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涵決定回頭就去找荊查南,給肖曼曼家門口安裝一個攝像頭去,順便將這一整條通道,全都能照到。
門內的人,還是悄無聲息,祁子涵警告完畢,天已經微微亮了,這才轉身,走到了走道的盡頭,敲響了肖曼曼家的房門……
臥室裡,等秦予希再醒過來,祁子涵就已經蹲在她的臥室地板上,幫她在整理行李箱中的衣服了。
肖曼曼和秦慶國這時候也已經起牀了,正在給陳玉蓮裝禮品,準備讓祁子涵幫忙拿回去。
過了一會兒,肖曼曼走進敞開了門的臥室,見祁子涵在地上整理行李,該整理行李的那個秦予希,還躺在牀上半夢半醒的樣子,肖曼曼便是來打秦予希的屁股,說道:
“你還不起來,自己的行李自己都不收拾,還得人家給你收拾,快點兒起來,害臊不害臊?”
“他給我收拾下行李怎麼了?”
秦予希翻身,背對着肖曼曼,哼唧道:
“他可願意給我收拾行李了,對吧,子涵。”
“嗯。”
祁子涵應聲,蹲在地上,已經把秦予希行李箱裡的衣服,一件件疊得宛若小豆腐塊般,從而清理出了一大塊空間,擡起頭來,很乖的看着肖曼曼,說道:
“肖嫲嫲,予希的行李箱裡,還能帶不少東西。”
“哎,行。”
肖曼曼滿意的看着祁子涵,又瞪了一眼死賴在牀上不起來的秦予希,轉身,去拿那些給陳玉蓮的東西去了。
見肖曼曼離開,祁子涵湊到了牀邊,去推秦予希,
“起牀了,一會兒在車上睡。”
“哎呀,我今天還不想回去。”
秦予希翻身,平躺着,伸手牽過祁子涵的手,被他一個用力,拉着坐了起來,她便抱住了祁子涵的大腿,撒嬌道:
“我們明天回去吧,我今天還想去化妝室看看呢。”
“先起來,好好說話。”
被抱着大腿的祁子涵,朝門口看了一眼,伸手,將秦予希推開。
肖曼曼跟着就抱了一大堆的東西進來,難掩興奮道:
“子涵,你不是說你開了車嗎?這些東西,也不難拿吧?除了你們昨天給外婆買的東西外,我還買了一些,不難拿吧?”
說着,肖曼曼就把那一堆東西抖落在秦予希的牀上,成心逼她起牀,秦予希趕緊起了牀,去刷牙洗臉。
等她刷牙洗臉上完護膚品,換完衣服,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肖曼曼都等得不耐煩了,生怕祁子涵嫌棄秦予希磨嘰,於是站在門口不停的催她。
祁子涵便是好脾氣的笑道:
“沒事,她每次出門都是這樣的,我習慣了。”
一不小心,祁子涵就說漏了嘴,別的姑娘要出門之前,是怎麼樣的狀態,他不知道,反正秦予希是這樣的,總要把自己打扮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祁子涵就是喜歡看秦予希對鏡梳妝的過程,他每次看秦予希仔細倒飭着自己的皮膚,將一頭凌亂的長髮,反手編成精緻的髮辮,就覺得賞心悅目,心情格外舒暢。
他願意在每天清晨,天天等她。
不過這在臨走之際,肖曼曼也沒懷疑那麼多,從昨天祁子涵與秦慶國的談話中,肖曼曼知道祁子涵一直在界山寨的東山當駐軍。
如果往上升,只會從駐軍點,一路往省城調動,然後再升往帝都,這個過程,那都要一二十年的時間了。
所以肖曼曼只當祁子涵跟秦予希在寨子裡的時候,就認識了,並沒往污處想。
好不容易,秦予希折騰着出了門,肖曼曼和秦慶國提着大包小包的,送她往外走,祁子涵則看了一眼走廊上,那道可疑人影緊閉的門,凌厲的眼神中,有着某種思索。
他往前走了兩步,一隻手拖着秦予希的行李箱,一隻手提着秦予希寸步不離的化妝箱,到了車子邊,便對肖曼曼說道:
“肖嫲嫲,您別送了,我剛剛聯繫了警局,一會兒會有警察過來,給你們門口安裝一個攝像頭,這裡治安不太安全,謹防小偷小摸的事情發生。”
“安裝攝像頭?”肖曼曼有些驚訝,“那得費多少錢啊?”
還是警察上門安裝的,要不怎麼說,朝中有人好辦事呢,這等殊榮,可不是尋常百姓享受得起的。
“不要錢。”
“媽,多少錢都得裝!”
祁子涵的聲音,和秦予希的聲音同時響起。
秦予希轉頭,看了祁子涵一眼,笑了,他真是與她想到一處去了,不過她想的是給肖曼曼換鎖。
攝像頭這種東西,在20年後還是很普遍的,普通人家都裝得起。
但是在現在這個年代,國家天網工程都還沒有呢,有賣攝像頭的地方很少見,祁子涵若是能動用關係,給肖曼曼家門口裝一臺攝像頭,馬可心再來做什麼妖,也能有證據了。
“唉,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又是換鎖又是安裝攝像頭的,咱們家又不是寶庫。”
肖曼曼送了秦予希上車,一臉感嘆,她還以爲秦予希給祁子涵說了,昨晚馬可心上門搶劫的事情,所以不太理解,這個換鎖還能說得過去,但是安裝攝像頭,來對付一個馬可心,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些?
“要按攝像頭,也要換鎖。”
秦予希坐在副駕駛座上,衝肖曼曼笑,
“我過幾天把外婆接到省城來檢查身體,會來檢查媽媽您有沒有完成任務!”
“行了吧你,還檢查,我保證給你完成任務!”
肖曼曼無奈,伸手捏了一下秦予希的臉,關上了車門,與秦慶國一同站在馬路邊上,看祁子涵開着軍車,徐徐遠去,一臉的感慨。
吾家有女初成長啊,她覺得秦予希,已經越來越有主意,飛得越來越高了。
“怎麼了?小祁人很可靠,不會把咱們閨女弄丟的。”
身邊的秦慶國,用手肘捅了捅肖曼曼,許是想起祁子涵軍車後面的空位,
“你真應該跟着回去看看,車上還有位置呢,順便也給我媽稍點兒東西回去,我媽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這些年,你們倆的關係,可是越來越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