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看着有關於嬴政的幾個標籤怔怔出神，想了好一陣子，回過神來時他才忍不住讚歎。
“這標籤，牛逼啊！真有點東西。”
因爲每條標籤都是可以點開的，裡面有對標籤的解析。
【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始皇帝，我那迷人的老祖宗。】
【如果有長生不老藥，我們現在就不用學英語了，建議姓徐的都給他磕一個。】
【我這等牛馬都能對始皇帝評頭論足了，互聯網真可怕。】
徐銘：？？？
第一個第三個都挺正常，可第二個怎麼回事？
這也能被開到的？
不過看了那幾個贊同的評論，他也深表認可。
始皇帝的評價還真是高啊……
“他只是想要一顆長生藥，又不是星星月亮，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徐福確實是個廢物。”
徐銘接着往下翻，跟在始皇帝后面的高分皇帝，並不是漢武，而是李二。
【李世民】：分數10
【二鳳不輸祖龍，誰贊成，誰反對？】
【爲什麼不能打100分？】
【亞洲州長】
對於李世民10分，徐銘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隨後展開了標籤。
【二鳳是唯一把祖龍留下的帝皇試卷，答了個100分的人，可惜他不是出題人。】
【10分是打分帝的上限，並不是李二的上限。】
【古今唯一天可汗。】
“李二確實牛逼，不服不行……”
再看看別的。
因爲【打分帝】APP上線的時間並沒有多久，討論話題還不算很多。
又主要是在大學校園內，所以開展的討論大多和校園問題有關。
最終，徐銘的目光停留在了專業上。
【大學專業評分】
“嗯？讓我來康康。”
【土木工程】分數：5.5
【這玩意其實就是徭役，給多少錢你自己心裡清楚。】
【計算機】分數：7.8
【上限有多高，下限就有多低】
【旅遊管理】分數：3.1
【進了社會之後，被嘎嘎亂殺】
【生物製藥】分數：7.9
【這個學出來了是真有兩下子，先免黑吧】
徐銘看着這些專業打分和標籤，倍感有趣，因爲這些評論都挺真實的，只是現在的評價內容還不夠多，感覺以後評價多了會更有意思。
停止瀏覽，他開始向下翻找屬於自己的專業。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讓他有些難繃的評分。
【工程造價】分數：3.5
【學習工程造價，進行工程造假，沒毛病的。】
“艹，這個評價也太難繃了吧？”
自己這個專業就落得這麼個評價？
徐銘原本是打算出去玩的，可這會刷【打分帝】上了頭，躺在宿舍的牀上像一條蛆一樣，左扭右扭，翻來覆去。
類似徐銘的情況也在魔都、乃至全國各地悄悄上演。
開討論，上評分，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徐銘刷完專業的時候，回頭再去看一些葉雨薇的惡評已經不見，他微微點頭。
“嗯，應該是超子和風弟在幹活了，這纔像話嘛，剛纔那評論區都成什麼樣子。”
“先不說別的，認識的哥們一人一個10分，嘖，怎麼還有顧雪婷？這個人就算了。”
徐銘爲沐晚秋、葉雨薇都刷上了好評，只有顧雪婷被他無視了。
這女人以前和老季有過一段子。
當時他們在食堂還產生過小衝突，雖然最後也沒鬧太大，但他還是不喜歡這人。
在徐銘給各大美女上分時。
咔嚓！
205宿舍的房門被人打開。
徐銘沒擡頭，按照他原本猜測，張超和季風都很忙，應該會是周奕含第二個到。
正準備喊老周跟他一起給沐晚秋他們刷刷分。
一擡頭，卻聽到了季風的聲音。
“銘哥來這麼早？快，打火機借我用一下。”
“唉，停下，你這人幹什麼的？怎麼上來就摸別人打火機，像話嗎？”
被徐銘這樣說，季風肯定也是不服氣的：
“老子上學期一次性買了30多個打火機，不到學期末就被你們造完了，伱還好意思說我？”
“切，那是他們沒品，我這個人還是有品的。”
季風掃了一眼徐銘，發現他正在刷【打分帝】，頓時笑了笑。
“銘哥用了【打分帝】？感覺這APP怎麼樣？”
聽到季風提起【打分帝】，徐銘這邊立刻來了勁。
“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不得不說，這玩意還挺有意思。
