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秋有些喘，不是女生的那種嬌喘，也不是疲憊之後的喘息，是氣的。
我腿上有毛！
我腿上有毛！
我腿上有毛！
五個字不斷在沐晚秋腦海裡徘徊，這話由季風說出來，殺傷力簡直要比溫暖摸她時那疑惑的眼神更大。
沐晚秋很不服氣，明明她也很漂亮的。
經常跳舞，腿型也很好看。
但是……
她的腿上真的有毛嗎？
自己低下頭悄悄看一眼。
好吧，確實有些汗毛，不過很細小了好不好？
即使是女生，腿上有點汗毛不也是很正常的麼，難道溫暖就沒有？
她不信這個邪了。
捋起溫暖的褲腿子，看一眼她的。
嘖，真沒有啊？
不行，再看一眼！
嗚！~
“爲什麼溫暖沒有腿毛？我不信。”
“看好了麼？”
“沒看好，再等等……”
【百度搜索-有無腿毛和女性體內雌激素水平有關。】
“不至於查百度吧？”
看到沐晚秋爲了腿毛這點事，連百度搜索都上了，溫暖有些無奈。
從昨天聚餐開始到現在，沐晚秋着實有點慘，接二連三的遭受打擊，好好一個自信小富婆。
這一晚上被打擊的快沒自信了，牌技差，胸小，有腿毛。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自己有這麼多缺點的？
不過溫暖也不是故意的。
很多時候都是沐晚秋自己往槍口上撞，撞着撞着就給自己撞死了。
盯着自己的腿毛看了一會兒，沐晚秋當即決定。
“不行，我要去做脫毛手術！”
“其實現在看着，感覺也不是很明顯的，正常來說不會有人注意到。”
溫暖忍不住安慰了兩句。
可想到季風一眼看出，她又感覺自己這話說的也不太靠譜。
“都被人一眼看出來了，還不明顯？”
尤其是一眼看出來的人是季風，這讓追求完美的沐晚秋更加接受不了。
“不行，明天我就去聯繫。”
見沐晚秋這樣，溫暖也只能默默嘆口氣，開始拍自己的腿照。
在拍照時，溫暖目光停留在了另一條腿上，準確來說，是另一條腿的石膏上。
按照時間來說，其實她明天就可以去拆石膏。
只是今晚季風加班的話，他明天白天應該需要休息，那就只能讓葉雨薇陪她了。
不過也好，可以給季風一個驚喜。
一連串的插曲，讓溫暖忘記手機對面的季風還在等待。
等了那麼久，某人已經忍不住了。
【不吱聲？裝深沉？好好好，你已有取死之道。】
【來了來了(^^*)！】
見季風着急，溫暖連忙拿好手機，掀起了自己的長褲。
試着試着，感覺不太對勁。
乾脆直接把褲子脫了。
沐晚秋：？？？
“溫暖你脫褲子幹嘛？要睡覺了麼？”
“不是，我就拍個照。”
咔咔咔！~
現在的溫暖已經很有自拍經驗了，連續拍了好幾張腿照，她沒有選自己最喜歡的白皙細腿。
而是選一張季風喜歡的款。
至於季風喜歡什麼樣的腿照？
溫暖同樣很有經驗。
光拍小腿是沒意義的，肯定是彎着腳指頭的全景大小腿，季風纔會喜歡。
按照季風的說法，腳趾在前，小腿在後，畫面的盡頭是大腿和黑暗，足以引人聯想。
這樣的圖片看着才比較攢勁。
【（圖片）好了，喜歡嗎？】
【行，今日便放過你。】
發送圖片後，溫暖又老老實實的把褲子給穿上，迴歸了之前平平淡淡的樣子。
這一套操作把沐晚秋再次看懵。
她實在無法想象，平時冷冷淡淡的溫暖，居然會脫褲子給季風拍腿照。
情侶之間都是這麼玩的嗎？
“這樣子嚴謹？”
“當然，他可是季風。”
其實溫暖更想直白的說出來：
“我的就是季風的，包括我。”
只是她也能想到對沐晚秋說出這樣的話，小富婆肯定會黯然神傷，所以才就此作罷。
畢竟大學是個小社會，待在大學裡總要社交，因此溫暖的情商並不是完全沒有進步。
至少在季風的薰陶下，對情感問題的思考，已經比之前成熟許多。
沐晚秋幽幽的嘆了口氣：
“伱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挺好。”
“晚秋？”
“沒事的溫暖，把握當下，珍惜眼前，情出自願，事過無悔。”
沐晚秋前兩句似乎是在說溫暖，可後兩句，就明顯是在說自己了。
溫暖看着沐晚秋，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出聲勸慰。
勸什麼呢？
勸她不要再去注意季風麼？
不可能的。
一個人的感情始終是私事，甚至是最私密的事。
