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他向裡走去,他邊走着,邊摟着她的肩膀,手若有若無的碰着她的前胸,她不禁皺眉,這個傢伙,喝醉了還不忘吃豆腐,她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好不容易將他扶回了房,她幫他脫好了衣服,蓋上了被子,。剛要走,他卻扯住了她的手,帶着醉意的臉,紅撲撲的很可愛,他的樣子也很像是討好的小孩,拉着她,軟軟的道,“你不是說要唱歌!”
得,他還記着這個呢,九媛想了一下,值得蹲下來,道,“好,我給你唱歌!”
略想了一下,她輕聲唱道,“寶寶睡啊快快睡,外面天黑又風吹,寶寶睡啊快睡,姐姐唱個催眠曲……”
唱了一會兒,他真的閉上藍眼睛,看起來好像是睡着了,九媛鬆了口氣,起身要走,然而他的手卻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火熱的手心,貼着她的,她回過頭,他眼睛半睜着,似乎已經困的撐不開了,“九媛……別在離開我了……”
籃她的心就那麼一痛。彷彿瞬間就糾結到了一起。
許是因爲喝醉的緣故,他沒有了白日裡的強硬霸道,軟軟的聲音好像蜜糖,帶着乞求的口吻,任何人聽了,都會爲之心軟吧……
說完了這一句,他便睡下了,她看着他熟睡的臉,嘆了聲。
裴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她還是要離開,縱然現在心緒已經紛亂,但是萬事俱備,她怎麼能就這樣放棄?
快步的走了出去,撐着夜色來道外面,將藏在密實的竹林裡的木筏找了出來,用力推進了湖中,遠遠的看見方纔兩個人吃酒的地方,篝火還在燒着,噼裡啪啦的,馬上將會變成灰塵,地上殘渣散碎,看起來,有些頹然……
她望着,慢慢的感到心裡有些疼痛的感覺,風一吹,她又清醒了過來,收拾好一切,將裙子撕開綁在腿上成了簡易的褲子,她終於跳上了木筏,拿起蒿來要走,卻突然聽見背後黑暗中,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做了這麼多,你還是要離開!”
九媛驚的一個不穩,險些摔進了湖中,回過頭,卻見他自黑暗中穩步走來,臉上仍舊是緋紅的,眼神卻已經沒有了方纔惺忪朦朧之感,反而帶着一股蕭殺之氣,讓人渾身一凜。
他的脣抿成了一條線,臉上的表情棱角分明,看的出,怒火正在他胸口燃燒着,這個男人,越是平靜的時候,越說明他正待發怒,而且一旦爆發,定是岩漿噴涌。
她咬了咬下脣,乾澀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聲音,“司空希,我必須要走!你放了我吧!”
他面無表情,“沒什麼是必須的,不過在你的心而已,心動,則身動,心不動,身不動,你從來到這裡,便每日都只想着離開,姬九媛,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司空彥的身邊嗎?”
她看着他,“你明知道不是的,司空希,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到底要聽我說多少遍,你纔會明白呢?”
他笑,卻讓人毛骨悚然,“是你不明白,若是我還在乎,就不會來揚州,既然我來了,就不預備再放了你,看着你的背影遠離,走進別人的懷抱,這種蠢事,我這一輩子做一次已經夠了!”說罷,不等九媛反應過來,他已然跳了上來,一把拉過了九媛的手腕,九媛用力的甩開,“你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司空希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一點也不成熟!”