就是惡臭評論太多了，有些人真是單純的爲了罵人，一點營養都沒有，看着就煩，這種惡評被蓋住了還好，如果多起來的話，很影響感官。
就像是葉雨薇，我和她雖然不熟，但大夥都算認識的，你看這惡評傳的，都沒眼看了。”
季風聞言點了點頭。
很多軟件都存在同樣的問題，好評，差評，惡評，其實是三種評論狀態。
一種內容，有人喜歡，有人中立，有人厭惡。
就像是小說裡的無女主，單女主，後宮，三個派系一樣。
不排除有混亂中立的讀者。
但也有不少是絕對派系。
幾個派系之間互相攻擊，乃至咒罵的情況屢見不鮮。
太監，沒出息，種馬，分別對應三個派系的男主角。
這還只是女主派系問題。
這要上升到朝代，或者歷史人物，那網友之間罵的更厲害，更髒。
比如三國人物裡……
孔明，關羽，曹操，這些人物評論爭端非常多。
互相罵個幾百樓都是正常事。
當然，他們也有意見比較統一的時刻，比如一起鄙視東吳鼠輩這種事。
季風聽着徐銘的描述，沉吟點頭。
軟件的作用就是爲了讓輿論發酵，但又不能太離譜。
要是放任這些人到處拉屎，總歸是會污染到真正喜歡這款軟件的用戶。
“感謝銘哥的建議，說的挺中肯的，不過這東西處理起來還真是麻煩，畢竟惡意評價和理性差評是很難界定的。”
“害，那就是你的事了，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咳咳。”
徐銘擺了擺手，嗓子突然有點難受，就準備往垃圾桶裡吐痰。
可想要撈垃圾桶時，看到了裡面的紙巾，他突然就猶豫了一下，連想吐的痰都卡在了喉嚨裡。
宿舍的空氣莫名安靜下來。
徐銘盯着面前的垃圾桶看了幾秒，然後擡頭看向季風：
“風，這不是我打的。”
季風嘴角抽了抽；
“別說了，銘，我相信你。”
“不是，你信我一次，我真不至於這樣。”
“真不用解釋太多，我真的相信你。”
季風當然相信，因爲這一桶紙都是張超乾的事。
這個B說要來倒垃圾的，可最近一直都在公司幫忙加班，就沒過來。
現在這口鍋掉在宿舍，徐銘莫名把鍋接了，他也很尷尬。
但也不好再多解釋什麼。
恰好，這時候門又響了，周奕含也拿着東西走了進來。
他開始聽宿舍沒聲音，還以爲沒人呢，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季風和徐銘兩個富哥，在盯着垃圾桶大眼瞪小眼。
“你們看什麼呢？”
周奕含走過來，抽了抽鼻子，也跟着一起看向垃圾桶。
“好傢伙，打這麼多？不要命了？”
徐銘：……
“含，不是我打的，你信嗎？”
“好好好，銘哥，我懂，我都懂，肯定是過年在家憋壞了，沒事，來學校就好了。”
周奕含一邊說着，一邊走上去拍拍徐銘的後背，一臉安慰。
被人這樣安慰，徐銘更難受了：
“我徐銘，罪不至此。”
看着徐銘的樣子，季風快笑麻了，給兩人丟了根菸，轉移了話題：
“好了好了，垃圾回頭我來倒，都說說吧，這個年過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瘋狂收票子，過年不就那麼回事。”
“我也差不多，瘋狂研究以後怎麼考公，大概也就那麼回事。”
周奕含自然不用多說，他選的正好是漢語言文學，就是一個軍訓完就可以準備考公的專業。
他這樣準備，其實也沒問題。
至於徐銘，季風知道他家是有點錢的，是真富二代，只是比沐晚秋那種差一些。
現在看他一臉爽樣，想來是過年紅包沒少收。
季風這時候擺擺手，給自己換了套較爲休閒的衣服：
“好了，銘哥，你在這裡繼續刷打分帝吧，含哥有空也刷刷，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我先溜了。”
“你怎麼纔來就走？不合羣啊？”
“我就來宿舍放行李，等會還有其他的事情。”
“是去找女朋友嗎？”
徐銘老臉一垮，季風倒是欣然點頭。
“昂。”
“艹，有異性沒人性的出生，趕緊爬。”
其實他比舍友想象中要忙的多，這幾天一直待在公司，和溫小暖已經好幾天沒認真約會了。
今天忙完，纔想着見一面。
“唉，世界充滿了對我的誤解。”
“滾滾滾，趕緊滾，待會我就和含哥去洗腳。”
在徐銘的咒罵下，季風笑着從205跑路。
……
魔都大學的圖書館。
溫暖拿着一些書本，順着人羣從裡面走出來。
南風吹來，凌亂了她的頭髮。
她輕輕撥弄着自己的髮絲，也順着風側過了臉。
圖書館外已經綠蔭漸濃，一棵棵嫩綠的樹苗伸展着枝頭，把校園裝扮得生機盎然。