或許連自己的父母家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這種重要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決定比較好，其他人都是外人，沒有權力和資格去幫別人決定該不該喜歡誰。
而且溫暖也覺得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不需要聽取別人的意見。
喜歡，是擋不住的。
如果真的喜歡，便會奮不顧身，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年少時如果遇見了太過驚豔的人，那終將會被困其一生。
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樣。
溫暖在來到魔都大學第一天的時候，看到女生宿舍樓下沐晚秋拉住季風的手時，她也有過心碎的感覺。
雖然她自己從來都沒有動搖過。
但在那一刻，溫暖還是升起了季風或許從不屬於她的想法。
還好是季風。
即使她很任性的想要自己去解決一些問題，露出一大段空窗期。
即使有沐晚秋這樣很優秀的女孩子靠近，季風依然不爲所動。
他還是那個季風。
自己很幸運。
現在回想起來，溫暖不免就想要拍拍胸脯。
還好還好，沒有被偷家。
沐晚秋沒有沉寂在情緒中太久。
喜歡是喜歡，但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人生的全部。
這是她和溫暖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日常生活裡大部分時候都是很開心的。
只是在想到季風的時候，纔會有些小難過。
沐晚秋很清醒，她知道自己這一生得到了太多太多，她的三觀和教養，讓她沒辦法去做那些出格的事情。
至於以後……
要麼是醒了，要麼是不喜歡了。
“好啦好啦，腿照也發過了，那現在要睡覺嗎？”
“額，我不困。”
“那雨薇和雪婷呢？”
“我聽溫總的。”
“我也還好，在浴池的時候休息了一陣子。”
眼見幾個女孩都沒有睡覺的意思，沐晚秋又準備重新和幾人尬聊，反正距離開學還有幾天，晚睡一點也沒事。
只是這時候溫暖的手機又一次響起。
滴滴！~
是季風那邊重新回覆了消息。
【這邊可能會比較晚，現在都過12點了，你們早點休息。】
溫暖想了想。
【我想給你帶點夜宵。】
【不用，晚上吃挺多的。】
【剛纔少打字了，是我想給你們帶點夜宵。】
【？？？】
只變動了一個字，但季風卻不好繼續拒絕。
溫小暖可太聰明瞭。
給季風一個人送夜宵，他出於心疼自己和顧及同事們的情緒，肯定不會接受的。
但要是給公司職員們一起送夜宵就不一樣了，那是公司領導體恤員工。
這沒理由拒絕的吧？
【別打問號，我是在體恤員工。】
【好好好，我也是員工是吧？開始曲線救國了？】
【晚上熬夜不吃東西會餓。】
人不吃東西當然會餓，溫暖好像在說廢話。
但季風知道，這是溫小暖在表達自己的態度。
這丫頭對吃飯這件事是有執念的，連帶着讓他自己好好吃飯也成了一種執念，拗不過的。
【行吧，那你送過宵夜之後就早點休息。】
【好。】
沐晚秋就坐在溫暖的旁邊，她的眼神很好使，當然看見了兩人的對話。
“所以，現在要去買夜宵？”
溫暖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嗯。”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沐晚秋肯定不會拒絕這種跑出去溜達的機會。
這時候一旁的葉雨薇也投來目光，這種夜裡外出的情況，她作爲助理肯定是要陪同的。
默默起身來到溫暖的身旁：
“眼下這個時間點太晚，溫總有什麼事情的話，交代我去辦就好。”
最近葉雨薇收斂了自己很多性格，習慣。
在溫暖她們的面前，不抽菸，也不罵人了。
最多和季風說話的時候，她纔會嗆上兩句，罵自己老闆是個SB。
因爲那是她值得懷念的事情。
而抽菸和罵人對於葉雨薇來說，並不值得懷念。
