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嫂,你你你……你真的來滿香樓啊。”赫連曄目瞪口呆的站在滿香樓的門口,額頭卻是冒着冷汗,他忍不住拂袖擦了擦。
他此刻有些後悔,方纔就不該那麼好奇,隨着蘇暖暖這個女人上的馬車,還爲她不過是玩笑話,沒想到是真的來滿香樓。
赫連曄看着滿香樓赫赫大字,嚥了咽口水,他昨個兒才被赫連曦召進皇宮問話,還貢獻了他一年的俸祿,他這會又再次來到這個讓他走黴運的地方,他可不想再貢獻往後十年的俸祿……
“嗯!”凌夕淡淡的回答,提腳準備走進滿香樓。
赫連曄急急攔住,道:“不不不,不成,六嫂你不能進去。”
“爲何?”凌夕假意的問,側目卻打量起滿香樓來,要說整個京都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滿香樓,纔開張兩日,估計已經賺足一年的錢。
赫連曄想了想,“因爲……因爲六嫂是女人,怎麼可以出入這煙花酒地,這要傳到六哥的耳朵裡,那肯定是大罪。”
凌夕微微揚起嘴角,笑說:“七爺,您看我今個兒的着裝如何?”
赫連曄摸着下顎細看凌夕,一身白衣裝扮,將一頭秀髮束起,手裡拿了一把摺扇,戴着紗鬥,“挺有男兒味,就是身子看起來單薄了些……”似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立馬又道:“你你,你問這個做甚。”
凌夕沒有回答,繼續問:“昨個兒七爺帶妾身來滿香樓時不也說過,王爺是一位大度之人,既然大度,定當會包容妾身的不是嗎?”
赫連曄再次被凌夕的言語糊弄,愣是站在一旁呢喃着,“對啊,六哥怎麼會在乎這些事呢,可不對啊,我這昨天才被警告……”猛的擡頭,說:“不對不對啊!”
他個笨蛋,又落入了凌夕的圈套,憤憤的看去時,只見凌夕早已經進了滿香樓,趕忙的追進去。
凌夕欣然一笑,心情異常得好。
赫連曄真的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不管是調皮的一面,還是迷茫的一面,都單純得讓人不忍心去渾濁他。
在凌夕走進去時,夥計立馬上前招呼:“這位客觀裡邊請。”
凌夕朝周邊掃視一圈,清幽的說:“我想見雪歌姑娘。”
“這位客觀,真是對不住,雪歌姑娘一日只陪客一次,您看要不……”
“去通傳一聲,就說七爺來了,想讓她破例一次。”凌夕打斷夥計的話,刻不容緩的說。
滿香樓的夥計朝凌夕的身後看了看,果真是看到了赫連曄,卻還是面帶爲難之色,“公子,這……”
赫連曄追上了凌夕,還沒喘好氣,凌夕便丟了一句,“七爺,這個人就交由你解決了。”
說罷便朝着樓上走去,夥計正想去追,赫連曄逮到夥計,指着凌夕的背影就問:“喂,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回,回七爺的話,那位公子的意思就是,那個……”夥計咬咬牙,閉上眼睛道:“他在雪歌姑娘的閣房等候您。”
夥計以爲赫連曄生氣了,爲了不得罪他,唯有咬咬牙請赫連曄去雪歌的閣房,心裡卻苦悶着,他的老闆雪歌不知道會不會扣掉他的工錢。
赫連曄懶懶說:“哦!這樣啊,那走吧。”
其實他完全雲裡霧裡中,不過既然來了,見見雪歌這樣的美人也不錯,快活一番再下地獄,比連快活的機會都沒有就下地獄好。
就這樣,凌夕藉着赫連曄的名號順利的上了樓,朝着雪歌的閣房去,就在即將到的時候,雪歌閣房的門突然打開,走出的人讓凌夕傻了眼。
“南宮將軍?”凌夕忍不住呼道,可也犀利的發現南宮憬的不對勁,光是他衣衫不整就讓人浮想翩翩。
發生了什麼事?
凌夕不錯的心情頓時大跌,有種再次被人揹叛的感覺,她又將南宮憬當成了她在現代的未婚夫……
南宮憬心裡有些煩悶,見到眼前的人喊着他,不解道:“你是……”
凌夕正想開口,後邊的赫連曄已經趕上,見到南宮憬,揚起手指着驚訝道:“憬?你怎麼會在這裡?”似是反應過來,頓時壞笑道:“哦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哈哈,沒想到憬你這個萬年不化的古董也會對……有興趣,真是想不到。”
“曄!”南宮憬語氣略帶不滿。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便是了。”赫連曄打趣道。
就在這時,聽到外邊有些喧譁的雪歌,她差異的出了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男裝打扮的凌夕,再來就是一臉不悅的南宮憬,最後便是壞笑着的赫連曄。
只是一眼,雪歌便猜出了凌夕的身份,果然還是來找了她,這是她預想會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她發現凌夕有些不對勁,即使戴着紗鬥,憑着女人的第六感,她敢肯定凌夕在看南宮憬,可爲何會看南宮憬?
雪歌並沒過多考慮,自主的拉過凌夕的手,輕柔的說:“王妃,想必您是來找雪歌的,對吧?”
凌夕驚醒過來,愣愣的將視線從南宮憬的身上移開,看着滿臉柔和之色的雪歌,點點頭,“嗯!”
雪歌這呼喚,不止驚醒了凌夕,順帶也讓南宮憬驚訝,他不可置信的看凌夕,上次的事已經傳到皇上那裡,她爲何還會再來,難道會是……猛的扭頭看赫連曄,那意思像是在質問,你爲何又將她帶來,難道皇上對你的懲罰不夠?
赫連曄委屈的搖搖頭,那意思便是,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沒幹,你不要再冤枉我。
雪歌直接無視南宮憬跟赫連曄的眼神交流,對凌夕說:“那我們進去聊,可以嗎?”
“嗯!”凌夕並沒有拒絕,因爲她本就是來見雪歌的,她有些疑問,或許只有雪歌能幫她消除疑問。
然後雪歌拉着凌夕的手進了閣房,弄得赫連曄一傻一傻,最後咆哮道:“喂,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啊,我堂堂一個爺,就這麼被人無視了嗎……”
赫連曄一通咆哮,讓南宮憬哭笑不得,側目卻也是在看着雪歌的閣房,不解的想着,她們兩人何時認識的?怎麼感覺就像是認識很久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