柔和的陽光從枝頭落下，在草地上跳躍，一切都像是被溫柔地擁抱着。
溫暖就這麼靜靜站在圖書館門口，盯着眼前的景色出神，她看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實際是大腦在高速運轉，整理着自己的思緒
明天就要正式上課，所以她就抽空做了一下學習計劃。
雖然現在公司發展不錯，她自己也算是小有成就，但她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自己的課業。
在學業上，溫暖依然保持着非常專注的態度。
今天沒有讓葉雨薇陪同，她把人直接攆走了，原因也很簡單，等會兒季風要來找她。
幾天都沒有好好聚一下，溫暖當然不希望有其他人在他們身邊當電燈泡。
拿出手機，溫暖給季風發了條消息。
【等會去哪？】
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樣，溫暖也是喜歡被男朋友安排的。
所以和季風在一起的時候，習慣了讓季風決定約會地點，季風的要求她通常都會很順從，除非是吃東西，纔會提起一些額外的意見。
【去草坪那坐坐吧，這陣子太忙了，我有點累，不想去逛街，就想歇歇，不過我大概還得10分鐘才能到。】
季風的回答很實在。
都是正常人，不是機器，累了就要休息。
男女朋友之間的相互扶持，絕對不止是金錢和禮物上，生活中的互補更爲重要。
累了，想休息，那就對女朋友直白的說出來。
如果她真的愛你，在乎你，一定會陪着你，讓你在這個時候好好休息。
就像是此時的溫暖一樣。
【好，我去等你，想喝點什麼嗎？】
【拿鐵。】
知道季風還有10分鐘才能過來，溫暖一路走到奶茶店門口，點了杯椰果，又點了杯拿鐵。
只是等奶茶店出單時，周圍有人一邊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一邊時不時的盯着手機。
溫暖不太喜歡這樣的注視，但沒有辦法。
她知道大概是這些人在玩【打分帝】時，看到了自己。
【APP唯一黑幕】的含金量，還是足夠高的。
加上她在【打分帝】上的配套照片冷着臉，高冷，淡漠，和其他幾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完全不同。
更是給人一種別樣的神秘感。
眼前盯着她看的，似乎是一對情侶。
男生其實還好，看了幾眼後就有所收斂，可那女生看向溫暖的目光，已經有隱隱發光的趨勢了。 “你真是溫暖本人嗎？”都在等着奶茶，女孩忍不住走過來一些。
“嗯，我是。”溫暖依然是冷冷的，和照片上一樣。
“感覺你比照片還漂亮，選校花這個專欄，還真是……每個上榜的都很漂亮。”
“謝謝。”溫暖微微點頭，接受了對方的讚許，但沒有繼續說話。
那女生也看出了溫暖性格比較冷漠，於是便對自己身旁的男生問起：
“怎麼樣，是不是本人比照片漂亮？”
面對女朋友的詢問，男生不知道是求生欲，還是真的愛意盈滿，他把目光注視在女孩身上：
“沒有，在我眼裡她沒有你漂亮。”
女孩眉宇一挑，臉上雖然很高興，但嘴巴上卻沒有承認：
“哪有，你會胡說。”
“真的，你就是比她漂亮。”
男生在這個時候，依然將自己所有的目光和溫柔都留在了自己女朋友身上。
這話或許並不是言不由衷。
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他眼裡，女朋友就是最漂亮的也沒問題。
溫暖原本心裡有些牴觸這對情侶的目光。
可聽到這裡的時候，她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情侶眼中只有彼此，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稱讚的事情，就如同她和季風一樣。
吾目所及，唯爾一人。
南風柳巷，冬聲寂。
你一笑，我和春天就只剩下了一尺的距離。
挺好。
拎着兩杯新出的飲料，溫暖轉過身時，對這對小情侶點了點頭，隨後便徑直離開了。
被點頭示意的女生有些發呆，然後又突然看向自己的男友：
“她剛纔是不是對我們笑了？”
“額，好像是吧，我沒太在意。”
“打分帝裡說她是指尖的高冷女總裁，特別難以相處的那種，現在看來評論區也不是全都可信的。”
被溫暖這種【打分帝】都要區別對待的特殊人物友善，女生似乎心情不錯。
