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餘歡走了……
也許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來。
長亭心中,他始終是個特殊而唯一的存在。
失去的三年記憶,不知何時才能找回。但擺在眼前的卻是三天後的大婚。
傍晚,長亭去另外碧水樓一趟。
雖然不能跟肖寒見面,但是見寧清她們卻無妨。
長亭纔將進了雅間,就見尚燁黑着臉從裡面衝了出來,看到長亭後,勉強擠出一抹笑來,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尚燁……”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談吧。”尚燁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進了雅間,寧清正在發呆,笑靈站在一旁還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狀態。
“長亭,你可來了。你倒是說說,尚燁瘋了是不是?”司徒笑靈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簡敘述了一遍。
“什麼?!尚燁要逼婚?!”
長亭也囧了。
尚燁和寧清的事情,笑靈之前跟她提過,雖然失憶了,卻也瞭解一些。
只是現在看來,尚燁對寧清的感情確實很深。
“寧清,關鍵還是你的態度。”長亭坐下來,輕聲安穩寧清。
寧清搖搖頭,斬釘截鐵道,“我跟尚燁不可能的。我不喜歡他,也不想跟一個比自己小的人成親。如果我認爲對的那個人沒出現,我寧願一直等下去。”
寧清的話似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有時候,緣分也是等來的。
“你如此想法,難怪尚燁會是那般火冒三丈的樣子。”長亭搖搖頭,她現在在感情上都亂七八糟呢,如何還能幫寧清出主意啊。
“笑靈,還是你最幸福了,張道鬆那麼聽你的,你們成親也有幾個月了不是嗎?”長亭輕聲道。
司徒笑靈撇撇嘴,顯然並不認爲某人多麼的好。
“也就那樣吧,反正他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你捨得嗎?”長亭笑着反問。
“有何捨不得的?對我不好的男人還留着他幹嘛?”
“好了,你們現在不是應該安慰我,幫我出主意嗎?”寧清撇撇嘴,打斷了二人。
“我的好寧清,彆氣了,其實……尚燁暗暗喜歡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就真的一點心動的時候都沒有?”難得笑靈有這個耐心勸着寧清。
寧清很肯定的搖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寧清,其實尚燁究竟哪裡不好呢?”長亭歪頭看着她。
“他哪裡好或是不好,這跟我喜歡不喜歡沒有關係的,長亭,你是過來人,你懂得。”
這一句過來人,說的長亭感覺自己都老了好幾歲。
“過來人?我……好吧。”
長亭默。
笑靈則是很沒品的笑出聲來。
“你還笑呢!讓你不要告訴尚燁我們在這裡見面,你偏偏說漏嘴!我還要罰你呢!”寧清噘嘴,不滿的瞪着笑靈。
長亭這才明白,罪魁禍首在這裡呢。
“那就我做東唄!正好也幫長亭提前慶祝一下,咱們的長亭終於要嫁人了。”笑靈說着,率先喝了一杯酒。
“喂,你可真會省銀子呢,兩件事情合在一起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兒這裡什麼貴,我就點什麼。”長亭一副不放過她的架勢。
笑靈立刻做出一副求饒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嚷着,“我的好長亭,放過我嘛!現在誰不知道,你是京都第一千金,光是薇笑閣和問君閣,就夠買下好幾個碧水樓了!你還要壓榨剝削我呀!”
笑靈的控訴卻是沒得到寧清的贊同。
“你少來了!錯了就是錯了,今兒錯的就是你!都怪你!就怪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飯還沒吃就生了一肚子氣!你還好意思說呢!哼!”寧清揪着笑靈的不是,自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最後是在寧清點了一桌子飯菜的懲罰下,纔算是結束了對笑靈的控訴。
“看你如此可憐,這一頓就當你是請我和寧清的了,下次請你們去墨閣吃飯。”
長亭垂眸,笑着開口。
“真的?!太好了!墨閣啊!!京都的墨閣!我幻想了無數次墨閣裡面會是怎樣錦繁鎏金壯麗恢弘的場景,終於有機會見識一下了!”
“是啊,以前總覺得那裡很神秘,遠遠地倒是看過幾次,就是沒機會進去,更何況吃飯了。”
笑靈和寧清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眼裡閃着星星一樣的光芒,說不出的嚮往和激動。
長亭大囧。
有這麼誇張嗎?
“那以後常帶你們去。”長亭隨口一句,寧清和笑靈點頭如搗蒜,滿是佩服的看向她。
“我們怎麼忘了呢!長亭可是墨閣的新主人了!以後我們進出墨閣可就方便多了,讓長亭發給我們一個什麼令牌,想去就去,可好?”