“沒什麼，去探探班，正好給他們送點夜宵，現在也不是工作時間，雨薇你不用那麼緊張，其實我腿已經好了，只是還沒有拆石膏……”
“明白了。”葉雨薇點頭。
老闆娘去探班老闆，那肯定是沒話說的。
既然三人都要走，那留在這裡的人，就只剩下了顧雪婷一個。
此時顧雪婷靠在窗臺邊上怔怔出神。
沐晚秋也覺得，過完年之後，她似乎退去了那層嬌滴滴的濾鏡。
之前那種嬌嗔小公主，手不提籃，肩不擔擔的氣質完全消失。
可隨之而來的，她整個人也變得沉默了許多。
“雪婷？你要和我們一起下去嗎？”
“啊？什麼事？”顧雪婷似乎才從思緒中回過神。
“去給他們送點夜宵。”
聽說是去給季風他們送夜宵，顧雪婷沒有太多猶豫，便應着點頭：
“好。”
老商圈二樓的小吃鋪子很多，雖然沒有做通宵的，但像是燒烤那種東西，一般來說都會做到2-3點鐘。
眼下這個時間點還不算很晚，買飯肯定是能買到。
當四女提着各種燒烤、小吃、零食，來到三樓公司時。
季風幾人正在爲APP開局的活動苦惱。
怎麼才能讓APP迅速推廣起來。
而且是要踩着魔都校園論壇的頭坐起來，這個是有一定難度的。
推廣一款同類軟件。
並不是你說自己的APP有趣好用，人家就會下載你，用你的。
畢竟校園論壇選美這種事情已經很成熟，論壇裡有一套自己的投票體系。
雖然論壇黑幕肯定有，甚至連校園水軍都有。
但大體上來說，校園論壇還是要做到相對公平公正的，哪怕公平的很勉強。
因爲太偏頗的話，人家也就不玩了。
做美女校花評選，本就是爲了吸引更多瀏覽量，希望學生們多多註冊用戶。一旦沒了用戶，那這樣的校園論壇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想要虎口奪食，那就得有實質性的東西。
在季風和張超幾人苦思冥想時，溫暖和其他幾個女孩子已經拿着夜宵走了進來。
“吃夜宵嘍！”說到熱情，還是得沐晚秋。
她拎着各種燒烤小吃，噔噔噔的就跑了進去，就像回自己家一樣。
好吧，這本就是她家的房子。
說是回自己家也沒什麼問題。
在看到溫暖他們已經過來時，季風這邊也停止了思考。
上前拉住了溫暖的小手。
男女朋友之間，勸誡這種行爲只能發生在所勸誡的事情之前。
比如她來找你，你不讓。
如果她還是來了，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去批評對方。
因爲對方來找你，是因爲好意，是愛你。
眼下應該說的話……
“這麼晚了，辛苦。”
季風一邊說着話，還一邊溫柔的摸了摸溫暖的頭。
這纔是探班的標準操作。
“怎麼愁眉苦臉的。”溫暖掃了一眼其他人，感覺每個人苦思冥想的樣子，好像連吃飯都不香了。
“開學也沒幾天了，在想軟件怎麼推廣的事情。”
見季風還在思考，溫暖偷偷拿了一串烤肉，手很快，接近妙手空空。
她一邊吃一邊沉吟起來。
季風看到她吃東西，嘴角也是抽了抽，所以送夜宵確定不是溫暖自己想吃嗎？
不過溫暖思考所用的時間並不多，在季風還在盯着她吃東西時，她已經有了答案。
擡眸看向季風，溫暖才發現自己男朋友正在盯着自己的嘴巴，頓時有些臉紅：
“吃點東西，有助於思考。”
“那你想到什麼了沒？”
“想到了。”
季風一愣：
“真有？”
“其實推廣校園APP，比推廣社會APP要簡單的多，我確實有可實行的計劃方案。”
溫暖的聲音輕柔，但很有力量，周圍所有人都能聽清。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管是程序猿們，還是沐晚秋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溫暖此時被這些人盯着，卻沒有了之前的窘迫。
她思索着自己腦海裡的計劃，組織語言時，嘴角居然逐漸上揚起來。
那是屬於溫暖的自信時刻。
以前只存在於學習上，但現在，已經可以出現在工作中了麼？
季風隱隱有些期待。
“說說。”
“其實也是非常粗暴的做法，砸錢，不過我是結合我們平日裡做的淘客優惠券構思的。
眼下就要開學，新的學期開始後，學生羣體裡最大規模的消費活動也會隨之而來。
既然是推廣校園APP，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面着手。”
“最大規模的消費？”
