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杜書潔就宛若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樣,想下,都下不來了。
眼看着自己的帖子越來越火,有人經常混同城羣的,知道杜書潔和黃玉很熟,便扒了扒她和黃玉,曾經對林靜雅是如何如何的出言不遜。
這一扒,又扒出來杜書潔自己的不少黑料,比如,在女子大學裡,曾經如何被人得罪,結果如何惡整得罪了她的人,等等等等……
眼看着那帖子越來越火,越來越火,很多杜書潔老家的人,都開始參與了進來,扒杜書潔在老家時的黑料。
杜書潔害怕了,她多次聯繫了斑竹,想把自己的帖子刪除掉,斑竹都沒有回覆。
而秦予希這邊,一直都沒發現什麼不妥。
她及她現在身邊的人,無論是生意上的兩個夥伴,還是雜誌社的人們,大家其樂融融的,只想把事業發展好。
而且許美麗、蘇木渙、朱虹和王小兔,都很喜歡秦予希,甚至許美麗及她在雜誌社的同事們,沒有一個人,會覺得秦予希有什麼不好的。
至少沒有壞到人神共憤,必須動用什麼正義聯盟,去消滅她的地步。
秦予希在一心一意的,呵護着自己的愛情、事業與親情。
她早上起了個大早,特意換上了新買的吊帶背心,白色的吊帶外面,配了一件十分肥大的紅格子襯衫。
那襯衫大到都遮住了她的小腿,裡面再配一條白色的緊身褲,然後坐在鏡子前面,用手絹給自己扎頭髮。
凌亂的牀上,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拱起的白色被子動了一下,祁子涵赤裸着上身坐起,接過手機一看,是荊查南打來的。
“今天要早點兒到警局,鍾天佑要提前放出來,船來了。”
荊查南的聲音,穿過手機聽筒,灌進了祁子涵的耳朵裡。
船?他垂目,“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這纔看向在鏡子前打扮的秦予希。
還是不告訴她,他要上船的事了,免得她又胡思亂想。
祁子涵還未說話,秦予希就轉身,從牀角爬了過來,問祁子涵,
“荊查南打電話讓你回去?”
祁子涵還是沒說話,一臉歉意的看着秦予希,他本來今天打算陪秦予希去接肖曼曼和秦慶國的。
接回來,先安頓在酒店裡,再慢慢的找房子給他們倆。
如今省城,難得找到合適的房子,秦予希的眼光又高,之前祁子涵陪着秦予希去看了一套,準備簽下來。
但是房東這幾天有事去了外地,只能等房東回來之後再簽了。
“沒關係,我自己去接。”
秦予希將脣湊過去,親了一下祁子涵,起身,拉了拉祁子涵的手臂,
“你快點起來,好好工作,不然沒錢養我了。”
“我不工作也養得起你。”
內心愧疚的祁子涵,手一縮,將秦予希給扯了回來,剛好跌在他的懷裡,他低頭,含住了秦予希的脣,眼簾微垂,低喃道:
“你生氣了嗎?”
“沒生氣呢。”
被吻着的秦予希笑了,推開了祁子涵,
“你要是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整天沒事兒在我面前晃悠,我還不樂意了,快點起來去工作,不準亂花錢,快點快點。”
這樣活力四射的秦予希,着實教祁子涵鬆了口氣,他當兵三年,經常看到他領導拿着辦公室座機,跟他家裡的老婆吵架。
那時候祁子涵還不太懂,不明白一個男人在部隊裡流血流汗,這女人是有什麼好跟男人吵的,男人守護了國家,不也就是守護了他們那個小家嗎?
直到祁子涵交了女朋友,纔是發現,秦予希不跟他吵架,他這是遇上了多好的一個女人。
生活中,她所遭遇的大大小小的任何事情,祁子涵都幫不上忙,他給她的錢,他不用,她就一分錢不動。
她在工作中所遭遇的委屈,比如被那個眼睛被屎糊了的總代開除一事,不是那天許美麗說出口,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今天本說好了,他帶着秦予希開車,去火車站接她的父母,但荊查南一個電話,說讓他走,他就必須要走。
祁子涵覺得有些愧對秦予希。
在秦予希那興高采烈的歡送中,祁子涵終於無奈的起身,洗刷完畢後,去繼續當他的保鏢。
而秦予希一個人在房間裡收拾着,恨不得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她今天晚上終於能好好的睡個覺了。
今天上午就只預約了二十來個日常妝,王小兔在店子裡頂着就行,秦予希樂完了,直接拿上挎包,打了個計程車去了火車站,在出站口外面,心情激動的等着她的父母。
大約等了快20分鐘的樣子,秦予希都還沒見着肖曼曼和秦慶國,她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又等了20分鐘,出站口裡面的人都走空了,她的父母還是沒有出來。
秦予希不禁有些着急了,拿出手機來,給肖曼曼和秦慶國打了個電話,一等電話接通,便是問道:
“媽,你們怎麼還沒出來?我在出站口等了你們好久。”
“不是早說了,讓你不要來接嗎?我們已經坐上公交車了,都快到了。”
手機裡頭,傳來肖曼曼的聲音,背景音有些嘈雜,顯然,兩人還在公交車上。
秦予希一下子就懵了,問道:
“你們坐公交車,準備去哪兒啊?”
“去可心租的那房子!”
肖曼曼說的很理所當然,給秦予希算了筆賬,
“我都已經花了錢的,憑什麼讓那房子空着?反正你有公司的免費宿舍住,我跟你爸就住到馬可心租的那房子裡去,我花了錢我有權利住。”
“媽,您跟她攪和在一塊兒,不是折騰嗎?”
秦予希聞言,趕緊迴轉,跑到馬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報地址,去了馬可心租房子的地方。
她原先也是想着,馬可心租的那房子,不住白不住,讓父母回了省城之後,資源整合利用一下,就住到馬可心租的那房子裡去。
可是後來秦予希經過王小兔的提醒,想着好不容易擺脫了馬可心,實在是沒有道理,再跟馬可心有所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