看着溫暖離開的背影，她的目光裡又多了些星星。
可隨後的語氣又有些頹然：
“都是同齡人，她爲什麼這麼厲害？”
“這我也不知道，可能每個時代都會有天才吧。”
“唉，和她這樣的人比起來，我好像就是來世界上湊數的。”
“湊數的也很重要，人數不夠，人生這場遊戲就開不起來。”
男生倒是很看得開。
女生被他哄着，臉上也逐漸洋溢出笑容。
“就你會說。”
……
溫暖來到了季風之前說好的學校草坪。
春天的草，綠得鮮嫩而柔和，讓人看了也感到心曠神怡。
遠處的天空蔚藍而廣闊，陽光燦爛又溫和，就連空氣也帶着甜甜的清香
草坪上，三三兩兩的情侶或手牽手、或依偎着、或低聲交談，彼此間散發着甜蜜的氣息。
偶爾還有校園流浪貓在這片草地上徘徊，聞着花草樹木的香氣，順便歪倒在某些情侶的懷裡求撫摸。
這裡確實是個閒暇放鬆，適合約會的好地方。
溫暖找了個空地坐下玩手機，順便等待季風。
可屁股都還沒坐熱，耳邊就傳來了有關於【打分帝】選校花的討論。
“娜娜，有沒有搞錯，我怎麼都8.7分了？早上不還9分麼？而且這些人怎麼一直在惡評？”
“現在8.6了。”
“煩死了，感覺就是這個APP在故意抹黑我。”
溫暖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說話女生。
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她超強的記憶力告訴自己，她見過這個人。
但卻不認識。
檢索了一下記憶中的內容，溫暖拿出手機，打開【打分帝】，微蹙的眉宇這才舒展開來。
英語系的方雅瑜。
【方雅瑜】分數：8.6
【那些不見光的事情，無論捅破與否，永遠都是不見光的。】
【爛褲襠】
【接受你的禮物不等於我同意】
溫暖盯着眼前有關於方雅瑜的信息，一雙杏眼頓時遲疑起來。
她成長的很快，有自己的聰明，也有季風的薰陶。
在季風明確說過，【打分帝】將會是一款輿論APP武器後，溫暖對這款軟件也變得更爲上心起來。
只是她之前還沒有感覺到輿論的力量。
但這一刻，僅僅只是一個校花打分惡評，她就窺視到了這個APP所內涵的一些東西。
方雅瑜……
她以前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能上校花的評選，意味着這女生確實很漂亮。
但她的負面評論，簡直比葉雨薇還要多，甚至可以說多了幾倍不止。
葉雨薇的惡評，基本上都是惡意中傷居多。
黑料是真沒幾個。
畢竟葉雨薇本人從來不弔男人，不談男朋友，也從來沒有收過禮物之類的。
像遲帥那種人和葉雨薇表白，不管幾次都是被拒絕。
所以中傷葉雨薇的人，也就說她過去怎麼怎麼樣，卻從沒有過關於她養魚撩人的內容。
可這個方雅瑜。
點開標籤信息後的一條條評論，幾乎可以說是把她老底都揭開了。
養魚，釣凱子，劈腿。
甚至有人把給方雅瑜的轉賬記錄都貼了出來，只是爲了避免糾紛，名字上打了碼。
方雅瑜過去的僞裝，包裝，都在這一刻被扒了下來。
這種情況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這就是輿論的武器！”
但溫暖沒有因此而得意，反而產生了些許擔憂。
她覺得如果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而這個方雅瑜性格又比較激烈的話，真有可能出現她帶人鬧事的情況。
比如舉報公司，舉報這款APP。
這還只是針對一個人的曝光。
如果是針對一個敵對的項目，一個機構，乃至一個公司呢？
大型公司都有自己的公關和法務團隊。
如果開了這樣的話題，那大公司必然會被網民攻擊。
他們作爲APP的母公司，應對這一情況，必須要有輿論的防守儲備，不然的話，輿論發酵後很有可能會出現無法掌控局面，最終導致崩盤的情況。
在溫暖托腮思考時，剛到的季風已經看見了她。
只是自閉少女認真思考的側顏太過美麗，瞳孔裡都映着太陽的光輝。
季風實在不忍打斷這份美好，只能頓足欣賞。
他越是欣賞，越是難掩心中的愉悅。
什麼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漂亮？
美麗？
我的眼中只有你？
或許這些情愫表達都很好，但對於季風這個經歷幾世的人來說，想要有這種感覺還需要更深刻一些。
比如……
尋了三生的春天，見到她便是。
又比如……
