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冷風撲面而來。
長亭不由打了個寒蟬。
天氣冷,心也冷。
因爲肖五爺還沒回來。
身後,有人給她披上了厚厚的披風。
“曦兒,我們進去吧。”
長亭輕嘆口氣,淡淡道。
“曦兒被我支走了。”
驀然,熟悉的聲音響起。
就在耳邊,縈繞如綿。
這一刻,長亭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頭看向身後來人,眼睛有一瞬溼潤。
“怎麼是你?”
這開場白有點讓肖寒無語。
難不成還有別人?
“嗯。我回來了。”肖寒說着,將長亭抱在懷裡,彷彿是用上了全部離去。
在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時,又毫不猶豫的俯下身抱起了她。
長亭則是定定的看着他,快兩個月沒看見他了,她怎覺得如此不真實呢?
回到屋內,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長亭卻是更加蜷縮在肖寒懷裡。
“爲什麼回來也不提前說?是想給我驚喜?還是想突襲一下,看我有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長亭此刻胳膊吊在他脖子上,人也窩在他懷裡不肯下來。
“長亭,乖一些,閒下來。”
肖寒好聲哄着她。
因爲才從外面回來,身上寒氣太重,不想將寒氣過給她。
“你先解釋清楚了,我纔下來。”
長亭執拗的看着他。
他突然回來,絕不是驚喜那麼簡單。
“好。”肖寒無奈的點點頭。
對於長亭的要求,肖五爺自然不會拒絕。
其實他這次本想團圓飯之前就回來,無奈路上耽誤了一些時辰,進城的時候天就黑了,酈家已經開始吃飯了,他就在長亭院子等她回來。
“你這次回來能待多久?邊關的事情都解決了?”
長亭忽閃着眼睛,認真的看着他。
“我知道,我走的時候你就懷疑了,但是你的聰明和冷靜,決定了你不會輕易問出口。你在等我回來一個完整的解釋。”肖寒輕聲開口。
這一刻,長亭只想嘆息。
竟也不知該說什麼。
不管是她,還是肖寒,註定了,身上揹負了太多太多。
“邊關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所以抽空回來一趟,過完年再走,不過我想帶着你一起。”
肖寒的解釋雖然簡單,卻讓長亭的心莫名踏實。
他肯帶着她在身邊,就證明大的危機已經解除的差不多了,他想光明正大的將她介紹給所有人。讓所有人知道,她酈長亭是肖寒的女人。
“這次你去邊關,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京都雖然一直壓着,但我也知道,是跟邊關政權變更有關。”長亭輕聲說道。
“收服邊關一百零八部落,是我父母的心願,也是我的。我知道,你不會因此覺得我是一個多麼貪心的人,有了墨閣和石風堂,還妄想在關外稱王!如果我說,那原本就是肖家的呢?”
肖寒似是打開了話匣子。
要將他內心最深的秘密跟長亭分享。
她雖然震驚,卻是安靜的聽着。此時此刻,願意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肖家曾是中原大陸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早在多年前,一直統治着關外的一百零八部落。是至高無上的王者象徵。
那時,肖家全稱是肖漢家族。
這也是父親給他取名肖寒的原因,就是讓他時刻謹記肖漢家族的根基所在。並非看似錦繁鎏金富庶繁榮的京都,而是關外那廣袤無垠之地。
二十年前,肖寒兩三歲的時候,肖家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肖寒父親是儒雅內斂的性情,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寧願帶着自己的忠實護衛,與自己心愛的人一起歸隱田園,也不願捲入波譎雲詭的爭鬥當中。
可並非他有這個想法,別人也能配合他。
肖寒父親的隱忍,換來的是一百零八部落反賊的肆無忌憚。
在一起刺殺行動中,肖寒父母受重傷昏迷不醒,臨死之前,將肖寒交給了飛流莊的四大長老。同時,肖寒父親也明白了,身爲肖漢家族的子孫,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爲家族獻身付出的使命。
在那之後,肖寒看似對關外的事情並不上心,一門心思的打理墨閣,牽扯到關外的只有生意,並無其他。
可實際上,他暗中建立的石風堂卻是把持着整個關外的兵器運作。同時也是最大的情報收納戰。
而當今聖上之所以重用他,也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截住肖寒的力量收服關外。
而太后對肖寒的不放心,也是源於,擔心肖寒一旦翅膀硬了,就會飛出京都朝廷的掌控。
“我好奇的是,爲何皇上如此信任你呢?他就不怕太后的擔心成爲現實?”長亭疑惑的看着他。
畢竟,自古以來,最是無情帝王家。當今聖上雖然算是一代明君,卻不可能如此完全的信任肖寒。
“如果他認爲我體內寒毒積聚太深,命不久矣的話,他的擔心是否就減少很多呢?”