“充飯卡。”
季風又是一愣，隨即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還真是。
他也想過砸錢，但具體的砸法他沒想好，充飯卡這件事，確實可行。
“你對吃飯的事情還真是上心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具體的計劃方案，還有需要承擔的費用你算過麼？”
“下載APP，併爲你喜歡的女生打分，即可領取5元打飯優惠券，一卡一領，傻瓜式操作。”
季風微微點頭，5元優惠卷不多，但在13年也值得普通同學們一領了。
而且給美女打分，本就是個噱頭，也是一種驅動力。
雙管齊下，確實可行。
一卡一領，金額小，也避免了有人大量持卡刷錢的可能。
“學校方面呢？”
“我們加入商交處，獲得魔都大學的便利性和人脈，本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
優惠券部分的消費，由我們公司承擔，一個人5塊錢。
屬於公司爲學校做出的回饋，不管怎麼說，商交處都沒有理由拒絕。
哪怕是3萬人下載打分，也不過是15萬元的推廣費用，加上委託兼職傳單和招募欄租用費。
總體上也不過是16-17萬的成本，公司完全可以承擔。”
溫暖一番說辭下來，在場的幾人都有些發呆。
張超趕緊一記馬屁：
“溫總不虧是搞數據篩選統計起家的，腦子轉的真快！”
“還好，淘客部類似的事情我已經做過無數次了，今天只是稍微搬運變通了一下。”
季風聽着溫暖的謙虛微微搖頭，哪有這麼簡單。
“這個想法，確實不錯。”
“那就是可行？”
“當然，這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策劃案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把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
在場的人裡，只有呂全和顧雪婷算是完全理解爲什麼這事這麼快定調子。
呂全是因爲聰明，顧雪婷則是有些記憶經驗。
其他人，還處於懵逼狀態。
那些員工還算懂一點，像沐晚秋這種，聽溫暖說的策劃像是在聽天書。
哎，還是老老實實做她的富婆吧。
做生意這事，她不合適。
小富婆有些羨慕的看向溫暖，連她自己也得承認，溫暖和季風之間實在太默契了。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金錢問題。
能力，節奏，想法。
在場的人，只有溫暖能跟上季風的節奏，理解他的想法，甚至給出一套讓季風都滿意的答案。
或許，溫暖本就應該是天才般奪目的存在。
也只有她才適合季風。
有了溫暖想出的辦法，接下來【打分帝】的初期推廣方案就定調了，季風拍拍手，對所有加班人員喊道：
“好了好了，既然已經定下了調子，那大家趕緊過來吃點東西吧，溫總爲我們買了燒烤，小吃，炒麪，飲料。
大家都別辜負溫總的好意，也正好在這個時候休息一會。”
“好，謝謝溫總。”
從之前吃完飯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同事們多多少少也有些餓。
現在有夜宵吃，那肯定一窩蜂的擠過來。
至於其幾個女生。
都眼下這個時間點了，正經女生肯定是不會吃東西的。
比如顧雪婷和沐晚秋，他們練舞蹈，都需要保持很好的身材，肯定不會吃夜宵。
葉雨薇要求沒那麼高，她是有點想吃的，但她忍住了。
至於溫暖，根本忍不住。
在季風吃串的時候，她已經眼巴巴的開始看着了。
季風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幹嘛這樣看我？”
“好吃嗎？”
“額，是挺好吃的，怎麼了？”
“曾經有個姑娘，她腿瘸了很久，所以很想吃這個烤串，但她明天就不瘸了，就沒機會了。
她一生爲人真誠善良，愛護員工，所以我來替她問問，她可以吃嗎？”
季風：()？？
“你每次想吃東西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編這種抽象小故事？”