“好!”
笑靈的提議得到了寧清雙手贊成。
“你們呀……”長亭笑着搖搖頭。
“長亭,婚事籌備的如何?這次不會再出岔子了吧。”笑靈忍不住問了一句,被寧清狠狠瞪了一眼。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咱們長亭雖然失憶了,卻不是傻子。再說了,長亭跟肖五爺那是有感情的,不會因爲失憶就徹底忘記。長亭,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也是。”
二人挺屍舉起了酒杯。
“我們今兒要喝酒嗎?”長亭好奇的看着二人。
“我是在家都被張道鬆管的厭煩了,什麼事情都要管我,不許這個不許那個,難得出來見你們一面,自是要敞開喝了。至於寧清,她剛纔都別尚燁氣成那樣了,還不讓她喝一杯發泄一下嗎?”
笑靈抹抹嘴,說不出的好爽颯然。
長亭笑着點頭。
是啊,誰說喝酒只是男人的權利?
誰說女子就沒有難過壓抑的時候?
“那你們瞭解我以前的酒量嗎?”不過長亭還是多問了一句。
“瞭解啊,千杯不醉!”笑靈又喝了一杯,說了句讓長亭無語的話。
她能感覺到笑靈這話的水分,可也應該有點酒量吧,不能說千杯不醉,少喝點應該沒事。
“那好,今兒就說我們的天下!我們仨,不醉不歸!”
長亭也局舉起酒杯,三隻酒杯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
與此同時,京郊,酈家別院
酈震西纔在京都商會待了一會,就耐不住寂寞跑去京郊別院,想要跟小凡溫存一番。
而錢碧瑤此刻正在錢家別院發脾氣。
將屋內本就所剩無幾的物品全都摔在地上。
“該死的酈長亭!賤人!害的老孃被一羣刁民欺負!!都是你!是你!!”錢碧瑤一邊喊着,一邊揮舞手中剪刀狠狠地紮在枕頭上。
枕頭已經千瘡百孔了,她也不肯撒手。
錢碧華回來目睹此景,急忙上前搶下她的剪刀。
“碧瑤,你這又是怎麼了?這是最後一個枕頭了,家裡可沒備用的了。之前的玉枕都被你摔碎了,如果連這個都沒了,可如何睡覺?”
錢碧華滿臉無奈。
碧瑤這又是怎麼了?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這麼大的脾氣。
“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是她!要不是她,那些賤民也不會如此說我!我錢碧瑤哪裡得罪他們了,他們又拿了那賤人多少好處!爲何要幫她說話?!”錢碧瑤喊着,憤怒的跺着腳。
“碧瑤,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之前不是勸你了嗎?讓你不要出去,可你偏偏不聽!難道你沒聽過,牆倒衆人推這句話!現在誰佔據上風,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自是站在誰的一邊。”
“我不服!我不甘!我錢碧瑤就要重新開始!我要……”重新回到酈家幾個字還沒說出來,錢碧瑤忽然回過神來,剛纔回來的時候,聖尊的人告訴她,酈震西已經出發去了別院,可能一會就去她那裡了。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我先走了,你收拾吧。”
錢碧瑤顧不上解釋,包好了臉就衝出了院子。
這來去如風的樣子,讓錢碧華很是無奈。
可她們姐妹現在也只能互相依仗了。至少,碧瑤還有一個聖尊在背後操控,還有翻盤的機會!若是她自己來的話,只怕現在除了皮肉生意,再無其他了。
想着當初何等風光,手底下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每一個都乖乖聽話,讓她們往東絕不敢往西。可現在呢?
身邊連個可以說幾句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以前還有個陽拂柳,那丫頭現在也不知去向了啊!
看着一地狼藉,再想想最近一段時間都瘋瘋癲癲的錢碧瑤,錢碧華無奈的搖搖頭,這日子,要折騰到何時纔是頭》
……
離開錢家院子的錢碧瑤,七拐八繞了一番,爲了防止被跟蹤,她每次出現都要及其小心翼翼,哪怕走的是地下密道,也不敢大意。
等她從密道到了京郊的院子,先在密道底下的房間換上嶄新的衣裙,戴上易容面具,摸着臉上光滑如絲綢的肌膚,錢碧瑤春嬌勾起一抹變態猙獰的笑意。
再是拿出兩粒藥丸。
一粒黑色,一粒白色。
黑色送入口中,可以在短時間令聲音發生變化。
而白色則是放入那裡,推送進去,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讓身體恢復成少女的緊緻彈性,尤其是私密的地方,緊緻結實到了極致,每一次都會讓男人感受到極致的銷魂,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抱着她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