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冷哼了一聲,怪不得說話的底氣這麼硬原來是後面有人,聽說上一次也是他們把白錦河給打了,不過這件事情卻不了了之,看來他爹還是一個有錢的爹,也難怪這麼囂張。
“你會覺得這件事情打電話告訴你父親,他就可以幫你解決嗎?你自己犯下的錯誤爲什麼能夠自己承擔呢?閆鵬你已經是一個初中的學生了,也應該是時候學會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要負責任,而不是僅僅的依靠自己的父親。”
歐陽詢只覺得閆鵬有些沒救了,但是在那個時候他作爲一個老師,出了這樣的事學生想打電話給家長,又不能夠不把手機給閆鵬。
醫務室裡三個人的氣氛有些奇怪,吳麗敏拉了拉自己的被子,明明是和白錦河在同一個屋檐下,不知道爲什麼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想到今天下午自己膽怯的沒有站出來她的心中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口口聲聲的說喜歡白錦河,但是在關鍵時候她卻還沒有簡芐勇敢。
吳麗敏心裡亂糟糟的,這種陰雨天氣空氣中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吳麗敏只覺得自己的心情現在越變越差。
牀上簡芐那些自己的手裡,握了半天在猶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給父母打這個電話,要不要把白錦河受傷的事情告訴他們。
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明天是一定會過來的,到時候事情只會越鬧越大。
簡芐雖然想要替白錦河出氣,但它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出氣,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站出來幫自己承擔後果。
想到上一輩子,自己已經夠讓他們操心了,這一輩子她只是想替他們減少一下身上的責任。
可是眼看着白錦河已經受過兩次傷,而且對他身體的傷害也是不可磨滅的,她有些猶豫了猶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打電話。
又是一次抉擇,這似乎是自己來到這一世,面對的第一個在父母和白錦河之間的一次抉擇。
“簡芐,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身體好一些了?”正在簡芐猶豫不定的時候,陳康和歐陽詢從外面走了過來。
“嗯,老師我沒事。”簡芐點了點頭。
“什麼沒事,你看看你腿上的傷再也好不了了,小姑娘家家的腿上可千萬不要留下傷疤啊。”陳康有些擔心的走過來檢查了一下簡芐的腿,像個老父親一樣有些心疼的說着。
“反正軍訓都已經快要結束了,我也去不了了,索性這兩天就好好養傷。”簡芐笑了笑,腿上的傷是有些疼,但自己也不是矯情的人。
“你到真的是看的開,我要是你啊,早就一巴掌還回去了。”陳康看着簡芐小臉上到現在都還泛紅的巴掌印,有些憤憤不平。
“陳康說什麼呢?”歐陽詢叫了一聲陳康,當着學生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說陳康。
“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看看小姑娘臉上這麼大的一個巴掌印,這擱誰父母看着不心疼?”
陳康沒好氣的說着他見過了這麼多的學生,簡芐還是第一個這麼對自己胃口的學生,性格完全不像是個扭扭捏捏的小姑娘。
“對了簡芐,今天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有沒有和你的父母說一聲?我聽說你和白錦河是親戚從小一起長大,之前白錦河受傷的事情就沒有告訴家裡,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情,就算你們不告訴家裡,過兩天也就會回家,父母看到了只會更加擔心,所以老師建議你們還是給家裡打個電話。”
歐陽詢聽到陳康提家裡人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上一次白錦河受傷都沒有告訴家裡人給一次,如果再不告訴的話等到過兩天回家,他們的父母看到之後自然是會打電話詢問老師的,到時候誰也瞞不住。
“這個,我已經決定給我父母打電話了,只是可能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告訴我父母。所以等到晚一會兒,我再想想會打電話告訴他們的。”
簡芐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錦河,白錦河是不願意讓自己告訴父母,現在他聽到自己這樣說會不會生氣啊?
白錦河坐在病牀上也正在看着簡芐,只不過眼神中完全沒有責備簡芐的意思,看他這樣的反應估計是同意自己的決定了。
“本來這種事情就應該和家裡人說一下的,父母再怎麼樣也是關心你們愛你們的。”歐陽詢點了點頭,他的心裡已經想好,如果白錦河和簡芐不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的話,那麼他就會主動打回去。
有些事情還是自己主動說出來比較好,等到別人發現了去問你的時候,那個時候再解釋就有些來不及了。
“白錦河,我聽說你現在是你們班的護旗手,既然身體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就不要再去參加了。等到過兩天家長來接你,直接回家好好休養兩天。”陳康建議的說着,怎麼說他也是半個醫生,該叮囑的事情一句也不能落。
病牀上的白錦河點了點頭,全是同意了陳康的想法。
“歐陽老師,我想知道關於今天的事情閆鵬是怎麼說?”
簡芐問了一句,歐陽老師和陳康是後來才趕到的,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有必要的話,自己還是要給兩個老師解釋一下,不然憑藉任閆鵬的一面之詞,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誤會白錦河。
“你放心吧,老師已經幫你們把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了,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閆鵬同學的品行太差,所以這兩天我們也會把他的父母叫到學校,好好地和他父母聊一聊。必要的時候我們幾個老師商量着,可能會同時提出開除開這個學生。”
“我帶了這幾年學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他這樣品行道德這麼差的。”歐陽詢提起閆鵬心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老那你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了?”簡芐的這個反問句表達的意思有很多種,主要意思就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