“原來如此。”長亭瞭然。
肖寒體內寒毒偶爾發作,現在也好了很多。但是顯然,這一點,皇上是不知道的,否則她和肖寒現在的日子也不會如此愜意。
“你爲了重振肖漢家族,等了這麼多年,會不會因爲我而拖累了你?”長亭鄭重開口。
她的擔心並非多餘,而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肖寒要面臨的考驗和戰鬥,註定了他不能有軟肋被對方捉住。她並不懷疑肖寒對她的真心,越是如此,她此刻的存在對彼此來說都是危險的。
“所以我將你留在京都,看似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如此,他才放心讓我大膽的去關外收服部落。因爲他將你看作是一個人質,如果我膽敢不回來,他自是不會放過你。我之前沒有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想得太多。不過你放心,這只是做給皇帝看的,我如何能捨得讓你做人質呢!”
肖寒此刻說的話,算是解釋了之前所有的疑惑。
長亭留在京都,是等於給朝廷吃了一顆定心丸。他之前故意大張旗鼓的下聘,也是不怕讓朝廷知道長亭對他的重要性,唯有如此,當他將長亭留在京都前往關外時,在朝廷眼裡,長亭這個人質才具備強有力的分量。朝廷也不會害怕肖寒不回來。因爲整個墨閣都是長亭的,如果肖寒不回來,朝廷就會有所行動。
“所以你這次回來……是偷偷回來?”
這一刻,長亭也想到關鍵所在。
“邊關還有我的替身在,朝廷並不知道。”
肖寒說着,俯下身,輕吻她面頰。
兩個月來的思念等待,到了這一刻,所有的擔心和無奈都化作釋然,只想擁抱着她生生世世。
“唔……”感受着他的吻,從溫暖交融到狂野激烈,長亭隨着他的氣息迴應着。
不知是他的渴望,也是她兩個月的空虛在這一刻因着他的到來而填滿。
一番激情繾綣的纏綿,長亭早已虛弱在某位爺懷裡。
某位爺說了,他這是積攢了兩個月的實力,自是不容小覷。
對長亭來說,他不必積攢也能令她腰痠背痛下不了牀。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長亭窩在他懷裡,聲音懶懶的,糯糯的。
“你還有精力問這些?看來是我之前努力還不夠。”肖寒笑着開口,旋即又一次俯身壓在她身上。
長亭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不多話裝睡就好了。
怎麼忘了這位爺一夜好幾次是家常便飯呢!
……
次日一早,長亭醒來。人還在肖寒懷裡。
想着昨夜的激烈歡愉,她壓根不敢亂動,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窩在他懷裡,實在是昨晚的三次讓她沒有任何力氣再迎接他早上新一輪的進攻,所以……
“你準備裝睡到何時?”
然,還是被揭穿了。
“那你準備何時起來?”changing沒好氣的開口。
“生氣了?”肖寒笑着拍了拍她屁屁。
長亭小臉一紅。
她還沒穿衣服呢!這個登徒子!
“我幫你穿衣服?”肖寒說着,一雙手就開始在長亭身上來回遊移,這哪裡是穿衣服,分明就是佔便宜。
“我自己來!!”長亭抗議道。
“如果不想我給你穿的話,你就幫我穿。”肖寒笑着挑眉看向她。那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只怕一會穿着穿着又要來一次了!她纔不會上當。
“我自己穿我自己的,你又不是不會穿衣服,你自己傳你自己的。”這話說的,她自己都差點繞進去。
“可我就想給你穿,然後你再給我穿。”此刻的肖寒,有着罕見的孩子氣。
“纔不要!”長亭斷然拒絕。
說什麼也不會上當。
“那好吧。既然你不答應,反正衣服都脫了,我們再來一次……嗯?!”
長亭默。
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昨晚那麼激烈的運動做了三次!還來!
“不要!”某個小女人無奈的撇撇嘴。
還不如讓他給穿上衣服呢。
“那要如何?”肖寒一雙大手已經探入了杯子底下,在她如牛奶一般絲滑的肌膚上來回遊移。
“要你……”
“要我?”不等長亭說完,肖五爺就故意打斷了她的話。
長亭氣的,很想一腳將他踹下去。
“要你幫我穿衣服!”她沒好氣的喊了一聲,聲音還不敢太大,雖然外面有隱衛把守,可酈家附近宮裡的探子也不少。還是要小心一些。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肖寒一臉你可不要再冤枉我的表情,長亭見了,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繼而,眼睛一閉,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來吧!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