他纔不管她,在此拉起了她的手腕,將她向外拖,她固執的不願跟他走,他就硬拖,一來一回的,腳下的木筏抗議了,突然一個不穩,九媛與司空希雙雙落入水中,九媛灌進了一口水,嗆的她不住的咳嗽,他便趁機將她拉上了岸,然後一把打橫抱起了她,她用力的蹬着雙腿抗議,可是他怎麼也不放開她,拖了一地的水漬進了屋,直奔他的房間,他一把將她扔上了他的大牀,與她房間裡的牀不同,他的牀秉承着佛教之意,是硬板牀,她摔的身上一痛,半天沒緩過來,再擡起頭見他已經將溼透的外袍脫了下去,然後覆了上來,潮溼的兩具身體緊貼在了一起,她;來不及呼喊出聲,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將她所有的抗議都堵在了口中。
比起來上一次他還紳士一些在,這一次完全是巧取豪奪,吞噬了她所有的感官,讓她呼吸困難,潮溼的身體越發的敏感起來,他揉捏着她,好像在報復一般,讓她痛,讓她歡-愉,讓她痛並快樂着。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脣,她剛呼吸上來,他便又向下啃噬去,她叫着,“別這樣司空希……你清醒些……”
他卻置若罔聞,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滾燙,大手撕去了她所有衣衫,當最後的遮蔽也被扔在地上,她全身不明所以的顫抖着,是緊張,是害怕,更是歡快,是邀請。
因爲酒精的緣故,她原本就很差的自控能力已經完全罷工,他煩躁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忍受不住。
最後的結-合讓兩個人都滿足的舒了口氣,隨後氣氛便更熱了,他試着動了兩下,滾燙的異-物在她的身體-裡奔騰着,她雙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脖頸上,用最完美的姿勢承接着他的愛意。
思想在最後一瞬間沉底沉淪,他們顫抖着擁抱在一起,呻-吟生混着酒精的味道,瀰漫在房間中……
——
劇烈的運動過後,他們久久沒有動一下,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呼吸慢慢放緩了,等她終於清醒過來,侵襲而來的是羞愧感,他的東西還在她的身體裡,她感到更加不耐,推他,“出去,快點!”
他卻不動,只是又輕輕的吻了下她的脖子,然後慢慢的探到了她的耳邊,呼出曖昧的氣息,“這麼緊,看來,三年來,你不過是名聲在外,其實是浪得虛名啊!”
她有些愣怔,半天沒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反應過來了,便馬上紅着臉捶他的肩,“下去下去,滾下去,不然我可不客氣了!”他懶懶的向下爬,她卻等不及,真的一腳將他踹到了一邊,然後就過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衣服已經全部成了碎片,她裹着被子惱怒的大叫,“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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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一把自後面將她攬進了懷中,“現在還想逃?爲時已晚,你就老實的在這裡待着吧!”
她用力的推他,可是他就好像固定在那了一樣,紋絲不動的,她便下狠手了,對着他又掐又扭的,掐的他前胸一會兒就出了幾塊紅印子,他皺眉,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她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他道,“看來非要讓你下不了牀,你才能老實了!”
於是尖叫聲充斥了整個房間,然後是喘息聲,然後是嬌-吟,然後就曖昧成了一團……
第二天早上,九媛大叫着坐起了身來,看着身上一塊一塊的痕跡,氣的火冒三丈。
而那個始作俑者,卻還迷濛的睜開了眼來,半睡半醒間,惺忪睡眼十分迷離,“你幹什麼!睡覺!”
她正沒處撒氣呢,直接對着他又打又捶又敲的,“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看看,我身上這是什麼,你看看你!”
他終於被她敲的難以入睡,瞥眼看了一下,卻帶上了笑意,將她摟過來,看着那些紅紅的吻痕,道,“這是對你想要逃跑的懲罰,懂不懂!”
她怒目瞪着他,“你你……你這個變態,虐待狂,混蛋!”
他皺眉,卻道,“不然我讓你咬回來!”
她臉上瞬間紅了,打他的胸口,“咬個屁,咬,你這個流-氓,我打回來!”
他卻止住了她的雙手,看着她赤-裸的身子,笑道,“這個樣子,你想跟我在牀上戰鬥起來嗎?我可是鬥氣十足,就是不知,你還行不行!”
