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希紅着臉,擡手捶了一下祁子涵,大白天的,若是這附近來個人取水,可是怎麼辦?她抱緊了祁子涵,拒絕道:
“時間太早了,這裡也太空曠了。”
話音剛剛落下,脣便被祁子涵含住了,他的眼中盡是風暴,將秦予希的褲帶稍稍解開一點,褲子褪下來至大腿上,然後脫下了自己的軍裝外套,蓋在她的腰上,在衣服中,……
這恰恰遮住了秦予希的腰下部位。
從外觀上,只是見着秦予希坐在祁子涵的腿上,這並沒有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淺水中有魚遊過,天空蔚藍,白雲一朵連着一朵,秦予希回頭,臉兒紅彤彤的,拉住了腰上蓋着的軍裝,生怕腰上蓋着的衣服會滑落。
他就在她的身後,手臂有力的橫過她的腰,抱着她,臉上都是薄汗,他的聲音很急促,另一隻手捂住了秦予希的嘴,防止她叫出聲音來。
秦予希被捂着嘴,眉頭痛苦的簇起,纖細素白的手指撫過軍裝上銳利的五角星,她拽緊了祁子涵橫在她腰上的手,坐躺在他的懷裡,看天,看水,看附近有沒有人來。
待得瘋狂過後,秦予希穿好了褲子,紅着臉,起身,站在水邊,繫着衣襟盤扣,手指哆嗦着,身上有些疲軟,祁子涵穿好了軍裝外套,走過來,見她半天扣不上釦子,便是伸手,低頭,眼神專注的替她扣着衣襟。
“以後不要這樣了,太大膽了,萬一有人來,可怎麼辦啊?”
秦予希看着祁子涵,眼中清澈見底,她伸手拉過了祁子涵的手,看着他手指上,快要被她咬破了的牙印,有些歉疚,又問道:
“手疼嗎?”
“不疼。”
祁子涵抽回了手,繼續替她將衣襟扣好,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送到了秦予希的脣邊,逗道:
“這是愛情的印章,越深越好,最好能留下一道疤,今後好提醒你,我讓你有多忘情。”
這想法有些些的變態,但是祁子涵喜歡,兩人激情的印記,最好能留在他身上一輩子。
所以他還嫌秦予希咬得不夠狠,籌謀着等下一次激情的時候,他就專門伸了手指進她嘴裡,讓她咬,給他咬出一道疤來。
這樣子,哪裡像是個正派人?
秦予希瞪了祁子涵一眼,不理他,直接朝着車子裡走,
留下祁子涵,看着她的背影,整理好筆挺的軍裝,彎腰,撿起水邊掉落的帽子,戴上,正氣浩然的也走回了車邊,開車去鎮上接蘇木渙……
鎮子很小很熱鬧,秦予希在車站沒接到蘇木渙,給他打電話,他說他正領着模特在水橋上拍照。
水鎮之所以叫水鎮,就是因爲在這座鎮子邊上,有一條河,不寬,但是也不窄,河上有一座木橋,早很多年就修了的古橋。
當地人覺得沒什麼,甚至還有動手翻修的打算。
但是對於蘇木渙這種人來說,他跟秦予希一樣,越是老舊的東西,就越能從中察覺到美來,所以不等秦予希來接,就帶着模特在水橋上,不停的拍拍拍。
等秦予希和祁子涵找到蘇木渙的時候,他已經拍得有些忘我了,要求模特站在木橋上,不停的擺出造型來,擺着擺着,蘇木渙不滿意了,沖模特怒道:
“你就不能給我一些天然的,未經修飾的東西來嗎?我要天然,天然懂嗎?你看看這裡,這麼美的一座橋,這麼美,你站在鏡頭裡,簡直是浪費!”
那模特看樣子也才20多歲,身型骨架都是國際標準的黃金九頭身,也不知蘇木渙是從哪裡找來的,很符合蘇木渙的擇人標準,帶着一點點天然粗曠的混血味道。
以男人的審美來說,這個模特,可能不太符合溫婉柔美,甚至還長得有點點像男人,但是在很多大師級的人眼中,這樣的長相,很藝術!_她被蘇木渙吼着,手足無措的站在橋上,眼眶中都是淚水,說實話,如果不是爲了錢,她根本不會跟着蘇木渙到這裡來,現在蘇木渙要什麼天然,天然是什麼東西?
柳溶月不懂!
再一看蘇木渙背後的秦予希,她回身從車子裡拿出了化妝箱,走了上來,拍拍蘇木渙,
“你這個人,爲了一張照片,就變得跟魔鬼一樣,讓開,我給模特稍微倒飭倒飭,你要天然是嗎?給你天然!”
“別動!”
蘇木渙大喝一聲,舉着手裡昂貴的照相機,對着秦予希就拍了好幾個鏡頭,一邊拍一邊讚道:
“別動別動,很好,非常棒,予希你穿這套衣服,簡直美呆了,這是你們的民族服飾嗎?好美,別動別動,不對,你動一動,美美美,每一個動作都是美的。”
然後,蘇木渙皺眉,放下了照相機,看着秦予希皺眉,指着她臉上的眉毛,說道:
“我不喜歡你的眉毛,人工修飾痕跡太重了,你這眉毛不應該修,就這眉毛,破壞了我的感覺,不喜歡!”
“神經病啊你!”
秦予希擡腳,朝着蘇木渙踹過去,她一重生,就修好了自己的眉毛,如今,可是對自己的眉毛滿意的不得了,竟然還有人嫌棄她的眉毛經過了修飾!
見着蘇木渙跳腳躲開,秦予希便是怒道:
“我讓你來,是讓你拍山拍水拍模特的,你現在是靈感爆棚,要拍什麼天然?走,我帶你回我們古老的寨子,讓你拍個夠!”
“有多古?”
蘇木渙神采飛揚,根本就沒看見秦予希身後站着的祁子涵。
他其實是和祁子涵打過照面的,當時祁子涵身爲鍾天佑的保鏢,跟着鍾天佑到處跑,鍾天佑的女友朱韻寒,還被蘇木渙拍過照片。
只是蘇木渙這人太瘋狂了,他的世界裡,似乎只有照片與照片相關的事物,鍾天佑的一個保鏢而已,蘇木渙根本就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