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楷昨晚給祁子涵訴苦,說自己跟凌一菲是真沒什麼,也跟凌一菲這女的不來電,這女的長得雖然還算漂亮,但祁楷早就看出凌一菲另有目的了,他混跡官場這麼多年,不是連這點兒手段都看不出的?
之所以沒動凌一菲,祁楷就是想看看,凌一菲到底是爲什麼而來。
結果跟凌一菲接觸了幾次,僅僅也就只是凌一菲上門,找各種藉口來“談工作”,然後被祁楷以各種理由打發走這樣的。
哪裡知道竟然惹了周曦媛大發脾氣,逮着祁楷一哭二鬧三上吊,又狂轟又濫炸的,擾得祁楷也生出了點兒火氣,所以周曦媛要去界山寨,祁楷也沒攔着。
不過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祁子涵,讓祁子涵多照應着周曦媛。
祁子涵正想過來勸勸呢,結果周曦媛就被秦予希給勸回去了。
祁子涵實在好奇,他那個腦子一根筋的媽,究竟是被秦予希灌了什麼迷藥,竟然這麼乖乖的就回到祁楷的身邊了?
望着一臉無辜的秦予希,祁子涵當即拿出手機來,給祁楷打了個電話,想要告訴祁楷,關於凌一菲和康縣長的關係。
他想讓祁楷也不用猜測凌一菲的的來意了,直接查就好了,免得跟那個凌一菲接觸來接觸去的,祁楷要真和她給接觸點兒什麼來,周曦媛會發瘋!
結果電話接通一秒鐘,立即被祁楷給掛了…
祁子涵很傻白甜的算了算時間,他媽一早出發,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縣裡,和祁楷匯合了,於是本着爲父母感情考慮的角度,他又給祁楷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人接。
祁子涵就換了個電話號碼,給他媽周曦媛打了個電話。
依然沒人接。
祁子涵皺着眉頭,給錢多多打了個電話,讓錢多多聯繫一下送周曦媛回鎮上的大巴車司機。
結果錢多多很快回了電話過來,說司機直接將周曦媛送到祁楷下榻的酒店,看着周曦媛進了酒店的,還有個司機說,看見祁楷在周曦媛回了酒店後沒多久,也回了酒店。
因爲縣鎮的汽車站,就在祁楷下榻的酒店附近,所以開往界山寨的大巴車,來去都要經過這棟酒店,大巴車半小時走一趟,半小時來一趟,這酒店有點兒什麼動靜,司機們都知道。
收到錢多多反饋的消息,祁子涵有些擔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機,道:
“這兩人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都進了酒店,怎麼就沒一個人接電話?”
坐在窗邊畫畫的秦予希,漫不經心道:
“能出什麼事兒啊?你一小時之後再打給他倆,說不定什麼事兒都沒有。”
傻不傻啊?祁子涵是不是傻啊?人家夫妻小別勝新婚,他一個做兒子的,使勁兒打電話,很討嫌的好不好。
祁子涵又將充滿了懷疑的目光,投注在秦予希的臉上,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他倆幹什去了?”
秦予希便是笑,衝祁子涵亮出了光潔的貝齒,
“不說這個了,給你看我畫的,好看嗎?”
說着,轉移了話題的秦予希,將手裡的畫板給反過來,展現在了祁子涵的面前。
其實秦予希一直以來的作畫風格,都帶着些許少數民族的瑰麗與神秘感,大約是從小在山寨里長大,所以受了這裡的文化薰陶,她要仿起金花服裙襬上的花紋風格來,輕而易舉。
這花紋被秦予希畫得瑰麗而磅礴,有大團大團的花,有云有兵有萬里長途,也很明確的指向了一個方向,帝都近郊,正是如今興建影城的位置。
祁子涵看着這幅畫入了神,他蹲在了秦予希的面前,雙眸鎖着她的畫,讚道:
“所以我們現在只等對方加快進度,來奪取金花服了。”
“我希望他們快點兒參透這個秘密!”
秦予希笑眯眯的看着祁子涵,將手裡的畫收了起來,接下來,她該和祁子涵好好的想想,對方來奪金花服的時候,他們該如何“慘痛”的失去金花服了。
當然,首先,他們要做出一件可以以假亂真的金花服來。
等祁子涵下午回了東山後,秦予希便去了ken的住處,她專程弄了棟吊腳樓給ken單獨住着,以方便他仿製金花服。
此時ken正坐在堂屋裡,目光如癡如醉的看着那件掛在他面前的金花服,關於裙襬部分,秦予希並沒有拿出來給ken看,她只將金花服的其餘部分展示給ken,裙襬部分的造型形狀,則由秦予希畫給ken。
只等ken將金花服仿出來,真正的金花服就會鎖入華爲銀行的保險庫。
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這套金花服不會出世。
秦予希站在堂屋門口,看了ken許久,剛要開口說話,ken便說道:
“真是美啊。”
他伸手,摸着這套年代久遠的金花服,讚道:
“這是什麼布料?看這質感,這針腳,古人的智慧真是偉大,這套衣服應該真空保存起來,價值絕不僅僅只是你們的金花穿的衣服而已。”
ken過來的時候,秦予希並沒有告訴他仿造金花服的真實目的,只說讓ken過來研究一下這套衣服,是不是具有其歷史價值。
於是ken便半推半就的過來了,結果過來了之後,他像是發現了新天地般,對這套金花服簡直入了迷。
可以說,ken能從這套金花服,及當地少數民族的服飾上,獲得的無數靈感,足以支撐他在服裝設計領域裡,走上很遠很遠了。
秦予希放任ken癡癡迷迷的盯着金花服一直看,她將手裡的畫稿,及從這邊的老人手裡,買過來的浸染布料,放在了桌子上。
還不等她開口,ken就急忙湊道桌子邊,抓着秦予希帶過來的布料,用手摸着,激動道:
“古浸染法,竟能染出這種顏色來,秦予希,你們這裡的浸染是一門藝術啊。”
“你先別研究這些啊,把我要仿的衣服給剪裁出來,明天我請的繡工就要來繡花了,你就別管浸染是不是什麼藝術了。”
秦予希見ken似乎跑題了,便是急了,這眼看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如果ken這也要研究那也要研究的,假金花服什麼時候才能仿出來?