正如我無法詳細書寫你的眼眸，所以我用我的眼記住了你千萬遍。
三生有幸見君顏。
季風不斷欣賞，悄悄的靠近。
不過在外人看來，他的這種行爲就有些鬼鬼祟祟了。
一個鬼鬼祟祟的猥瑣男，正在悄悄接近工管系的校花溫暖，這還得了？
“喂，你幹什麼的？”
見季風的行爲舉止不對勁，終於有人出聲提醒，溫暖回過神來時看了遠處呼喊的人一眼，隨即又轉頭看向身後。
立刻就撲了上去。
“抱抱！”
遠處提醒溫暖的男生頓時捂住胸口。
靠，他們居然撒狗糧。
可惡啊，被刺了一刀！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溫暖的思緒已經被人打斷，這時靠在季風懷裡，囧着眉毛看向他。
“我現在大概知道你爲什麼會說它是輿論武器了。”
季風笑了笑，看了一眼溫暖的手機屏幕。
就發現她正在觀看着同爲校花人選的方雅瑜，這妹子的評論區已經炸了。
“噗，爛褲襠。”
“你別說了，人就在旁邊。”
溫暖對着一個方向使了個眼神，季風這才發現，方雅瑜和另外一個女生就坐在他們不遠的地方。
“啊這……”
其實方雅瑜早已經看到溫暖了。
沒辦法，現在的溫暖實在太過於耀眼，有了打分帝裡暴露的些許信息，她耀眼的地方已經不止於外貌。
【打分帝唯一黑幕】這個詞條。
還有那無限大符號的分數，都明目張膽的告訴了你，這黑幕是真的，連演都不演。
她是指尖的總裁。
方雅瑜這種高強度掃描周圍的女生，實在沒辦法不注意溫暖這樣的存在。
在發現溫暖走過來，坐在附近之後。
方雅瑜已經有了攀談的想法。
不說別的，溫暖既然能讓自己成爲APP的黑幕，那就有可能也把她的數據和評價調一下。
方雅瑜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把自己那些惡評全部刪掉就好。
這種事情也不算很過分吧？
正當她準備過去接觸一下溫暖時，突然看見了向溫暖走進的季風。
看着溫暖順勢靠在那個男生懷裡，臉上全然不見之前的高冷和淡漠，這讓方雅瑜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結合溫暖暴露出來的信息，方雅瑜的第一反應和大部分人一樣。
這人該不會是溫暖包養的小白臉吧？
可她立刻就否決掉了這個想法。
溫暖靠在季風懷裡的樣子，那種包含愛意的眼神，方雅瑜看一眼就明白。
那是女生被愛後向男生釋放的依賴。
以溫暖的強勢身份來說，她不可能對一個小白臉產生什麼依賴情緒。
更不可能有那種包含深意的愛慕。
方雅瑜很聰明。
至少在男女情感上，她要比一般的女生聰明很多。
或者說她比一般女生更爲敏銳。
在短暫的思索過後，她就察覺到了季風身份的不對勁。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什麼小白臉。
而是金主！
方雅瑜重新打開了【打分帝】，找到了有關於溫暖的信息。
溫暖雖然打不了分，但她的標籤是一直有人在添加的。
這些標籤都很誇張，但方雅瑜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不算起眼的兩條信息上。
【你飯打多了，那隻能我吃了。】
【指尖未來的親媽。】
既然有媽，那會不會有個爹？
產生這個思緒後，方雅瑜果斷放棄了之前找溫暖鬧事給APP刪評論的想法，轉而繼續耐心的觀察。
只是她觀察的對象，已經從溫暖轉移到了季風身上。
片刻後，她就感覺到了季風投來的目光。
方雅瑜低眉輕笑了一聲。
呵，其實男人的本質都差不多，吃着碗裡，看着鍋裡。
她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思考片刻才款款起身，朝着季風和溫暖兩人走去。
來到兩人面前時，方雅瑜完全收斂了自己的那股子魅意，她咬着脣，表情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也沒有看季風，只是盯着眼前的溫暖：
“你好，請問你是溫暖嗎？”
溫暖看了眼季風，後者沒吱聲的意思，她便點頭應聲。
“你好，我是。”
方雅瑜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哭腔，眼角閃爍着委屈的淚花：
“溫暖，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