“可是都這麼晚了……”溫暖也有點不好意思。
“是啊，都這麼晚了，要麼就別吃了吧？”
溫暖臉一垮，已經有了自閉的苗頭。
略顯不服的自閉少女開始給自己找補：
“其實我回去之後還要看淘客上班之後的數據，也不是很晚。”
“可是，晚上吃多了會胖的。”
“我最近雖然不能跑步，但是有上肢鍛鍊，保持身材。”
季風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實在不忍心繼續逗她：
“吃吧吃吧，晚上記得刷牙。”
“好。”
溫暖開開心心的跟着混了一頓夜宵，連帶着葉雨薇和沐晚秋都吃了點。
沒辦法，當一個人放縱的時候，她的朋友也容易跟着放縱。
倒是顧雪婷真的沒有吃，她的自制力比以前好了很多。
夜宵吃完，季風這邊就繼續帶着人肝APP，溫暖他們則是上樓睡覺。
有呂全這個技術大佬在，初版的模子非常快，在第二天早上8點多的時候，就已經趕了出來。
當然，這份測試版本的【打分帝】還很稚嫩。
模塊非常不好，也沒做美化和優化。
但雛形是已經完成了的。
季風跟着混了一夜，現在看到初版模子之後，他也是鬆了口氣。
終於肝出來了，真不容易……
其他幾個程序猿，有些已經趴桌睡覺，有些則是還在繼續對軟件修修補補。
對於季風來說，這批人真的很有心，也很有幹勁。
季風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對自己人很好，只要這些人能做到你不負我，那我必不負你。
這些人只要跟着他，只要他不破產。
初創團隊，保他們衣食無憂便是。
看向呂全，全哥還是那副平平淡淡的表情，也看不出來困不困。
“全哥，去樓上睡一覺吧。”
“進入界面還是有些問題，弄成火熱討論怎麼樣？”
季風笑了笑，拿起手邊的咖啡攪合了一下：
“全哥還記得我們之前吞掉了一家小公司麼？”
“趙蘭姐做的那個案子？”
“嗯，那個叫趙明誠的學長，雖然做事做人方面有點蠢，但他的公司確實研究出來了一些好東西。”
作爲技術總監，呂全知道一定的收購內容，尤其是技術方面的事情，是他親手審覈的。
“猜你喜歡？”
“是的，就是猜你喜歡，與其讓用戶自己選擇，倒不如猜猜他的心思。”
“爲什麼？自己選不好麼？”
“其實大部分用戶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是很盲目的，跟風居多，自己思考的很少。
並不是我們不給用戶思考的機會，但實際上的情況是……
自己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大部分用戶會主動放棄自己思考的機會。
用戶疲憊一天了，他躺在牀上、沙發上玩手機的目的只有一個。
他想爽，就只是想爽，根本不想思考。
那我們就讓用戶爽好了。”
“原來如此。”呂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其實這也不能怪用戶，曾幾何時，國家也是嚴格進行8小時制度的。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加班就突然多了起來。
996成爲常態。
大部分行業，甚至連雙休都做不到。
季風沒那麼大的能量，關於這一點，他只能說。
我不好說!
“走吧，好好休息，這幾天把APP完善一下，等開學的時候，給學校論壇那些菜雞們狠狠來一把指尖震撼。”
指尖震撼？
呂全覺得，聽起來挺LOW的，不過老闆的水平也就這樣了。
“額，好。”
聊完這最後一搭，季風晃晃悠悠的把呂全帶到樓上休息。
安排好呂全，季風站在原地想了想，不清楚溫暖有沒有睡醒，也就沒給她發消息。
獨自回到409，洗漱睡覺。
在季風剛剛睡下的時候，老商圈的另一邊，幾個女生在506聚集，開始聊起了今天的行動。
聽到溫暖說自己今天要拆石膏了，其他幾個女生也是紛紛祝福。
“恭喜，終於拆石膏了。”
“是啊溫暖，以後可要小心點。”
“嗯。”(uu)
溫暖也是用力的點點頭，拆石膏了唉。
畢竟對於她來說，拆石膏這件事。
可不止是腿好了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