聞言她臉色一變,想起昨晚她說了狠話後最後面臨的下場,她還是老實的閉了嘴,可是心裡還是不甘心,便怨憤的道,“看看你乾的好事,這都沒法看了……”
他睥睨着她,“這個島上除了我,就只有那幾只猴子,你要給誰看去?”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下牀,沒了衣服,便裹上了毯子,可是雙腳一沾地,就覺得腰痠背痛的,渾身好像散架了一樣,她恨的咬牙切齒,卻見他神清氣爽的下了牀,裸-着身子就走了出去,隨後見他披了件衣服走了進來,來到她身邊,她害怕的一退縮,他笑,“放心,別的事晚上再過,現在是白天了,該做白天應該做的事了!”
然後卻仍舊抱起了她,她本要呼喊,卻見他抱着她了來到了側間,;裡面浴盆裡的水冒着熱氣,原來他是要帶她來洗澡。
將她小心的放進了水中,水溫正合適,勞累了一個晚上,她真是筋疲力盡了,在水中舒展開來,閉上了眼睛做享受狀,卻感到他的手伸了過來,拿起布來要給她擦身子,她驚嚇不小,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勞煩您帶我來我已經感激萬分了,別的我自己來自己來……”
他卻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拉過了她的手臂爲她細細擦拭,然後道,“你說的是我害的你身上成了這樣,你也不願藥回來,我便,這樣算是贖罪了吧!”
九媛想一想,也對,昨天還不是他害的他,今日是該好好勞累他一下,讓他下次還敢這樣對她。
可是稍後她就發現了在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他的真正目的……
“喂,你擦就擦了,手往哪摸呢!”
“喂,那裡不是那麼擦的……”
“喂,你布怎麼扔了,別直接用手啊……”
“嗯……哼……唔……不行,你別……疼……別這樣,癢啊……”
這真是攪得一江春水了……
今日他十分的積極,做了一桌的好吃的,魚啊肉的全滿桌子都是,一切都不用她動手,換了衣服出來時飯都已經盛好了。她瞅了半天,心裡想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她要小心爲好,不能再叫他佔了便宜去了。
她嚼着飯,邊不時的注意着他,他一臉如常,仍舊十分優雅動作標準的吃着飯,好像只高貴的波斯貓一樣,難怪以前樑詩詩總出來炫耀,說光是看李公子吃飯,都能覺得是道風景。
哎呀,想起樑詩詩那個女人她就覺得氣悶,尤其那天聽司空希說了,強盜一事就是她弄出來的,更叫她覺得難受,下了那麼大的殺手,損失了她同甘共苦的兄弟啊,況且,若不是她,九媛想他們估計該到大理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了,何苦在這裡受他剝削,一不小心,就被騙去了身心,她苦悶的撓頭,昨天她怎麼就沒防守住啊……是她太放-蕩還是他太強悍了?
這時一隻勺子便打在了她的頭頂,她哀叫一聲,幽怨的擡頭,他一臉淡然,“吃着飯光看你一個人表演了,你怎麼吃個飯也不老實?”
想起昨晚,她正惱怒,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要你管!嫌棄你做的難吃不成啊!”
他眯起了眼睛來,漸漸湊近了她,她頓感危險,馬上討好的笑,“不過比我做的好多了,對於初學者來說,您真是巧手仁心,冰雪聰明,蕙質蘭心,聰穎慧明,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笑裡藏刀,口蜜腹劍……”
他哼了一聲,賜了她兩個字,“狗腿!”
九媛於是配合他的賜號,高亢的道,“謝皇上金口賜號!”
他笑了笑,過來身後捏她的臉頰,道,“你若是在官場,定是個最會哄皇帝開心的貪臣,國便毀在你手上,家便敗你口中!”
九媛嘻嘻的笑着,“所以說啊,皇上與我在一起,就是親小人遠賢臣了,皇上要小心,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