,最後落在了姣好的雙脣上。
裴安河心裡躁動不已,深呼吸了一口氣,拿手拍溫慕言的臉頰,“再不起來我就把你綁了,賣給地下□□組織——呃!”
就在這時,溫慕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挺起了身體,掙開雙手便想翻身坐起來,他的動作過猛,擡起左腿的時候一下子頂在了裴安河的那裡,疼的裴安河悶哼了一聲,頓時怒了,兩頭野獸一頭被戳中要害,當下施展全力,將另一頭野獸狠狠地壓制在了身下。
裴安河怒吼:“你在用點力我就成太監了!”
溫慕言也知道自己過分了,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我就拆了你!”
“唉你別不講理啊,這麼說起來,你今天故意耍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裴安河頭上冷汗都出來了,緊緊地困住溫慕言,兩人鼻尖稍微往前一點就碰上了,“我就是故意的你怎麼着吧。”
溫慕言冷笑:“你終於承認了,裴天王,小安子!”
“不準叫小安子!”
溫慕言哈哈大笑兩聲,擡頭猙獰道:“小!安!子!”
裴安河深吸了兩口氣,目光裡有一團火苗在燃燒,溫慕言揪住了他的這個軟肋,剛得意了不到三秒,嘴便被封住了——用裴安河的嘴。
溫慕言瞪着眼睛愣住了,被雷劈了一樣,嘴脣上緊緊地壓着對方柔軟的雙脣,燙人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戰慄,耳邊全是粗重的喘息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裴安河的,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血液都跟着沸騰了起來,溫慕言心裡忍不住草了一聲,是裴安河醉了還是他產生幻覺了,怎麼又親上了?!!!
裴安河早就想這麼幹了,如今得償所願,渴望已久的滋味讓他什麼也顧不得想,腫馬本性暴露無遺,先滿足了再說!管他身下的人是誰,踏馬躂實在忍不住了!開動!
裴安河吻技一流,溫慕言縱然吻技不錯,但從來都是給別人爽,裴安河吻得他太舒服了,如果不是心中還有點底限,溫慕言早就順從身體的反應先享受了再說,溼膩的汗水味和雙脣摩擦的溫度,讓溫慕言有些欲罷不能。
兩人都忘了還在過招,都放鬆了身體享受這個吻,直到裴安河不再滿足於雙脣的接觸,溫慕言終於能舒暢的喘上一口氣,推了裴安河一把:“你夠了!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喝醉了就算了,這次你發什麼瘋?!”
裴安河擡頭看着他,“你不是也很爽。”
“被你這麼親,不爽纔有鬼了,但是我們不能再這麼做了,我還不想跟自己的兄弟上牀。”
裴安河扯了下嘴角:“只是親個嘴而已,說實話你也不討厭吧。”恐怕不但不討厭還很喜歡,被暗戀的人吻住一定幸福的死了吧,還嘴硬,裴安河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溫慕言是什麼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簡直不可自拔。
他發現自己非常想把這具身體壓在身下,自從跟溫慕言親過之後那種滋味就一直念念不忘,他也糾結過,跟別人做根本沒有這個感覺,兄弟?不討厭的話兄弟也是可以的吧,只要能爽到不就行了,下了牀還是好兄弟。
溫慕言確實不討厭,而且還很爽,可是,這太奇怪了,他跟裴安河太熟悉了,溫慕言一直把他當成好兄弟,現在兩人因爲一個吻有了感覺,而且,在發展下去,就要開始xxoo了吧,一想到和裴安河滾在一起,溫慕言忍不住打了個戰慄,有種奇怪的興奮感,攻下裴安河,一定很爽吧。
但是,他是不會把裴安河劃分到自己的牀伴裡的。
溫慕言蹙眉道:“你換口味了?”
“沒有。”裴安河頓了頓,又道:“不過,也可以這麼說吧。”
是產生了被壓的慾望嗎?溫慕言眉頭蹙得更緊,看樣子有必要趕緊想個辦法讓裴安河重拾攻的樂趣,不能一直這麼頹廢下去了!
裴安河喘了口氣,他還沒親夠呢,管他呢,憋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先親了再說!
一個腫馬暢遊花叢草叢十幾年,如今被另一個腫馬強吻了!這個腫馬還是自己的好兄弟,他該怎麼辦?!
腫馬的本性告訴他,先爽了再說,反正已經這樣了,溫慕言當下再不猶豫,霸氣側露翻身狠狠地把人壓在了身下,化被動爲互動,充分的展現了強攻的霸氣和技術,親個嘴而已,明天早上起牀了還是好兄弟!
腫馬的思路永遠的這麼簡單而粗暴,但是這次似乎有些玩大了,不作死不會死,事實證明,親嘴了就不再是單純的好兄弟了。
第二天溫慕言和裴安河帶着口罩回國,一路上都受到了夏石逸意味深長的打量,兩人一路無話,各自看着手裡的行程表,下了飛機之後,又各自坐車回了住所,溫慕言心裡有些亂,裴安河也好不到哪去,說是爽完之後還是好兄弟,但是總感覺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尷尬。
不過兩人都是演技派,表面上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該幹什麼幹什麼,裴安河繼續看他的劇本,馬上快開拍了,溫慕言力捧新人夏石逸,陪同出席各種場合,這下子微博上的cp又刷新了一輪,開始有人力挺溫夏或夏溫,溫裴和裴溫也緊追不捨,互不相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因爲有了夏石逸的加入開始變得更加熱鬧。
溫慕言坐在辦公桌後,看着手裡的一疊照片,上面全是一些今年剛剛加入公司的新人,男的女的都有,溫慕言把女的撿了出來,剩下一些相貌不錯的帥哥,又蹙着眉頭挑選了一番,最後手裡剩下了十幾張照片,全是一些乾淨清新的的年輕男孩,笑容陽光燦爛,非常符合裴安河的口味。
溫慕言挑挑眉,連他看了都沒法抗拒,裴安河應該會喜歡吧。
這時,門被推開,裴安河手裡拿着墨鏡走進來,看了溫慕言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懶洋洋地道:“什麼事不能電話裡說啊。”
溫慕言上前將一摞照片扔到了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喜歡哪個。”
裴安河打了個哈欠撿起來看了兩張,擡頭看着溫慕言道:“什麼意思?”
溫慕言在他身邊坐下,“這是公司剛簽約的新人,你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有看得上的我找個機會給你們介紹一下。”
裴安河愣了一下,繼而笑了笑,隨手翻了兩張:“喲,你還真瞭解我,長得都不錯,確實很和我口味。”
溫慕言笑道:“咱倆什麼關係,你喜歡什麼我還不是一清二楚。”
咱倆是親嘴的好兄弟關係,裴安河心裡道,他將照片扔到了桌子上,嘆口氣:“不過現在已經有些膩了,想換個口味,你這裡有沒有型男一類的,我現在比較喜歡這種,強悍一點的,太順從了就沒意思了。”
溫慕言單手將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強悍一點,有多強悍?”
裴安河想了想:“就你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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